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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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图便把在警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岑词说了。

岑词笑说,看来得让小桃报个拳击班了,站着挨打可不成啊。

说得羊小桃又想哭了。

谈及段意的事,那今天更是一无所获。

段意见了羊小桃后只承认在灯谜会上见过,面对裴陆的审讯,他也只承认机场的那件事,圣诞节和墓园的事一概不知情。讲真,这件事真的是确凿证据太难找,裴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搜证和走访的工作了。

“当然,前提是这需要立案才能继续调查。”

三人在会议室的时候,汤图说出了关键,而且她还提到了一点——

“后来裴陆又叫了赵大胆去指认,先是随便找了几名罪犯跟段意站在一起,赵大胆认出段意像是墓园那晚的人,于是裴陆又找了几个跟段意长得有点相似的人站在一起,赵大胆就不大肯定了。”

她叹了口气,补上了句,“怪就怪墓园那晚太黑了,手电筒照过去,能记到现在挺不容易。”

岑词轻轻转着咖啡杯,心知肚明光凭着皮毛说辞想要立案太难,哪怕裴陆有心,那也得按章程办事。没有确凿证据,又没伤人害人,充其量就是把人吓了个够呛,这种怎么定罪?

想到这儿,她抬眼看向羊小桃,冷不丁问,“这次见到段意之后,你有什么感觉?”

羊小桃一愣,“啊?”

“灯谜会上你对段意算是一见钟情,今天呢?”

“我……”羊小桃迟疑。

汤图扭头看着羊小桃。

岑词换了个坐姿,椅子稍稍一侧,“今天见过他之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把他装心上了?”

羊小桃肩头一颤,抬眼看着岑词,有些惶惶不安。

汤图也瞧出端倪,惊愕,“羊小桃你不是吧?”

羊小桃面色尴尬,嘴巴张了又合,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倒是岑词为她解了围,“其实也没什么为难和不能承认的,我看过段意的照片,从外形条件来说的确会讨女孩子喜欢。”

羊小桃抠着手指头,小声问,“岑医生,那你觉得之前闯进门会所的和在墓园里的能是他吗?”

其实事情折腾到现在,别说是赵大胆了,就连她自己,当时那么肯定也开始迟疑了,毕竟平安夜被她撞见的时候,她看见的只是玻璃窗上扭曲的五官,从没见过闯入者的正脸。

岑词说,“是或不是,这是裴陆要去证实的事,至于段意这个人的心理状况,我相信汤图之前的专业判断。小桃你要记住,不管段意是不是有问题,你都是无辜受牵连的那位,撇开墓碑上的素描不提,至少你在警局挨了人家正牌女友一耳光,所以,段意这个人,你能忘就忘吧。”

羊小桃耷拉着头不说话。

岑词起身,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有些感情开始得浅,走得时候也会无声无息,小桃,不要泥足深陷了。”

比她还了解自己

岑词认为羊小桃的感情来得浅,所以一句不要泥足深陷的奉劝说得风轻云淡,事后汤图担忧地跟岑词讲:怕小桃那丫头钻牛角尖啊。

加上上次在警局,汤图算是跟段意打了两次交道,所以岑词问她,通过这次观察感觉他是个怎样的人,有没有撒谎的迹象。

汤图说,他不管是面对羊小桃还是警方,言行举止都十分自然,从容得很,丝毫没有人在撒谎时的下意识反应。

说到这儿的时候,汤图沉默了少许,又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两次相比,上次他歇斯底里的时候更真实些。

岑词想了想问她,如果你是被人冤枉的,警方三番两次找你去警局,甚至影响了你的工作,你会怎样。

汤图说,生气、愤怒。

岑词又问,那如果你不是无辜的呢?

汤图说,心虚,也会强词夺理。

岑词说,我虽然没见过段意,但总觉得不管他是不是无辜,好像表现得都太冷静了。之前你对他有过初步诊断,一个患有躁狂症的人情绪不该这么稳定才是。

汤图回忆说,从段意的反应来看,就跟之前在机场时判若两人,所以这次在他身上没发现躁狂症的影子。说到这儿,冷不丁想起什么,一拍桌子——

不会是双胞胎吧?一个正常一个有问题的那种。

岑词敲了敲桌上的资料:如果是不是双胞胎的问题都能查错,那你家裴陆做警察也做到头了。

汤图想了想又说,要不就是双重人格,跟湛小野的情况相似。

岑词反问她,你觉得是吗?

汤图思前想后,摇头,目前无法下定论。

“所以,静观其变吧。”

年后的日子飞速,日日夜夜,一天又一天,好像没做什么事时间就流逝了。

这段时间秦勋出差了。

出差期间很多时候也都能倒出时间跟岑词视频通话,实在忙不开又担心她的安危时他就会开着视频,直到她平安到家才放心。平时两人都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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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也都提前说好,所以岑词几乎没见过秦勋工作时的样子。

只有那么一次,两人约好了见面时间,但秦勋临时要审批文件,于是她就去办公室等他。那天他看文件,她玩手机游戏,虽说等的时间不长,但就是在这不长的时间里,岑词觉得秦勋工作时的样子很吸引人。

而这阵子秦勋开会的时候比较多。

她开车回家,手机视频里是他的大会小会。平时秦勋喜欢微笑,所以并不会给人压力感,岑词对他的评价始终就是教养极好的男人,为人处世懂的分寸。

工作里的秦勋就严肃很多,跟平时多少有些不大一样,公司的大方向到小细节都了若指掌,岑词特意开了声音,听着他那边各项方案的讨论,听着听着就头疼得要命,很多东西也都听不懂,她也是服了他的精力了。

后来岑词问他,为什么一定要视频?

秦勋挺认真地说,“我不相信段意的为人,总觉得他还能生事儿,所以得保证你的安全才行。”

当然——

他又补上句,“我的确也想天天看见你。”

岑词心里暖,却在嘴上嗔怪他变坏了,学得油嘴滑舌。

他笑得爽朗,任由她怎么说。

谈到段意,岑词不理解他为什么那么肯定会有后续。秦勋像是卖关子,实际上却是很真实的回答,“感觉。”

感觉?

岑词竟意外地有点相信他的感觉,好像他的感觉一直挺准。

当然,这种感觉也不是凭空而来,用秦勋的话说就是有理论支撑。

他说,“你不觉得在墓园发生的事更像是个仪式吗,很显然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仪式都被人打断了,所以我们假设对方就是段意,那他肯定还得找时间接上才行。”

“仪式”这个说法倒是新鲜,给了岑词全新的思路。

“如果不是段意呢?”她问。

视频里的秦勋笑吟吟地看着她,“小词,其实在你心里早就判定段意有罪了。”

秦勋了解她。

岑词觉得,秦勋有时候比她还了解自己。

像是段意的事,平心而论,虽然她没对外表态,甚至都没跟汤图把话说死,但实际上在她心里早就认定那人就是段意。

怎么说呢,感觉。

就跟秦勋的想法一样。

那抛去段意的事呢?

岑词始终没跟秦勋提及那晚的事,不知道如何提,也更多的是,不敢提。

这种不敢源自什么她不得而知,秦勋从没跟她说过挽安时跟沈序还有关系,那晚秦勋的话,像是在沈序失踪的既定事实上又推开了一扇窗。

未知。

岑词觉得自己怕的就是这种未知感。

她从事心理行业,学的第一课却是要怎么抽离这个行业。人与人相处,一方的心理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另一方,所以不少心理咨询师也会或多或少存在心理问题,其原因就是没把生活从工作里抽离出来。

这些年岑词早就习惯始终以旁观者身份来面对患者,绝对不能感同身受,这是她工作的原则。心理行业发展至今,各类心理问题都是有法可依,没必要搭上自己身陷囹圄。

但秦勋跟她说了沈序的事,然后又是挽安时。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正在渐渐受到影响,至少她觉得,在梦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或许就是挽安时。她讨厌这种介入感,这并不是件很好的事,哪怕对方是秦勋。

抱着这种念头晃眼就到了立春。

今年立春早,早春的花开得也早,所以立春当天,街上已经有了花色的影子,枝桠间也隐隐开始往外冒芽苞了。

有部老电影重新上映,这是岑词期待了很久的电影,秦勋一早就订好了票,电影临开场前半小时两人就来了影院。

两人没急着换票,先是钻了旁边的游戏大厅,换了数多游戏币,找了两人都能参与的游戏开玩。

以往岑词来看电影就是看电影,根本不会关注游戏厅,后来认识了秦勋,他竟是喜欢打打游戏,于是每次看电影之前她都陪着他进游戏厅,玩着玩着自己也爱玩了。

每次进游戏厅岑词都在想,再成熟的男人也始终像个孩子,这话一点都不假。

后来秦勋无意跟她提起过,以前他和沈序来看电影,总会在游戏厅玩上好久,甚至有一次电影都开演一多半了他俩才反应过来,最后他俩干脆就撇了电影不看,将游戏厅里的游戏玩了个遍。

那部没看成的电影,就是今天重新上映的这部片子。

岑词问他,所以你每次来看电影之前都玩游戏,是因为怀念沈序?

秦勋想了想说,也不全是怀念,本身我也爱玩。

等从游戏厅里出来换完电影票,秦勋去帮她买爆米花和饮品,岑词在这边正玩着手机,就听有人轻唤一声,“岑词?”

也许是记错了吧

岑词抬眼。

一直以来岑词都觉得单从性格和与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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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上来说,自己并不适合从事心理行业,尤其是接触了白雅尘之后。

白雅尘是业内公认的权威心理导师,除了强悍的从业背景外,她本人温雅从容的性子也招人喜欢,亲和力极强。应该说她是心理从业者们的老师,也是大家的心灵抚慰者,甚至可以说她是这个行业的大宗师,提出的很多观点和言论都会引起轰动。

岑词也快是将近两年没见到白雅尘了,之前她听过白雅尘的讲课,也跟她就心理和精神类课题进行过探讨,讲真,岑词挺喜欢白雅尘,像是现在,年近中年的白雅尘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依旧优雅如初。

同样的,白雅尘对岑词的印象也很深,一来岑词是近几年圈内少有的争议性挺大的从业者,二来许是两人气场合得来,所以总会有不少共通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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