阿乐连忙起身,把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容雪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容秀秀,愤怒道:“容秀秀,你做什么?”
“也不知道我朋友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许小娘,你为何要污蔑她的名声”容秀秀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旁边的人都能听到。
在小溪边洗衣服的人立刻停下手中的活,看好戏一样看着两人。
阿乐低着头擦衣服上的水珠,心里默念“许小娘”三个字,还真是讨厌,每次都有人帮她提醒往事。
“朋友?徐青吗?”容雪问道。
“正是,徐青什么都没有做,许小娘为什么要污蔑她。”
容秀秀和徐青两人在秀坊纯粹只是相熟,还是两人各回各村之后,徐青想来容家村,便借着和容秀秀是朋友来探望她,而容秀秀一直认为村里的村妇都不配和她说话,容莲莲由呆头呆脑的,说不到一块,因此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到真像是很好的朋友。
上次徐村长回去之后找到了徐青,让她以后在村里安分守己,不要兴风作浪,若是她再在村里生事端,就让她爹娘随便找个人把她嫁了。
说完徐村长就走了,徐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着村长的态度,怕是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之后她去族长哪里旁敲侧击,才知道容时宁毫不留情的拒绝她,根本不可能会娶她。她还从族长的话中猜测,那个叫做阿乐的女子怕是知道她在县里的事。
之后徐青找容秀秀打听阿乐是何人,顺便哭诉阿乐怎么败坏她的名声。而容秀秀在知道了整个事情之后,兴奋不已,她要找个机会在全村面前拆穿阿乐的真面目,这样村里的人会重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阿玉拦住了想要帮她的容雪,抬头看着容秀秀问道:“你说说我污蔑徐青姑娘,那是如何污蔑的?”
“容时宁原本是想娶徐青的,偏生你不让,还污蔑她在县里不清白,破坏她的姻缘。”
虽然容秀秀说的完全不对,但一听到容时宁想娶徐青,阿乐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烦躁,她握紧拳头死死的压抑住自己,这里这么人,她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阿乐调整好情绪,转头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各位姐姐和婶婶最近可听到了关于徐青姑娘什么话是我传出去的。”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不还是先前说容时宁和徐青之前有来往之事,最近还有人提到这个流言,村长呵斥立刻让他们不要乱说,说多了还以为他们村的人欺负隔壁村的姑娘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流言。
“村里都没有关于徐青姑娘的流言,哪里来的污蔑一说。”
“你是没有在我们村说,你在徐青的村长面前说,现在你污蔑徐青的话在他们村都流传开了,你让她在村里如何立足。”
“我未曾在她村长面前说过什么,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找村长求证,当日村长也在现场。到是你口口声声说是徐青姑娘的朋友,一口一个她在县城不清白,我到是想知道她怎么在县城不清白的。”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徐青在县城的那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两个村子来往这么频繁,多少也听到了一些,以前没当回事,但是这次被容秀秀一说,有几个娘家在徐家村的人开始悄声声的和身边的人分享听到的关于徐青的流言。
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和旁边的人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娘家在徐家村,我听说徐青在县里原是给人做外室的,后来被赶回来了。”
另外一个人惊讶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给人做外室啊,好好一姑娘怎么想不通。”
“我也是听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以前也是随便捡了一耳朵听,今天看来到像是真的,你看看,这说哪个地方不好,偏偏要在县里,那不是正好对上了吗?”原本随便听的流言,在今日这样的情况下,随便一个巧合看来都对的上。
甚至还有人去问徐婶:“徐妹子,那徐青不是你娘家的亲戚吗,你有听说过什么?”
徐婶暗想“遭了”,原本徐青的事知道的也没有几个人,大多数是流言,今日被容家村的提起来怕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来越多,早晚要被人说出去。
容秀秀看着大家的讨论,越来越偏了,狠狠瞪了阿乐一眼,她目的还没达到:“许小娘你自己都不清白,现在还在带领大家污蔑徐青。”
容雪道:“你又在胡乱说什么?还有完没完。”
“我难道说错了,村里谁不知道许小娘以前是许家给那个病死鬼儿子买来的童养媳,又被容时宁买走了,还以为改了一个名字就不一样,不还是许小娘吗。都说好女不侍二夫,你都是那个病死鬼的婆娘了,还想做容时宁的婆娘吗,这容时宁也不知道怎么就不介意呢。”容秀秀的话越说越难听。
“有劳你操心了,我不介意,阿乐是我买回来的,便是我家的人。前尘往事皆已过去。妇有长舌,唯厉之阶。你今日当着这么多的人诽谤阿乐,何其恶毒。”容时宁冷着脸说道。
容秀秀的脸瞬间涨的通红,端着盆跑了,容时宁像周围的人拱手道:“阿乐胆子小,又容易受人欺负,还望以后包涵。”
大家也不放在心上,随后容时宁接过阿乐手中的衣盆带着阿乐离开。
路上阿乐问道:“时宁怎么来了。”
“洗个衣服洗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脚滑掉进水里去了,便来看看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