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美景,若是不能看到,的确可惜。”
是景理的声音,沛柔从齐延怀中探出了头。景理正牵着絮娘的手朝着他们走过来。没想到他们最后还是上到了山顶。
齐延知道她害羞,松开了她,与她并肩站在一处。
景理与絮娘慢慢踱步过来,“到底是燕京贵族子弟,游乐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齐延就笑道:“这也不是一般燕京贵族子弟能赏的景色,今叫你这江南人见了一场,你还不感恩戴德?”
“偏你这厮,叫人夸也夸的不舒心。”
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絮娘和沛柔便相视一笑。
这里的气候有些冷,所以草木并不繁盛。再呆了一会儿,即便有披风,沛柔也觉得上的寒意渐重。
齐延就搂了她,与景理夫妇一起下山。下山仍然要走来时的路,再看一遍,沛柔就觉得这路要熟悉的多了。
都说下山容易上山难,沛柔却觉得不是如此,稍微走得快了些,她的腿就有些发软,到底还是齐延背了她下山,她也就一路都叽叽喳喳地同齐延说着话。
齐延一直都笑着答她的话,说到后来,她好像只能和他说自己小时候的事了。
景理见了他们这样,也咬着牙将絮娘背了起来,跟在后面,越走越慢。齐延却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健步如飞。
等终于到了山腰上拴马之处,景理已经快要累的站不起来了。
下山还要差不多一个时辰,马鞍上挂着一些干粮,大家就先坐下来吃东西。
景理又开始埋怨齐延,“你到底每天都在做些什么,背着乡君走了这么多的路,居然也不觉得累么?”
“之所钟,虽累不嫌。”
齐延气定神闲,将手里的饼掰了一半分给沛柔她注意喝水,不要噎着了。
“我看,是验之你该多多注意多锻炼锻炼了。”
景理就黑了脸,“我倒是也想。我们家老王爷,如今是诸事不管,样样事都托给我去办。”
“成地同江南地界上各类官员吃饭应酬,我哪有时间如你一样把自己练的跟码头上抗包的船工似的。”
齐延将自己的水囊也递给沛柔,“夫人,他说我是船工也便罢了,可他说你是码头上船工扛的包,这应当怎么办。”
沛柔还没说话,絮娘先笑道,“没想到元放居然这样风趣幽默。”
齐延便对景理道:“既然是嫂夫人夸我,今我便让我家夫人放你一马算了,要知道,我家夫人可是连当朝公主都敢顶撞,而且还因此得了今上乡君封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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