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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夏新玫进了厨房,关上门,门还算隔音。
“小白,你怎么看秦仲爵这小子?”渠成端着水杯,慢悠悠地问。
“啊?这……如果说实话,除了玫玫的事儿,二哥其实还不错。”见老爹脸色很黑,渠白紧张起来,赶紧改口,“但他对玫玫做的事,是绝对不可以被原谅的!”
渠白求生欲很强。
好怕老爹迁怒于他啊。
“心机。”渠成扯了扯嘴角,若有所思地道,“这小子很心机。”
渠白:“……”
厨房内。
夏新玫进来之后,便默不作声地和秦仲爵一起整理买来的食材。
他胳膊上受着伤,还是不要太过劳累。
两人合作起来还挺默契的,很快就把蔬菜和肉类拆掉包装,放到水池里清洗。
这下秦仲爵不让夏新玫干活了,指使她在旁边的桌子边坐下,吃他买的小蛋糕。
“你之前的伤,是不是就是老渠弄的?”她问。
秦仲爵没想到她会这么敏锐,手上的动作稍稍顿了一下,“嗯,没事,他是我老丈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自从听到那句“爸”开始,秦仲爵对渠成已经没有敌意了,反倒生出一种气馁。
他得好好想办法拉拢这个岳父。
那个小舅子就是个傻白甜,不需要费什么劲,但岳父看起来就很难搞。
“对不起。”秦仲爵突然转过头说。
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
“嗯?”夏新玫嚼着蛋糕。
她已经将过去的事情放下了,而秦仲爵又失忆,她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向她道歉。
“肯定是我做了很不好的事,你才会离开我吧?”秦仲爵苦笑道,“岳父对我这么排斥,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这么说,夏新玫动作一顿,“你……”
“我没恢复记忆,但是这很容易推测。”秦仲爵擦擦手,走过来坐到夏新玫旁边。
低着头,盯着她的手,然后轻轻地摸了上去。
他的手宽大厚实,带着温热,是熟悉的感觉。
夏新玫像触电一样想收回手,但是被他握住。
“老渠他们就在外面……”她有点紧张,耳朵有点烧。
不要怪夏新玫多想,因为秦仲爵一直以来和她做爱从不介意场合,基本上一个肢体接触,一个眼神,就开始了。
他总能让她欲仙欲死,所以夏新玫对他的触碰很敏感。
现在这么摸她的手,夏新玫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又想睡她了吗?
她有点介意,但又不是那么介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态度。
“我虽然失忆了,但我知道我一定会给自己的女人买戒指。”秦仲爵说,“可是你没戴。”
夏新玫:“……”
他怎么就确信是她没戴?万一是他没买呢?
似乎看出了夏新玫的疑惑,秦仲爵微微笑了,“你是我的全世界,我怎么可能不用戒指把你套住?”
他抬起手,无名指一只银色指环闪闪发光。
“老婆,你伤心摘掉戒指,我不怪你,但是我会一直戴着我的,我会为你守身如玉……”
“谁是你老婆……?”
“你。”
“……我不是,你的妻子另有其人。”
她意识到秦仲爵是把她当成李青青了。
她不怪他,谁让他失忆变糊涂了呢,但是夏新玫心情有点低落。
“怎么会?”秦仲爵只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他抓住她的小手,按在心脏的位置。
“这里只有你一个,不止如此,我记忆里只有你一个。今天,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要娶的人,我了解自己,我是不会和别人结婚的,我只会和我爱的人结婚。”
听到这句话,夏新玫再次被刺痛了。
只和爱的人结婚,那就是承认他爱李青青了。
“可是你确实和别人结婚了,那个人叫李青青,一直都是你的未婚妻,你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去找她,你妈妈应该知道她在哪儿。”
夏新玫说着就有些难过,亏她还高兴秦仲爵记得她。
但实际上,他想要找的人一直是李青青吧。
连婚戒都舍不得摘,他凭什么说他心里只有她一个?
夏新玫不高兴了,尝试抽出自己的手,但是被秦仲爵握得紧紧的。
“玫……玫玫。”他记得岳父和小舅子是这样叫她的。
陌生的名字,念起来却十分流畅,好像已经说了千百遍。
不仅如此,秦仲爵坐在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即使什么也不做,心中就流淌过一股暖流。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他在她身边有归属感,他找对了人。
“我要出去了,你自己做饭吧。”夏新玫说,“你放开我。”
', ' ')('“我真的……我真的和别人结婚了?那这个戒指?”
“你和她的结婚戒指。”
夏新玫说得不像假话,秦仲爵沉默了两秒,然后果断地摘下戒指,扔进旁边的厨余垃圾桶。
哐当一声。
“以后我只戴和你的戒指。”他说,“对不起。”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和别人结婚。
不过这也说得通了,老丈人为什么不喜欢他,顾炎也说他活该。
他以前,不会是个渣男吧?脚踏两只船那种?
想到这,秦仲爵皱起了眉。
那个渣男做的事,为什么要让他一个清清白白的小青年来承担后果?
这不公平。
“没关系,反正你也不记得了。”夏新玫说,“你已经结婚了,以后和你的妻子好好生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老渠他们也不想看到你,下次可能真的会打你了,这次幸亏我拦住……你在干什么?”
秦仲爵突然猛地站起来,背过身去,双手撑着厨房工作台,手臂上的肌肉紧绷。
夏新玫要过去看看他,就被喝住。
“别过来!”
“你的胳膊在颤,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夏新玫关心地问。
“没有。”秦仲爵的声音变得沙哑,依然背对着她,“玫玫,离我远点。”
“你怎么了?”
“我……我突然。”秦仲爵转过头来,目光有些猩红,带着水汽,死死盯着夏新玫,好像要把她吞到肚子里。
他吸了一下鼻子,实话实说,“我突然想对你做一些很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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