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问,“适才在谈什么?”
“是不是有关羌族的事情。”
王将含糊其辞,说不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江聿再问起羌族,旁边的将军脸色讳莫如深,窃窃私语,王将拍着他的肩头。
“不着急,等你伤势好了再说。”
他的伤早已好透了,王将找人背地里商议,除了处置羌族的事情,原来还奉了圣上的旨意,对付江家,原来如此啊。
“......”
江聿默然良久。
估摸着里面的姐弟二人聊得差不多了,闻衍预走进来了。
“阿姐,你和闻...大公子之间,算怎么回事?”闻衍顿住了脚,“阿姐,你是怎么想的?”
难不成还想嫁到闻家去。
江映儿垂眸,没有正面回答,“姐姐还没有想好。”
她不知道。
“闻衍的确很厉害,为了能够讨阿姐的欢心,算是煞费苦心,他有好的地方,可他的家世...”
怕江映儿误以为他说的家世是嫌弃闻衍商贾的家世,江聿解释说,“阿姐,我说的不是他的身家不好,而是他的母亲,还有闻家的一窝子亲戚,总是给你委屈受。”
江映儿脑子里一团糊,她和闻衍,是真的想不清楚。
“阿姐还没有问你和小公主的事情,你倒是先盘问起阿姐来了?”小公主粘着江聿可不是一般的粘着。
江聿脸皮一红,“......”
“不是那样......”
江映儿捂唇偷笑。
闻衍迈步进来,原本在笑的江映儿见到闻衍,下意识收敛了笑意,正了正脸色,“你...你来多久了?”听到多少了?
“刚到一会。”
一会是多久?
江聿起身叫了一句大公子,闻衍头一次对着江聿笑,“小将军不必客气。”男人笑得他极其不习惯,江聿瞧闻衍一眼。
随后对着江映儿说,“阿姐,你用过午膳,快些收拾细软,我去置办马车。”
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听得男人的袖管一动,江映儿见到他拿出一只白玉瓷瓶。
他伸手过来,江映儿偏身躲开,闻衍捏着瓷瓶,似笑非笑看她捏着衣襟的动作,“映儿,你躲什么?”
“你要做什么?”
闻衍把白玉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后打开,凑到她的鼻尖给她闻,“你觉得是什么?我要做什么?”
清凉的药味。
闻衍指了指她的细颈,昨日被他亲出来的印子。
“抹药。”
“我自己来。”江映儿朝他伸出掌心,示意她要自己来。
闻衍反问,“你能不能自己抹好?”他是出于关心的问候,江映儿执意,“我可以照铜镜。”
男人挑眉,把瓷瓶放到她的手中,“好。”
江映儿歪头看了看,拉开衣襟,欲起身去拿铜镜,站起来迈了两步就腿软,闻衍早有预料似地捞住她的臂腕。
江映儿无言,站好之后,挣脱闻衍对她的搀扶。
她忘了这一茬,闻衍得寸进尺得厉害,当时不疼,后劲的酸麻简直超过任何的每一次,江映儿手腕也是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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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儿,你怎么用完就不要我了。”他故意调笑道。
江映儿真是没有忍住瞪他,闻衍没有火上浇油,蹙江映儿的眉头。
扶着江映儿坐下,“我去帮你拿铜镜。”
闻衍把铜镜举在手中给江映儿照看。
细颈上的印子有些重和深,头偏得很远,江映儿勉强能够抹到,越看她越是皱眉,闻衍怕她不快。
哄说,“药很好,三两日就消了。”
江映儿不理他,还在兀自擦着。
闻衍又接着说他已经让手底下的备办好了马车,马车里铺了厚厚的绒毛软垫,随性有许多乔装的高手保护着,郎中、厨子、丫鬟、仆妇,也都是好手。
江映儿听出问题,“你不同我们一起走吗?”
她的药已经抹好了,闻衍把白玉瓷瓶给收好,抄手抱起江映儿到腿上,江映儿要动,闻衍给她拉着衣襟边沿,不叫碰到刚抹上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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