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也对着她笑了笑,你扬斛姐姐正在院子里发压岁钱,你也快去拿你那一份吧。
颂知道沛柔与织夏有话要,就笑着退了下去。
沛柔就坐到织夏边,“今觉得可好?瞧着你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了。”
织夏就浅浅地笑了笑,“劳乡君关心,今已经觉得没什么事了,只是林大夫还是要多修养。”
这段时沛柔几乎都过来和织夏话,如今她在她面前也肯几句话了。
沛柔便道:“你好些了就好。只是有些人实在有些不好,毕竟过了这些子了,那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爹娘又是如何?”
织夏便低下头,面上飞起两块红霞。
沛柔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件事十有**是拿的准了,她只是笑吟吟地看着织夏,没有催促她。
过了好一会儿,织夏才支支吾吾地开了口:“奴婢爹娘……这门亲事……可以做下。”到后来,声如蚊呐。
沛柔却觉得这样一句还不能做数,“那你自己又是如何想呢?”
织夏就抬起头看了沛柔一眼,像是很为难。
沛柔就耐心地道:“这是你一生的大事,枕边人如何,其实几乎就决定了你未来能如何。就是你再刚强再能干,也很难逃脱他对你的影响。”
“我的婚事就是我自己做的主,你也有的选,我也希望你能为自己选一次。”
织夏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
沛柔又道:“若是你愿意,就告诉我,‘织夏愿意与重乔结为连理’,你若是在我面前了这句话,我才肯把你嫁给他。”
以织夏的格,这样一句话实在是很难。可若是出来,也就是她心里真真正正的愿意了。
沛柔期待着织夏的这句话,或者,她明明白白的拒绝。
这是比方才更久的沉默。织夏终于开了口,“奴婢织夏,若是重乔心意不改,愿意与他结为连理。”
沛柔望着织夏,真心的笑起来。
“起来重乔还真是个活宝,同他织夏愿意嫁给他了,他居然高窜上了树。若是屋檐再矮一些,他恐怕就要爬到房顶上了。”
沛柔想起黄昏时院子里的景,还是忍不住要笑。
齐延却道:“好不容易得偿所愿,他会那样高兴也是很正常的事。”
沛柔就侧过去问他,“那今生我和你定下婚约的时候,以你的功夫,想必屋檐都还不够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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