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皇子们都,难得嘉娘会在此。沛柔给她与公主问过了安,便和她们坐在一处说话。
贞静公主便开口笑道:“如今想请你,是真有几分难。早说好了十八便会过来的,怎么又迟了?”
“叫你下午过来和我们说说话,内侍去看了几次,都回说你还在睡觉。”
“这几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怎么这样嗜睡。架子倒比本宫还大。”
沛柔仔细地看了看燃在中间的篝火,一边对贞静公主道:“哪里就算是嗜睡了,早上起的早了些,又赶了半的路,所以觉得有些累罢了。平里我可是勤快的很。”
“未来四嫂既然想同我说话,怎么不自己过来找我,非要我往你那里去。”
瑜娘就先笑着对嘉娘道:“这个人现在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公主面前也放肆起来。”
“比这更放肆的时候还有呢。”贞静公主不以为意,“你方才说我为何不去找你,哎呦,这可幸好本宫没有亲自去找你。”
“每回内侍过来回话,都说仪宾就坐在乡君前,含脉脉地替乡君摇着扇子。”
“光是想一想就叫人麻死了,若是看着了,本宫的鸡皮疙瘩只怕都要掉了一地了。”
沛柔醒来时,对上齐延的目光,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此时被公主这样当中嚷起来,更是不自觉要红了脸。
贞静公主的话却还没说完,“看来这低嫁也有低嫁的好处,说什么夫为妻纲,都得反过来。”
瑜娘便打趣她,“这样说来,我们齐四郎算是栽了。就不知道将来到了徐四郎头上,是不是就更要厉害了,伺候公主睡觉,只怕一把团扇还不够,怎么着也得拿个三四把呢。”
贞静公主也不恼,只是指点着瑜娘道:“本宫那堂叔母,在京里也算是个厉害角色了。怎么也没能把你降伏了去,还是这样牙尖嘴利的。”
“看来这永宁郡王妃,也不过是个纸糊的老虎罢了。”
或者是听见了自己母妃的名,景珣忽然间站了起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将手背在后面笑着道:“各位嫂子妹妹,方才在说什么呢?”
瑜娘就白了他一眼,嗔道:“横竖与你不相干。”
贞静公主眼尖,立刻便笑道:“堂兄,后藏着什么呢,本宫可闻着了香味了。”
景珣就笑了笑,“才烤好的鹿,既然藏不住,只好给你们大家分了。”就把这一整块鹿交给公主旁的小内侍他切过了再重新端上来。
嘉娘便道:“这倒是沾了瑜娘的光了。世子今好手,猎了一只鹿回来,叫我们大家都有口福了。”
景珣便拱手行了礼,“娘娘谬赞了,既然无事,臣弟便先退下了。”走了两步,又想起来,对瑜娘道:“这东西有些上火,你可不要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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