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徒弟呀。师父最疼我,我当然也最爱师父了。”容梓白翻了个白眼,“话说,家里的白狐裘,还放在库房里的?”
容婧惊讶地抬起头。逃脱惨无“狗”道地填塞的披萨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从她膝盖上跳下地,跑走了。
“怎么想到问这个?”容婧高挑着漂亮的眉毛,站了起来,“应该好好放着的。我去看看。”
容梓白也放下了碗,跟在容婧的身后,走进了幽暗的库房。
密密麻麻的陈列柜上,摆放满了工整的箱子,全部都用特殊的符号做了标记,写着最后一次开封的日期。
“啊——”容婧发出了惊叫声,一连串绝对不应该从一个淑女口中出现的脏话非常流利地喷了出来。
容梓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地上有一个被挠得稀烂的盒子,里面是个打开的金丝楠木匣子,匣子里空空如也。
“那个……要不要报警?”容梓白摸了摸鼻子。
“报你个头!”容婧气愤地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让那个家伙跑走了,这下可要热闹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容梓白满不在乎,“在这盒子里闷了几十年,它也应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师父说的,那是每一个成列在这里的古物的宿命。他们被修葺好,静静地沐浴着月光,吸取天地精华,休养生息,恢复灵力。
昨夜的白茫茫之中,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束缚,消失在夜色里。那个身影敏捷灵动,要去实现他的使命。
皇后区偏僻又肮脏的街道上,两只野猫在垃圾桶边争夺着一块鱼排,遍布积水的地上散落着烟头、口香糖和瘾君子们丢弃的针头和锡箔纸。这里散发着垃圾酸腐的臭气,危险和不安的气息也充盈在空气之中。
{duwe}阿杰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碾灭。深秋的纽约很冷,而他在这条偏僻的巷子里也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大少爷和人谈事还没有结束,作为一个小司机,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抽烟解闷而已。
争食的两只猫打得越来越激烈,阿杰怕它们动静太大,会引来附近住户注意到他和这辆名贵的奔驰轿车。于是他捡起一个啤酒瓶子,用了一个巧劲儿,弹了过去。
中招的野猫惨叫一声,夹着尾巴跑走了。就这时,阿杰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个白色的小毛球正怯怯地缩在垃圾桶后面,显得无所适从,一双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