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佑疏虽长大,可心性还是有着隐隐孩子气的,对雪的到来十分惊喜,难掩迫切和期待的神色,不顾身上酸痛,睡衣没换,匆匆披一件羽绒服,就出去碰雪,也顾不得自己手关节冻的发紫发痛。
等女人换好衣服,踏着家居棉拖慵懒地靠在后院门那处来看,她搓了搓红彤彤的鼻尖,意识到刚刚的失态和小孩子心性,又有些不好意思,旁边那个小企鹅好像和几年前她堆的那个是孪生兄弟。
这几天她和南佑疏在家里享受难得的再会,眯了眯外面白皑皑的一片,之前三天三夜,两人半步别墅大门都没出,女人堕落得公司的事半点没处理,女生巡演拿完奖又刚好清闲,于是昏天黑地,简直不像话。
此前女人累了,就让她将日落灯打开,播放性感的音乐让南佑疏在家里跳舞给自己看,女生手到擒来,跳得好看又随性,她的身影被放大在墙上,客厅到玄关,再到厨房。
她无意,没穿睡裤,只有纯白的小三角,还光着脚丫踩着热烘烘的木地板上楼拿充电器,从下往上看,角度就十分微妙。嘶在楼下的女人默默闭上了眼睛,结果心里面是南佑疏刚刚即兴创作的歌词
她发现,沾上音乐和舞蹈的南佑疏确实是不一样的,不迷糊,锋利。
那场赌雨,她该输。
最后音乐没关,女人却没让她跳舞了,镜子前到女人主房,最后是许若华最珍贵最不喜人碰的书柜。
而年龄小些的她好像永远不会累,次次等女人叫停,她薄唇才离开,清秀眉目中好像还有一丝意犹未尽。
两人身份都是明星,深深浅浅的草莓印种落在腰肩或某处内侧等不易见人的地方,是她们心照不宣又不可言说的秘密。
小情人的手艺依旧突飞猛进,女人作为金主,心安理得尝她的手艺,居然逐渐被带着开始接受花生酱拌面了,许若华本觉得那股咸甜的口味怪异独特,见她细嚼慢咽吃得眯眼睛,像只三线仓鼠,脾气好的那种。
女人跟着她尝了几口后,居然也尝到了花生酱的厚重醇香,和柔滑爽弹的面条意外相配。
作为奖励,许若华让她拿来《夜阑悄夜》的剧本,粗略地翻了翻,又细细指导了女生几处情感转折的地方,道光说也说不到什么,还需你自己去真正演了,才能慢慢明白。
许若华谈起剧本认真又严肃,比大学老师还严厉,南佑疏终归还是有分寸的,不敢再分神看她,认真俯身听着,时而点头,时而嗯声。
那晚,她喊了她许老师。
按照约定,许若华跨年前夜这天是要和南佑疏一起去见见南启承的,女人昨晚没碰她,睡得晚,今儿却起得比南佑疏还早。
南佑疏睡眼惺忪地起来时,发现她正坐在化妆台前细细描着眉眼,不知怎么,没涂以前极具攻击性又张扬的正红色,换了个内敛含蓄些的颜色。
姐姐这么今天醒这么早?我马上去准备早餐。女孩睡衣最上角的纽扣睡开了,还浑然不知,全身软软地走下床,从背后轻轻搂住她,女人虽含怒骂了声没规矩,但手上涂抹的口红再南佑疏离自己一米的时候就已顿住。
许影后昨晚是根本睡不着,据南佑疏描述,她大伯应该是个脾气温和、慈眉善目的退休老教师,倒时候谢自己,说些南佑疏承你照顾了,她可担当不起,自己只是出了钱。
要说照顾,这些天都是南佑疏尽心尽力,包办了一日三餐不说,其服务程度,甚过海底捞。
许若华想喝口茶,那闷得茶香四溢的茶水就递了过来,温度刚好可以吹着喝,洗完澡,南佑疏怕她冷到,已经将烘得暖烘烘的睡衣递了过去,女生不爱留指甲,为女人递一小盘坚果的时候,她见她剥得指甲肉都微微泛红,说了不要这般把自己当废物般照料,她却说她乐意。
两人出门都不磨蹭,选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约见了大伯,两人算去得早的,结果大伯比她们还早地候在了那处,老教师的风骨,背也是直挺的,以往这般背着手应该是执着教鞭,此时却拎着一大块色泽金黄的腊肉。
见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人,大伯一下子还认不出来,直到南佑疏卸下口罩墨镜帽子,调皮地拍了拍大伯的肩,南启承仰头仔细望了望,这才反应过来,眼睛先看向了南佑疏身后的女人,传说中难得一见的大明星。
她未摘墨镜,但也难掩其琼姿花貌,天香国色。
难怪难怪南佑疏会大伯又打量了一下自家的孩子,模样也可,打完招呼后眼睛就顾着看许若华了。
站在南佑疏身后的女人,表面淡淡定定,心里如火烧,想着不摘墨镜是不是不太礼貌,但是摘了自己无措的眼神被南佑疏看出来自己在紧张,那也太人设崩塌了,是她自己说单纯的协议关系可以,恋人绝对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提问:拍立得亲签哪里去了呢~?
许若华:不要在作话里提这种肤浅又没营养的问题。
南佑疏:(蒙在鼓里)
恩爱完了,下集进组和小妖精对线,抢姐大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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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有始有终
女人短暂地思考了半秒, 想起自己老本行是什么了,摘下了墨镜,点头示意, 神色察觉不出异常。
三人就坐,南启承将早早就准备好的熏腊肉递给许若华:我想着许小姐不缺什么, 农村人拿不出什么值钱的, 这个是自家熏的腊肉,还有一些山头上刚冒尖的竹笋。
这些年,多亏了你了,对南佑疏百般照拂,供她长大,又供她上学费昂贵的大学。
怕什么来什么,他果然谢自己照顾南佑疏了, 许若华扯出一丝不自在的笑意,双手接过那块色泽正好的腊肉,没瞧南佑疏,淡道:不必谢,本就也只是举手之劳。南佑疏是个讨喜的孩子, 本来也就天资聪赋, 要是继续在村里那重男轻女的地方,反而是明珠蒙尘了。
南佑疏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下旁边的女人,怎么接块腊肉搞得这么隆重, 她可没忘了许若华拿奖时的样子,更离谱的是, 那天回家女人拆快递没剪刀,那奖座的头刚好是尖的,于是她在南佑疏惋惜震撼的目光下, 用那座金奖拆了快递的胶带
然后氛围就变得有些微妙,两人一言两语地聊了起来,南佑疏就这样被两位大人撂在旁边,插不进半点话。
等下要不要叫司机送您回去?
大伯,姐姐,你们点什么?
不用不用,不用送,有公交直达,许小姐有心。
要不茶和小蛋糕?
听说她唢呐是您教的?
嗯哈哈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她不上学,我就教她写字唢呐还有一些以后能养活自己的技能。
南佑疏:
再后来,许若华提出帮大伯搬家买房,南启承再次磕磕巴巴地拒绝,说无功不受禄,又由客套谈到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