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幻锦想好了说词,也准备好各种应对的方法。
但他万万没想到姜澈醒来后,竟会把所有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不记得方映弦,也不记得离卿,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叫做姜澈。
庆幸的是,她非但没有因此变得无趣,且还非常信任他。
他说她是魔族,她信了。
他说星魁是她兄长,她也信了。
他让她把颈上的黑玉卸下,她做了。
他让她脱下象征虚渊派的灰袍、换上和他一样的鲜艳红衣,她也二话不说的照做。
这样的姜澈,对花幻锦而言是最理想且趋近于完美的。
所以他放弃了将她圈禁囚养的计画,撤走手铐脚镣等冰冷的刑具,丢弃用来操控心智的药物,采用最自然的方式和她相处。
日子过得意外舒心。
自姜澈来到魔界后已经一周,这段时间他再也没感觉到无聊。
由于姜澈脚踝受伤,只能窝在房里,不能外出走动。按理说应该无趣的很,但她却能生出许多点子,做出很多他从未见过的、可以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
“花花,你这种摆牌方式,我看过去可是一览无遗哦。”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占据花幻锦的视线,在把牌扶正后又收了回去。
花幻锦一笑,从善如流的掩住了牌面。 “我知道澈儿舍不得让我输。”
姜澈掩唇窃笑,朝他眨眼。 “等整垮我哥,我自然舍得对付你。”
“……”星魁默默一叹。
且不说跟君上玩牌,他不敢也不能赢,他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妹妹」可不是省油的灯,讹诈技术一流,这一周又赢又骗的,让他损失不少存款。
果然,待一轮结束后,他又奉上了两张银票。
“哥,钱乃身外之物,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姜澈拍拍他的肩,故作怜悯道。
“……你倒是挺执着这些身外物。”
“你瞧你怎么说话的。”她伸臂勾住他的脖子,一副义气相挺的模样。 “钱财让人顿生烦恼心,我这是在帮你消除烦恼!”
星魁口拙,自知辩不过她,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