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那份协议?”
“是的。不过她也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也没有说想再和律师谈一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让我来。”珍妮信心十足地朝花房走去。
奥黛拉正坐在花房的藤椅里,膝盖上放着那个黄金螺。她正用软布擦拭着海螺,让它恢复明亮的光泽。
“奥黛拉,我想和你谈个事儿。”珍妮坐在了她的对面,“是关于凯文的。请不要怪我多管闲事,我是出于你的特助的立场,想问问你的意思。”
“什么事?”奥黛拉问。
“你将要和凯文结婚了。你们关于婚前协议,打算怎么签订?这毕竟关系到你的财产变动。”
奥黛拉思考了片刻,“我爱凯文,我当然不会亏待他的。”
“这我相信。”珍妮说,“不过具体的情况,你有考虑过吗?”
“叔叔们给过建议。按照他们的说法,凯文依旧是凯文,他得不到什么。我的财产将来会由我们的孩子继承。”
珍妮说:“我想凯文不会介意。他是个很洒脱,而且淡薄名利的人。不过这对他来说未免有点不公平。显得你不够信任他。”
“我已经决定在婚后将慈善机构和艺术机构转由他来打理。”
“那么,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不幸。我是说假如。可怜的凯文会被从这个家里赶出去,什么也得不到。”珍妮露出同情而遗憾的表情,“当然,这不关我什么事。你才是曼斯家的主人。”
奥黛拉叹了一口气,手不知不觉地放在了黄金螺上。
【她不过是一个聋子。】
奥黛拉一惊。珍妮整低头喝着茶。刚才的声音显然不是她发出来的。
【你可不要爱上她。因为你不配。】
【放心。我从来都不爱她。我怎么会去爱一个聋子。你也知道和她说话有多麻烦,说快了还要重复一遍,她才能看懂唇语。】
【那么,我们的计划不会变?】
【当然的。】
“奥黛拉,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珍妮惊讶地问,“你不舒服吗?要我叫医生来吗?”
“不!”奥黛拉慌乱地比划着手语,“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
“好吧……”珍妮犹豫了片刻,还是离开了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