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只觉得额上有些酥酥麻麻的痒。
仿佛齐延曾经起身,在她身上落了一条薄毯,也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等沛柔醒来的时候齐延还没有停笔,她低头去看,见身上果然有一条薄毯,就微微红了脸。
可不待她出言相问,齐延就告诉她纭春曾来过,送了这条毯子过来。说话时却仍一个眼神也没落到她身上。
她不觉有些气馁,起身去看他画的画。
却根本也不是她躺在贵妃榻上的样子,而是她一身胡服骑在她的枣红马上。
他把她的神态也捉摸的很准,她能够自由驰骋的时候,总是笑意很盛的。
她心里明明很满意,嘴上却还要埋怨,既然并不是画今日的她,为何要将她诓骗到这里,还害她费了半日的时间重理红妆。
齐延却没有理会她,把那画放在她身边比了比。
沛柔立时就站直了,扬起一个略微有些刻意的笑来,像在问齐延她与画中人孰美。
齐延却慢慢的收了画,告诉她不要这样笑,她原本已经足够美丽。
那是他第一次夸赞她的容貌,她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也不敢再多说话惹了他不快,拿了那画过来,偷偷挂在了齐延书案一旁的墙上。
她想要他一直看着她,哪怕他不进正房,她也总是陪着他的,他甩也甩不脱。
齐延没有去管那幅画,就让它静静的挂在那。
可是何霓云进府后不久,后来沛柔有一次去齐延的书房,就见它已经被摘了下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人生走到尽处,她似乎也没有再像画卷上的人一样笑过了。
第119章进宫
那一以后,她开始频繁的梦到齐延。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也只是远离了齐延两年而已,还不到她他的时间的一半。
她总该给自己一些时间,不是去想清楚,而是让这些过往自然而然的被忘记。
去年的冬来的早,十一月就落了雪。今年却直到腊月里才下邻一场大雪。
她原本想去问问李嬷嬷有关瑜娘那的那个男饶事。她和瑜娘没法实话,跟自己总可以,却一直都没有机会。
燕京城外爆发了规模的时疫,为安全计,这几个月来进出城都十分困难。
太夫人和李嬷嬷自然也不放心让她出门往香山去,也只好仅仅让人带信问好。
这几个月来,沛柔和海柔每个月都会往善堂去,太夫人已经和定国公过了,每次出门都有两个护卫陪着她们。
善堂里的孩子倒是过得不错。沛柔和太夫人商量了,又聘请了一位落第的老秀才过去教他们读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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