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吗？她竟然哭了！
顾青华摸着脸上带着余温的液体，嘴角绽放一抹苦涩的笑容，她闭了闭眼，脑中不断回放着青教授举枪自杀的那一幕。
他的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微笑。
那是记忆中，她所见到的第一个笑容，也是最后一个。
“我们回去吧。”顾青华轻声说道，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夏安娜只能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但懂得唇语的夏安娜听懂了她的意思。
回去，不是回酒店，而是回国。
两人将将走出酒吧，迎面走来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有男有女，手里拿着武器。见到往钓鱼酒吧里去的客人，抬刀就砍，要是有人敢跑，一枪崩了。
顾青华和夏安娜对视一眼，感到有些无奈，看来这条街果然如夏安娜所言，每天都有激烈的火拼。
“华姐，我观察了一下，这里一时半会儿可能完不了，干脆我们从后门离开，以免被牵扯进去。”夏安娜凑近顾青华的耳朵郑重说道。
顾青华想了想，点头同意，跟在夏安娜身后，看她熟门熟路地穿过大厅，往后面走去。
“嘭！”
“砰砰砰！”
“啊！”
背后枪声、玻璃破碎声、尖叫声接连响起，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在整个酒吧里蔓延，不用回头，顾青华都能想象出大厅里是怎样一副惨景。
她唇角微勾，为那群找茬的蠢货默哀。
钓鱼酒吧，钓的自然是自动上钩的蠢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