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抓到你,大概富云也以为你逃出去了吧,城里的搜捕这几天松懈了不少,明天就是周正奇和猫淇订婚的日子,周家的重心不会放在你身上,你若要走,这是最好的机会。”钱太铎扔给敖龙一包饼干,一边说着,一边想到猫淇订婚的事,心里颇不是滋味。
敖龙点点头:“我也打算走了,奶奶的,这辈子没有这么窝囊过,多亏有你帮忙,不然这一回可能就死定了。没说的,以前有对不住的地方,多多包涵,以后若有用得着我敖龙的,招呼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钱太铎赧然。敖龙被逼得背井离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篡改对方记忆而造成的,这时却被当成感激对象,他很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严格算起来,这错误并不能归结到他的头上。
“行了,以前的事就别计较了,将来在外面混得好了,也许我还要找你帮忙呢。”钱太铎挥挥手道,把这种情绪压下。
“成。”敖龙答道。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说起来,你和猫淇到底是不是恋爱关系?当年在学校就传得厉害,煞有介事的,也不知真假。其实不看家世,你们还挺般配,可惜啊……反正我和周家也闹翻了,如果你明天要抢亲,我敖龙就搭上这条性命帮你一回!”
钱太铎笑骂:“你还是收拾收拾趁这个机会赶快走吧,好不容易留得一条性命,别不珍惜。我和猫淇的事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不过无论如何,还不到需要抢亲的份上,你就别瞎操这份心了。”
敖龙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当天晚上,这位钱太铎大学时的学弟,做过对头又做了朋友的敖龙,在给自己换了一身褴褛的衣服,再贴了两撇小胡子之后,悄然隐没在贫民窟外的黑暗之中。钱太铎将他送到街口,注视黑暗良久,才摇着头往回走。
回家的时候,脑中萦绕着猫淇的事,挥之不去。
订婚……当猫淇和周正奇一起在所有亲朋的瞩目之下,互相戴上那一枚戒指的时候,该是怎样的情景呢?为什么一想起来,就有种淡淡的心痛感觉?除此之外,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嫉妒、恨……
这时候,钱太铎倒真想按照敖龙所说的那样,去订婚宴上抢亲得了!只是,现实却让他无法肆意的按照心中所想去做。猫淇是有顾忌的,她那边若不能越过心里的障碍,钱太铎这边即使做了,也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徒自成为别人的笑柄。而且,周家和猫淇家必然不是吃素的,自己刚刚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便又以更招摇的方式闯进去,只怕会被收拾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到时候,最惨的还是他老爹钱不苟。为了父亲,钱太铎什么都能做,他却不敢因为别的事,去影响了父亲的治疗。
所以,这亲是抢不得的,主观客观上都不允许。
“人生……那个无常……,这个无奈……,总叫人心酸落泪……”夜色中的巷弄里,传出一阵低低的吟唱,不知是哪个年代的戏曲。
清晨醒来,钱太铎还没有决定去哪里买醉,就接到吴国忠的电话:“加班。”于是他飞快的洗漱完毕,收拾妥当赶到研究所之后,才发现今天研究所的人来得很齐。彭玉、唐豹、吴国忠三个熟悉的人都到了,另有六七个也是在研究所里见过的,十来个人聚集在一起,颇有几分声势。
“今天是特殊情况,富云的少东家和华兴的小女儿订婚,宜都黑白两道云集,形势比较紧张,所以临时通知大家过来加班,把这些人都盯紧了,别出什么事情。”吴国忠传下几份资料,给每个人都看了一遍,传到钱太铎手中的时候,他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名:周云长,周正奇、寇之淇……
“这几个是今天的主角,富云实业董事长周云长和华兴集团董事长寇中信,是宜都市地下势力的两大掌控者,他们的子女周正奇、寇之淇今天订婚,所以宜都的地下势力肯定会集中在一起,不过这不是重点……”吴国忠顿了顿,继续道,“半年前,一股外来势力进入了本市,企图在分化而治的宜都市刨出一块新的地盘来,这股势力自然是遭到了富云和华兴的联合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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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只是结局很是怪异,根深蒂固的富云和华兴没能奈何这家外来者,反而被它扎根了下来,并被新的势力步步紧逼,落于下风!因此,现在宜都市的地下格局是三分天下,富云和华兴联合对抗新的势力,这家新插足的势力,叫做夜莺……”
众人认真的听着吴国忠的发言,钱太铎更是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进入斩龙以来,他是第一次真正接触到内部的事物。以前那么多天的上班下班,对于如何成为一名安全人员倒是有了不少心得,吴国忠却从不曾对他透露过关于富云、关于华兴、关于地下势力的讯息,眼下能够参与进来,便意味着他开始真正融入斩龙了,机会难得,不得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