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误会她了...
闻衍看着他这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上她,频频沉不住气。
刚要跟她说什么,她已经转身离开,适才的小跑追得吃力,定是膝盖骨的伤又撕裂了,她走路有些不正,手撑着细腰。
“......”
闻衍刚进凝云堂,里头没多少人,只有闻老太太,身旁站着贴身的仆妇。
得了消息快赶过来,依旧慢了一步,场面闹得有些难看,卢氏跪在堂中,缩着脸哭,憋梗着脖子,显然是被骂得不服气了,鼓着眼与闻老太太对视。
“孙儿给祖母请安。”
闻老太太没叫他起来,只盯他,良久才叫他,“衍哥儿,你很讨厌祖母自作主张给你娶的妻子?”
闻衍一顿,道,“祖母言重,孙儿不敢。”
“不敢?”闻老太太冷哼一声,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柱,发出沉重的响声。
“我看你敢得很!”
江氏果然很得祖母的喜爱,印象中,闻衍还没有见祖母发过这样大的气。
“新妇进门没几天,你母亲就往你房中纳妾,你难道不知情?”
“我多番告诫你母亲,你的亲事不准她插手,祖母知道你洁身自好,素来不近女色,怎么这会子,你应了?你喜欢那卓荷?”
闻衍被训得噎语。
说到这,闻老太太矛头一转,话就又说到了卢氏的身上,“当初你卢家犯的什么事进内狱,你心里不够清楚?”
卢家攀附逆党,满门抄斩。
为了把自己给摘干净,卢氏那时候大气都不敢出。
“当初你撇得一干二净,衍哥儿他爹也护着你,衍哥儿爹没了,你一个人带着衍哥儿不容易,知道你受委屈,这么些年,你在宅子里横竖怎么闹,我都不管你。”
闻老太太给长房的月例份子钱是最多的,全进了卢氏的腰包。
“你把卓荷带进闻府,改姓带在身边十几年,我也只当睁只眼闭只眼,昨儿个我只是病了,你就当我死了不成!”
卢氏脖子一缩,闻衍挡在卢氏的前面,“祖母息怒,一切都是孙儿的错,不干母亲的事。”
“你母亲行为不检,不止在宅院里闹出事,吵得闻府外头更是议论纷纷。”这才是闻老太太找卢氏过来,朝她发难的真实目的。
卢家当年的案子裹上江家的事,一赶二,真要被闻家的对手抓了小辫子,有心在汝阳呈折子告御状,一大家子都要搭进去。
“愚蠢妇人,闻家险些毁在你的手上!”
昨就刺激到卢氏,她心绪素来不好,身上带着病,进来就被喧问一通,又被闻老太太当着儿子的面指着鼻子骂。
当下发泼,“我们长房凋零,二三房繁茂昌盛,我做母亲的为衍哥儿打算多纳几个进门做小房又怎么了?”
“母亲不让我管衍哥儿房里的事情,我做母亲的,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想为他谋个好前程又怎么了?到头来不都是为闻家吗?”
“那江氏有什么好的?母亲就只看得见她不可?罪臣的女儿,江家人都还没死....”
闻老太太怒指着她。摔了杯子,“你给我住口!”
闻衍听了半响,疑惑不已,江家人都还没死,他那妻子不是孤身一人吗?
脑中疑问被打断,卢氏倒没继续方才的茬,还在哭着嚷嚷。
“衍哥儿的爹死了之后,母亲听信二房三房谗言恨我,怪我克死了衍哥儿的爹,便也不再待见我,可我好歹也是为闻家添了男丁的!”
她的声音竟然比闻老太太还大,瞪着眼。
再闹便人尽皆知了,闻衍在后点了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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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氏的睡穴,扶着晕过去的卢氏,“祖母不要见怪,母亲她....”
闻老太太捏着眉心,不离手的黑玉珠串放在了桌上,“先带你母亲下去,随后再过来,祖母有话同你说。”
“祖母消气,孙儿告退。”卢氏气急攻心,郎中看了没事,闻衍吩咐人看着,折返凝云堂。
闻老太太身边的仆妇不见了。
闻衍跪下,刚要为卢氏的冒犯像闻老太太道歉,在他开口之前,闻老太太会意,率先摆了手。
“衍哥儿,我知你无比厌恶祖母为你娶的妻子。”
无比厌恶,之前的确是的。
现在提到江映儿,想到她乖巧的样子,闻衍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
“......”
“你也不必推语,祖母知道你夹在中间难做,要你与她举案齐眉....”是难了...
闻老太太看她最满意的长孙一眼,相貌堂堂,样样出色啊。
怎么就跟他爹一样,挑妻子的眼神就那么瞎呢?
“罢了,强求不来,有缘无份吧。”江游的女儿,抛开身份,闻老太太看她是喜欢的。
“既如此祖母答应你,只要江映儿怀了孩子生下,我便允许你与她和离,日后家中也不会再约束管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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