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气性弱,吃过药没什么事了,你别担心。”
闻怏接过话茬,“我屋子里的安姐儿宁姐儿如铭哥儿这般大的时候,也总是吐.奶发热,再养些时日根骨稳妥,就没事了。”
话是那么说,江映儿还是放不下心,“要不我找鲁郎中给看看吧。”闻铭不足月生下来,身子弱,闻家给吃补的东西多,江映儿依然担心。
“鲁郎中医术好,找他看看是放心些。”闻老太太说道。
闻怏接话点头说是,“那不如就找他来看看,只是鲁郎中难请...”
江映儿起身,“不妨事,我过去一趟。”她把孩子递给乳母。
闻老太太阻止说,“天色晚了,来回跑辛苦,你带孩子去吧。
可以带孩子离开闻家?与孩子多待些时刻?江映儿心里自然是开心的。
“可以吗?”
不是讲说只许探望,怕孩子与她太亲厚,将来不好分离。
“孩子尚在襁褓分不清人,带出去几日也无妨,你带铭哥儿给鲁郎中看看,好生照料着,三日后,我派人去接回。”
江映儿喜不自胜,“谢过老祖宗。”
闻老太太摆手时,外头忽然跑进来一个慌里慌张的小厮,“老祖宗外头有一少年带着人在咱家门口闹事。”
江映儿心里一咯噔,恐怕是阿弟,他....
闻老太太见江映儿情状问道,“是你家里人?”
“可能是我阿弟。”
“去吧,你出来的时辰长,家里是该担心了。”闻老太太摆手,问江映儿要不要平日伺候的乳母跟去,她摇头说不用,委婉拒了好意。
闻怏再次依依不舍同江映儿讲,“撇开衍哥儿不谈,咱们要常来常往啊,你闲暇之时上门来找我一同打牌玩,或者我去寻你。”江映儿说好。
果然是江聿,一同来的还有丹晓。
闻府的小厮都被他给打伤了,闻府出来的人多,耗了他的力气,不然他早就打了进去。
“阿姐!”
”小姐!”
江映儿把手里的孩子给丹晓,查看江聿和丹晓浑身上下,“你们没事吧?”
丹晓摇头,“这些个废物还不能把我怎么样。”江聿活动着手腕,眼神凶狠,同样回看江映儿。
“我没事,快回去吧。”江映儿摇头催促,不要留在闻家这块多事之地。
丹晓眼尖,惊呼问道,”小姐,你的手腕怎么了?”
忘记裹纱布的江映儿,“......”
“没事,前几日在家中不小心伤到的。”江映儿拦着两人,不停催促,“我们快走。”
先前江映儿刺杀闻衍的事好不容易压下来,别叫两人打了照面,翻出旧事。
什么不小心伤的,青紫散开了,却还能够看出是捏伤。
江聿瞪眼,“阿姐,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伤着?你可不要瞒我。”
“我没事,真没事。”江映儿反复同他确认。
江聿在气头上,不肯走,踢在打倒在地上打滚的小厮嚷嚷着,“叫你们闻家的主事出来说话!”
他们闻家欺人太甚,凭什么这样欺负阿姐,真以为他们闻家有几个臭钱,只手遮天,是淮南的皇帝了!
“江聿!”
江映儿不得不斥声叫他的名字,以此让气恼上头的弟弟冷静下来。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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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江映儿吼他心里也不好过,声音柔下来,牵摇他的手臂。
“别闹了,听姐姐的话,回去。”
在自家姐姐的吼声下,江聿终于冷静下来,怕江映儿真的生气,心里压着火,他也不敢不听江映儿的话,叫她伤心。
欲听话转身回去时,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男声,“当我们闻家是什么地方。”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映儿心里一咯噔,没拦住,江聿已经转身了。
“你就是欺负了我阿姐,那个狗娘养的王八羔子!”江聿破口大骂。
闻衍行至门前,身影在地上被灯笼影照拉的越发颀长。
剑眉之下的眼神深邃,幽暗中透着寒厉。
“......”
身旁的贴身小厮听着心惊不止,这少年打伤他们闻家的人不算,当着面就泼吼到大公子头上来了。
大公子今儿跟少夫人谈不拢,整个人脾气犯着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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