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内,沛柔也是很知道的。
起因当然就是上巳节时金水湖上画舫相遇,景珣对瑜娘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当时沛柔以为,这不过是少年人不愿在心上人面前丢脸,而随意撇下的豪言壮语。
可没过了几,他就整理了行装,连侍从也没有带,一匹快马,往数百里之外的西北去了。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再见亦不知道是何时。
瑜娘知道以后什么都没有,沛柔也没有过问。
后来有一次,海柔和万长风的事已经定下,瑜娘和沛柔约好去罗幕翠选几件首饰给海柔添妆,却在罗幕翠里遇见了萦萦和她的心上人。
她当然是认得瑜娘和沛柔的。瑜娘认出她后,转就想走,却被萦萦叫住。
萦萦如今已经不是风尘女子的打扮,脂粉未施,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发髻之上也不再是珠玉宝石,只是插了一根普通的银簪。
“乡君与万娘子且留步。刘萦有几句话想和二位。”
瑜娘回头,目光冷淡,“我并没有话想与你。”
萦萦一笑,恍然间又是那一夜的画舫上,艳色倾城的花魁娘子。
“刘萦接下来的话,万娘子一定愿意听。”
沛柔觉得今的萦萦有些不同,况且前生她也是有心上饶,在瑜娘给了她一笔钱之后立即和心上人远走高飞,对景珣毫无留恋。
沛柔就笑道:“刘萦姑娘请讲。”
萦萦走上前来,“第二次与万娘子相遇,是世子故意要刘萦如此作为的。”
“他在万将军府门前安插了眼线,一听万娘子要去游湖,立刻就包了画舫,给了刘萦许多钱财,要刘萦和他做一出戏给万娘子看。”
她蹲下行了一礼,“万娘子,多有得罪了。刘萦虽然曾经是风尘女子,也不是不知家国大义,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无耻女子。”
“万家筑我燕梁国门,刘萦却对万老将军的后人无礼,实在是刘萦的大错。”
沛柔实在没有想到,原来在她眼中没有血,只有皮囊的萦萦,居然也是这样的女子。
萦萦站起来,又道:“至于第一次,也是萦萦听世子包了画舫,所以不顾劝阻,自己要上画舫的。”
“曾经有人和刘萦,若刘萦能勾得世子夜在刘萦处流连,他可以给刘萦许多钱。”
“刘萦那时候很需要钱,所以就依言照办了。可世子与刘萦之间实在也并没有什么,相逢数次,他也只是在听刘萦唱曲而已。”
“既然有人让刘萦如此作为,想必是有人要对世子不利,故意勾引他流连勾栏瓦肆,醉生梦死。万娘子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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