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佑疏破涕为笑,手搂着许若华的脖颈,故意对着她的耳朵撒着娇:太入戏,想陈婉柔小姐了嘛,当然,也想你。我这边已经准备好和姐姐官宣了喽?
我这边也准备好了,等电影播出马上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收工回家,我们今年一起过。
纠正,是每年。
好。
许若华一糊涂,下意识想摸南佑疏的头,才想起她现在比自己高些,不是那小家伙了,正尴尬地想抽回手,女生露出浅浅梨涡弯腰,边发出故意软声的嗯?,边低头往上略微一顶,让女人的掌心有了着落,细软的发丝缭绕了那指缝,很是舒服。
从不让她落空,也是南佑疏宠人的一种方式。
许家大门被推开,大概是女人知南佑疏紧张,手至始至终牵着她,本以为他们听到车声会正襟危坐很正式地迎接,结果两人停在门口待了十几秒无人搭理,还是许母端鸡回来时,见到南佑疏真人有些开心,招呼了一句:阿南,回家啦,刚好赶上晚餐,快坐。
我们想看看你们那手能牵多久~许严宽和大伯一同笑到,两人方才知道他们是故意,此时南多金也飞扑过来,南佑疏松手蹲下,抱起来转了一圈掂量了掂量,嗯,好久没见,孩子长得就是快,重了也高了。
南多金收到了许若华一记略幽怨的目光,才闪烁着大眼睛,不急不慢地喊了声姐夫。
欸欸?你别乱喊。
随他,第一次见他他就这么喊了。许若华冰冰的表情随着这声称呼和南佑疏不知所措的神色慢慢变化,最后嘴角很明显地上扬了,拍了拍南多金的肩,表示嘴甜的孩子有前途。
几人无奈对视,招呼着人上桌,一顿刚好热乎的年夜饭,那腾升的热气似乎也暖到了人心头,许母年纪大了,见不光南多金喜欢吃自己做的菜,南佑疏也是一碗接一碗,眼角弯了又弯,就没停下来过。
让许严宽和许若华有种她想换孩子的错觉,而且感觉很强烈。
期间许母想起什么,去自己房间拿出了什么东西,回来对南佑疏的字迹一顿夸,还说南启承教得好,正当许若华意识到不对,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看,我之前很喜欢看你表演,喊若华问你要了签名呢,你看看是不是你写的,我怕我这女儿拉不下脸哄骗我,就是有点奇怪,一般明星签名不都是签一个吗,也太实诚了,一整张纸都写满
南佑疏鼓着腮帮,撂下筷子,清秀的眉目中有些疑惑,歪着头起身接过来,逐渐明白了怎么回事,许姐姐原来是这样的许姐姐。
把自己反复练字的废稿纸给了妈,而自己拍立得亲签被完美地贪污了下来。
再看她,分明心虚了,低着头在喝大麦茶,一只手其实悄悄地拽着南佑疏衣角摇晃,还在女生大腿处紧急手指滑动,南佑疏依稀感觉出好像是救命,失笑,帮着姐姐打掩护圆了个谎。
坐下时,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想要,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不必见外。对了,我的帮忙很贵,今晚要付酬劳哦。
众人只见一向成熟稳重的许若华,被大麦茶忽地呛了一下狠的,拿着纸巾弯腰擦拭唇角,咳了很久很久,罪魁祸首正在一脸姐姐你怎么了,好像跟自己无关,伪装成小白绵羊,体贴地为她拍背。
随着一大家子人打打闹闹,互相领了红包,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十二点,有些可惜的是,为了环保,大城市里是下达了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的,南佑疏来s城多少年,就有多久没看到那漫天绚烂和响声,但有至亲之人在身边,怎么样都不会少那股年味。
饶是如此,许若华还是看到了南佑疏眼中的淡淡渴望,悄悄地招了招手,南佑疏吃饱了当真很是乖顺地听令,对故作神秘的她有些好奇,跟着一起压低声音问怎么了,许若华从背后拿出一盒小仙女棒,眯了眯桃花眼:这个还是可以的。
姐姐怎么知道?!我想?
我还不知道你。
本来两人都准备开溜了,身后传来一个电灯泡的声音,南多金说他也想玩,许若华正又气又恨准备妥协时,南佑疏当机立断,对着南启承告状:大伯,多金还不睡没关系吗?以后长不高了
许若华:
没有后续,南多金被大伯抓去洗澡睡觉,歇在了许家大宅的客房。
两位坏姐姐都是成年人没人管,顺理成章地溜到了许家后宅院,可以和姐姐放小礼花,南佑疏眼睛都是亮堂堂的,在黑夜里,让女人也有些恍惚了,不管过多少年,她那不自觉透露出的可爱都不曾变过,今年格外冷些,此前接南佑疏下班时,就下着零零洒洒的雪。
刚刚一家人在屋内开着地暖,其乐融融,既然没注意到外边白了大片,虽然只是薄薄一层,但是
许若华还没来得及喊停,南佑疏将厚厚风衣撂到她手中,只身穿薄薄小白衫到女生就啪叽的一下和大自然来了个亲密拥抱,起来时抖了抖发丝,鼻尖还沾了片未消融的小雪花,细看,原来长长的眼睫和耳钉耳环上都白白的,薄唇上残留有淡淡的水痕。
南佑疏!不冷吗?小朋友都没你幼稚。许若华抱着她的衣衫叉腰,别过头,刚刚的南佑疏太过勾人,考虑到自己影后的身份,倚在门槛那端着,叹息摇头。
被点名批评的南佑疏抓起一把小雪,用掌心揉开了些,完美地光顾到了别过头疏忽大意的女人头上,这下两人都成了落雪美人。
几乎是咬牙切齿,许若华缓缓抬眸,恍惚的红光闪过,她将自己厚外套也解去,塌进雪中,南佑疏警觉地退后双手交叉戒备,却发现女人忽地驻足,低头,发出一丝尾调上扬的疑惑:咦~?有什么东西在这片雪下动?
南佑疏想起此前几次女人的演技,半怀疑半昂首观察,见她真的一动不动看得很仔细,不疑有他凑近来一起看了?
姐姐,哪呢?
这儿。
没东西啊?
你弯下点看,好像是有只被雪盖住的什么东西,蟋蟀?
姐姐又开玩笑了,蟋蟀活不到冬天,我看看是不是唔!
南佑疏瞧得仔细,脸离那片平展的雪白越来越近,还在想根本不可能是蟋蟀,身后旁观的女人,眼神一冷,红唇一勾,毫不留情地报了仇,将南佑疏一整张清秀的小脸摁到了皑皑白雪里。
女生气愤地抬头甩发,还说自己幼稚,小学生都不会用这种方式报复,演得真叫一个惟妙惟肖,自己要在这位影后小姐身上吃多少堑才能涨涨智,刚欲用冻红的手放她脖颈,却发现她笑得直不起腰,指着地上。
南佑疏后知后觉地看过去,地上平展的地上留下了自己脸的拓印,因为突然被摁,下意识地皱眉抿唇,所以,那个雪地脸印是极丑的,丑到滑稽,甚至丑到人神共愤,和真人面容完全不符。
哈哈哈哈哈哈南佑疏许若华笑到发丝都沾到了唇上,强忍颤抖将发丝用发夹束上,无视南佑疏无语哽咽的表情,掏出手机拍照以做留恋。
总觉得缺点什么,许若华想起自己公司拨给南佑疏工作室的人,利用资本力量威胁女生和丑脸拓印一起合照,还十分过分:南佑疏,笑一个~
南佑疏的唇角故意委屈地下撇了些,为了早些放小烟花,还是比了剪刀手,朝着女人和镜头,露出标准的笑容,垂眼的眼眶微微冻红极惹人怜爱,她身上清冷出尘的气质,总和雪这样的冷物很搭,独特又完美的女生。
夜深人静,两人坐到干燥些的小木亭,随着打火机一两声,火光瞬间噼里啪啦,淡淡的烟火气蔓延鼻尖,两位美人的脸颊,也随着小烟花的扑朔的光影忽明忽暗,瞳孔都是火花的影子,许若华的燃的快了些,也不再打火,就着南佑疏还在燃的那一根,让新的那根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