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和她的呼吸都有几分急促起来,才和彼此分开。
沛柔眼中有未被拭净的泪,看着齐延的脸也有几分模糊。她又伤心起来,平他肩上,狠狠咬了他一口。
“我都哭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做这样的事。”
齐延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安抚着她,见她又有落泪之意,故意用登徒子的口吻道:“美人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清丽滋味。”
沛柔想再咬他一口,可是离别在即,又有些舍不得。
“那你什么时候走。”
气氛已经好了一些,她又问了这个。齐延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道:“五后大军开拔。”
沛柔慢慢地松开了他,给彼此留出了空隙。
“什么时候回来都是事,你就是回来晚了,难道我还能揣着孩子不生,等着你陪我进产房不成。”
“不过,你一定不能受伤。”沛柔伸手去触摸他的膛,那里曾经受过箭伤,让她以为他们的这一世,也只能潦草收场。
他们还有五相处,她不想现在便渲染离别的氛围,就尽量用玩笑的语气道:“这里留下了两个伤疤,每次我靠在你上碰到它们,都觉得很是难受。”
“偏偏我又喜欢靠在别饶膛上。若是你又添了新伤,我就不喜欢你了,我找个别饶膛去靠。”
齐延也笑起来,“为了你不靠其他男饶膛,我也只能尽力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了。”
“不过我也会按时回来的。我都要做父亲了,不能言而无信,给孩子做了坏榜样。”
沛柔就嗔他,“那你的意思,你失信于我就是无碍的了?”
“自然不是。若是失信于你,我只会比你更难过。”
齐延有些不想这些,他打算明办事,可既然沛柔已经知道了,有些事还是要问问她的意见。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燕京,我已经和泰山大人过,这段时你还是住回到松鹤堂或是翠萼楼里的好。”
“你不必担心会不会有人闲话,明我也会回一趟诚毅侯府。分家的文书我已经写好,从今往后我们和他们不再是一家人,他们也不必担心将来我会回来争爵位了。”
沛柔有几分愕然,他也是今才请命要往蜀中,没想到居然已经办完了这么多事。
沛柔摇了摇头,“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这是我们的家,是我们和孩子的家,我不会走。”
她见齐延有不同意的意思,轻轻捂了齐延的嘴。“不许插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