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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熊烈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陈一苟钻在他怀里,睡的正熟,昨夜到底是浪荡了,他也起的有些晚;小心翼翼下了床,仔细掖好被脚,熊烈这才出了门,直奔营地。
这几日为了照顾陈一苟,他都是两边来回奔波,人也消瘦一些,众人理解,劝他休假几日,熊烈摇摇头,依然我行我素,大家劝不过,也就随他去。
刚掀帐帘,霍忠就紧在他身后一块进来了:“军师身体怎么样了?”
熊烈的神情稍微柔和:“好的差不多了。”
霍忠这才点点头,又低声跟他交谈两句,熊烈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各自散开忙碌去了。
使团先遣上禀,迎亲使团已启程归京,谢阮下旨命礼司着手准备,突然对上谢赢讳莫如深的目光,一时间竟忘记要说什么。
谢阮回到朝安殿时还是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错,才能迫使谢赢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努力回想朝上发生的一点一滴:寒部遣使来访、迎亲使团踏上归程、秋月节将至……没什么特殊的啊,谢阮越想越郁闷,难道他已经厌恶我到这种地步了吗?
所以,往往最简单的事情只是因为最单纯的原因,毕竟谢赢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承玺帝刚迫不及待跟他表了白,转眼就能昭告天下他准备娶别的女人?
这一幕在他看来简直荒唐又可笑。
寒部来访,谢阮原不知道,他这个甩手掌柜当的快活,朝中一干事物都交给谢赢,自己缩在朝安殿里吃吃喝喝,琢磨怎么讨心上人欢心;但两国相交,承玺帝势必要露个面以示友好,谢赢安排人在开朝时谈及此事,结果承玺帝好像只关心结亲一事,其他半点没放在心上,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这人又一幅失神作态,
难缠至极,谢赢下了定论。
寒部来使的消息早几天熊烈就递了信过来,等他见到领使时,才明白熊烈的意图。
寒部来使,故人来访。
这是熊烈递回来的消息,谢赢看着站在殿中央的人,也有点出神。
有什么声音响的刺耳,谢阮后知后觉的发现,是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一直在加速,它在警告,警告现在这个正在说话的人和谢赢关系匪浅。
谢阮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他转过头,阴恻恻的盯着白逐流。
寒部的意图明显,他们刚结束内乱,结交一些盟友还是很有必要的。谢阮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想起朝上谢赢见到白逐流瞬间的失神,心绪翻涌,终是出了朝安殿,往参政殿的方向去了。
谢阮一路上都在组织措辞,想着怎样能套出二人的关系,临到殿前还有些犹豫,又被心里的不安压下去,抬脚进入殿内,刚准备开口,发现殿内一个人都没有,谢阮瞬间慌了,
“来人!”
宫侍应声而入。
“摄政王去哪里了?”谢阮声音尖锐的吓人。
宫侍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回禀:“陛下,半个时辰前有人自称故友求见摄政王,摄政王同他一道走了。
“走了?往那个方向?”谢阮猜到是白逐流,使臣安排住在宫里,想也不可能出宫。
宫侍回了方向,谢阮提步就走,身后的人跑上来请他上撵,谢阮一把掀开人:“都给朕滚开,谁也不准跟上来。”
谢阮红着眼追了上去,心里的不安逐渐侵蚀了他的神志,谢赢怎么可以和别人在一起呢?
不可能的,他只能属于我。
不安逐渐被另一种坚定取代,谢阮疯狂着清醒。
任何人都不可能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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