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柔给他们准备的见面礼是赤金镶宝石的金锁,下面还坠了铃铛,两个孩子立即就被这声音吸引了,发出含混的声音要往海柔上扑。
她虽然有十三岁了,也可以看做大姑娘了,可却还有一颗童心,和话也不清楚的孩子也能玩到一起。
居然也就这样消磨了一下午。
等上了回府的马车,沛柔就问起海柔谢公笺的事来,“三姐姐,听今常家公子的意思,他之前就送过你谢公笺了?”
谢公笺是宋初时谢景初所制,以便书尺的十色笺。有深红,粉红,杏红,明黄,深青,浅青,深绿,浅绿,铜绿,浅云十种颜色。
这纸笺倒并不如何名贵,她只是不喜欢常毓君做这些事哄海柔开心而已。
海柔就落落大方道:“似乎是松石书院的学子最近喜欢鼓捣这些,渐渐地在整个燕京城流行开了。表哥知道了,也自己做了一色送给我。”
沛柔前几也收到了柯明叙送进来的一叠谢公笺,不过是十种色泽俱全的。因为染色均匀,对工艺的要求很高,市面上贩卖的谢公笺大多不好。
可柯明叙送进来的十样蛮笺,色泽明亮均匀,细薄光润,雅致有趣,她还欣赏了好一会儿。
每只在皇宫和定国公府打转,她倒是不知道,现在燕京城里已经流行开了用谢公笺做信纸。
难怪前几瑜娘有信来谢她半月前赠给她的风筝,那信纸也是浅云色的谢公笺。
海柔握了沛柔的手,“五妹妹,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没瞧见这几年我往我外祖母家去的都少了么?”
“我也不喜欢他整缠着我,所以我才跟他我不喜欢的,结果他好像误会了,以为我只是不喜欢这个颜色而已。”
海柔能明白她的意思最好,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
“三姐姐,你别嫌我啰嗦。常毓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早几年我们就已经看的分明,也答应了祝煦怜不会插手她和常毓君的事。做人要言而有信。”
“哎呀,知道了,我再不要他的东西就是了。”
海柔捂了耳朵,“我大姐姐还没嫁出去呢,你现在就要顶替她的位置来教训我啦?我看还不如先把你这蹄子嫁出去,我才耳根清净呢。”
沛柔就笑着拍了她一把。
海柔把手从耳朵上放下来,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过,我拿万世兄的东西应该没关系吧。”
“前几我跟着我娘出门去给我姐姐打首饰,正好遇见了瑜娘和她哥哥,就闲聊了几句,谈起燕京最近流行的谢公笺。”
“瑜娘也想要,后来就门房上就有下人收了指明给我的十色谢公笺来。我看了落款,就是万世兄送的。”
这几年他们渐渐都大了,也很少在私底下约着见面了。
只是上巳节,或者是夏马球会这样的子,才会偶尔见一见。沛柔不意还有这样的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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