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教授急于炫耀本事,大手一挥大包大揽地道,不忘记得意洋洋地瞥了叶枫一眼。
“好,那咱们就去吧!”陈明生见他如此有信心,又急于给女儿治病,就答应下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等会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戳穿你欺世盗名的真面目!’钟教授心里对叶枫恨意滔天,眸光微寒。
很快,众人乘车抵达陈明生的住处。
陈明生住在一个略显老旧的小区,是市公安局九十年代建的集资房,路灯坏了不少,黑洞洞的,地面年久失修,坑洼不平。
老式的砖混结构,抗震隔音都很一般,外墙的瓷砖都剥落了许多,而且没有通电梯。
“陈局长您好歹也是副厅级官员了,怎么住这等地方?太寒酸了些吧!”上楼时,钟教授打量着周围皱眉道。
“唉,我和爱人都是公务员,收入并不高。一直想换个大房子,但没钱啊!”陈明生苦笑着摇头道。
刘猛在叶枫耳边小声解释道:“陈局长的作风很清廉的,现在公安局的几乎都搬出去换了大房子,就他一个人还住在这里!这些年,他还经常资助那些贫困的失学儿童!”
“陈局不错!”叶枫微微颔首。
陈明生和邹姐都很朴素,看得出来,陈明生是个好官员,至少没有犯原则性错误。
到了六楼,陈明生打开门,大家都来到了客厅。
房间不大,三室两厅。老款的沙发漆皮都磨破了,一些暗红色的橱柜,都是九十年代的样式。
“陈局长你是不懂变通之道啊,坐在你这个位置,若是稍微灵活点,别说大房子,别墅都住上了!”
钟教授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略显鄙夷地扫视着周围,然后摆手道:“把患者叫出来吧!”
陈明生正想叫女儿出来,叶枫却一步抢到一个房间门口,一脚就把门踹开:“救人!”
钟教授还没反应过来,满脸鄙夷地道:“你那么紧张干啥,再紧张也不用踹门吧?”
“这傻丫头,又自残了!”陈明生打开灯,却是猛地惊呼一声,抢到女儿跟前。
陈明生的女儿躺在地上,手腕裂开一个大口子,地上满是鲜血,显是割腕自杀了。
“哎呀,刘猛,赶紧叫救护车!”邹姐急得脸都白了,慌里慌张地去找绷带等物。
“自杀了?很严重啊!”钟教授也想帮忙,但是他是精神科医生,不懂外科,完全是手足无措。
“邹姐,不要慌,别叫救护车了,我能处理!”
叶枫连忙掏出一些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缠上绷带,很快,鲜血立刻止住了,伤口也渐渐愈合。
叶枫将陈明生的女儿抱到床上。
“陈局长邹姐,都怪我!”
保姆也被惊动,从房间里出来了,哭泣道:“姑娘说想睡觉,我看她情绪很稳定,也去睡了,哪想到她有自杀了。”
“没事,你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守着。去睡吧!”陈明生拧着眉头安慰道。
女儿这病很严重,时而狂躁,拿头撞墙,时而阴郁泪流不停,有时候拿头撞墙,歇斯底里,能把人吓死。
他们之前请了不少保姆,但每个干不到一周就辞掉了,实在受不了那惊吓啊。
这个保姆算是尽职尽责的,已经坚持了三个月了。每天担惊受怕,也快坚持不住了,陈明生哪好责备她啊?
邹姐泪如雨下,捂着嘴巴,压抑着哭声道:“你们也看到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发病了,我实在不知道哪天回来,她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啊!”
她噗通一声就跪在了钟山岳的跟前,嚎啕大哭道:“求求你钟教授,救救他吧!”
“陈夫人,我来就是看病的,请起吧!”
钟山岳将她搀扶起来,嘿然一笑道:“不过,我每次出诊都是十万,这诊金,我可是一分钱不少!”
“放心吧,只要能看好我女儿,这都不在话下!”
陈明生连忙拿出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里面装满了钞票,道:“诊金早就准备好了!”
钟山岳接过档案袋,将陈明生的女孩叫醒,温和地问了几个问题,那女孩迷迷糊糊地答了。
钟山岳自信满满地负手而立,淡然一笑道:“令爱得的是精神分裂症。很常见,也很好治疗……”
“钟山岳,你简直一派胡言!!”
叶枫再也听不下去这小子信口雌黄了,冷哼一声道:“他不是精神分裂,而是体内还住着另外一个灵魂!”
“你小子算个什么玩意,敢质疑我的诊断?”
钟山岳气得简直要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地指着叶枫怒喝道:“陈局长,你把他赶出去,不然,我就不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