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鹿言打算先将自己全身清洗一遍,昨晚的酒气还留有余味,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橙子香味。
“嗯?”
直到脱完衣服,她才注意到了脖颈处的那些红。
这是?!
她想到了萧澜对应的地方有着些差不多的印记。
破碎混乱的记忆在脑中袭来,她按紧了头颅,紧抓着两人在那大床上撕扯的身影,以及脑海中莫名闪现的萧澜锁骨下方的印记。
“别说话,吻我!”
“怎么?你怕了?”
“你为什么,那么爱穿衬衫?”
“……”
这些都是她对萧澜说的话。
啪!
她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妈的鹿言你在做什么?你这样做算什么?萧澜她该会怎么看你?
说到萧澜,她为什么没对她的行为做任何解释?还有刚才分开时的表情。
那她……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呢?
那副模样看在她眼里她又会怎么想?羞耻,不检点,还是淫|荡?
她调低了水的温度,想借机让自己清醒下来。
萧澜,萧澜!
好他妈烦啊!
她抓了抓头发,将整个身子埋进了浴缸里。
杭州连下了将近一星期的雨,秋初将至,这雨裹着风拂过,降低了温度,带着一袭凉意。
鹿言就这样披着萧澜那件外套,踏上了回上海的旅程。这个时候,萧澜应该还在拍戏吧。
想来萧澜来杭州这么久,杭州的戏份也应该拍的差不多了,过不了多久也照样回上海,那这件衣服就等她回上海之后再还给她吧。
鹿言这样想着。
——
此时的萧澜拍摄的是《蓝星》在杭州的最后一份戏码。她正在化妆镜前上妆,刘荣就走过来站在镜前看着她,徐洗凡跟在他的身后。
萧澜抬眼望了身后的两人,当做没看见,继续打量着自己镜中绝美的容貌。
大抵是见两人还没走的架势,萧澜看不下去了,张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呃……”刘荣支吾道:“这已经是杭州的最后一场戏了。”
“我知道。”萧澜淡淡的。
刘荣:“那明日我们是否可以回上海了?”
萧澜再次抬眼看了刘荣一眼,那目光带有些许的不耐烦,“还不行。”
“什么?”刘荣希望自己是听错了,“为什么?”
啪——
化妆师放下眼影盘,萧澜则对她招了招手,她站起来顺手披了件黑色的休闲西服,裹了裹只穿了一件衬衫而畏冷的身子。刚上完妆的她似乎连头发都打着高光。
“凯瑟琳要过生日,我得去一趟美国。”
“这……”刘荣阻止的话语被堵在嘴边,再次张口心不在焉地问了句:“那您要去多久?”
萧澜弯腰凑仔镜前戴起耳坠,不在意道:“不知道,看我心情!”
“……”刘荣完全没有想到,请个国际影后的代价这么大。
他朝后面的徐洗凡使了个眼色,而徐洗凡则是大胆地向前,将刘荣没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他呼了口气,道:“杭州的戏份已经延迟了二十来天的光景了,您这再去趟美国,是否还要再给您两个月的时间?”
他虽出口问她需要多长时间,但不难听出这话其实是在怪她,怪她不顾及剧组时间的宝贵,让整个剧组围着她一个人转,为她一个人的任性买单。
萧澜单挑了挑眉,直言不讳地反问他:“你这是在教训我?”
“我……”到嘴的话被萧澜的冷眼击了回去。
到底是因为年轻气盛,刚混娱乐圈这个圈子,所以对任何人任何事还是缺心眼儿了些,也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人该不该得罪的起。
他就像一个傻逼,刘荣叫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那剧组的经费怎么算?”
“……”萧澜慵懒地躺在真皮座椅上,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他,觉得这人实在有趣得很,要不是刘荣明令片场不可吸烟,她恐怕真会拿出一根水果烟打量他到这根烟只燃烧成烟蒂。
“这是你这个十八线小演员该管的事?”
“可我是你的搭档,你就没想过因为你的任性,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他语音细微着发着抖,明显说出这番话鼓足了所有的勇气。
“影响?”萧澜笑了出来,“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你的这些下|作手段,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呢?”
“……你。”声音抖到极致。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这化妆间里只剩下两人,在这狭窄逼仄的空间里,徐洗凡好似自己进入的是凌迟他的刑场。
而萧澜就是给他行刑的人。
这种不安的感觉令他很是熟悉,好似让他回到了他和鹿言分手的那个夜晚。
“你们无非就是在利用我对付鹿言吧?”
“……”
一刀致命!
萧澜冷笑一声:“昨晚你故意将手机放在我的化妆镜旁,让我看到了你和鹿言的合照,你是在告诉我你和鹿言曾经的关系吗?”
“……”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反应?震惊?不可思议?还是觉得你很优秀很有价值,有值得吸引鹿影后的地方?又或者……”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下|作,广泛地传播这个消息,借机打消鹿言的势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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