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我的家,是不是?”
刘华脸色焦急,她慌忙解释:“英闻,你哥非要跟我去你那,我就是一个保姆,我也不拦不住啊。”
“那事后为什么不告诉我?”
“怎么了?”
陆亚峰急忙问,陆英闻淡淡说:“之前嫂子经常随便进我那里,爸,我不说你也清楚,我跟她之间不见最好,尴尬,后来我让人换了锁,我跟刘姨说过,以后除非我同意,否则除了她带人打扫房间,不允许任何人进我家。”
陆亚峰目光一扫:“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大哥悄悄进我的房间,把文温温的照片塞进我的书里,藏在了我的床上,让我的女朋友误会了。”
陆英闻回头:“爸,你有时间就带大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看他病的不轻。”
陆亚峰偏心大儿子,他自动忽视了这件事,闭口不接话,只皱了眉头:“女朋友?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小明星?”
陆英闻垂眸,他明白了,陆亚峰不会管的,从小到大,因为陆英齐身体不好,他爸妈总是偏心陆英齐,纵容他。
“刘姨,以后你不用再到我那去打扫了,我会安排给别人。”
陆英闻说,刘华羞窘的满面通红,她毕竟是长辈,在陆家当了那么多年保姆跟陆家也算一家亲,被陆英闻一个后辈这样训斥嫌弃,她脸上难堪,心里受不了。
“酒我就不喝了,爸,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英闻说完了话,起身离开。
到了晚上9点陆英齐才回来,文温温又发脾气回娘家了,他这几天一直跑文家,陆亚峰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又是闹哪一出。
“她还是不肯回来?”
陆亚峰喊陆英齐坐下问,脸色很不好看。
陆英齐笑一笑,顾清影坐下来,她解了丝巾,脸上也很难看:“要我说,还是离了吧,都不知道她天天折腾什么?”
“从她嫁进我们陆家,每天折腾个没完,要不是她英闻何至于有家不回?”陆亚峰也觉着不合适,他问陆英齐:“我觉着你妈说的对,你觉着呢?”
陆英齐只一口一口喝茶,他双手捧着茶杯,好一会儿才抬头:“爸妈,你们知道,我因为车祸,没法生育……”
陆亚峰和顾清影双双变了脸色,两人心上都是愧疚痛楚,像是心上的伤疤被揭开了一样。
这件事怪他们,那年他们夫妇争吵,闹到要离婚的地步,陆英齐开车去追顾清影,结果路上出了车祸,伤了身体,
“爸,没有孩子,我跟温温的婚姻不可能坚持的下去,她也很痛苦。”
陆英齐深呼吸,呼吸颤抖着,声音带了哽咽。
“那你想怎么办?”
陆亚峰轻声问。
陆英齐放下茶杯,他慢慢抬头,眼神中带着乞求:“我和温温商量了很久,爸,能不能让英闻,给我们一个孩子?”
陆亚峰夫妇吃了一惊。
顾清影蹙眉:“你是说——”
陆英齐先摇头:“只是想让英闻帮忙提供精子和温温做试管,我不能生育,领养也是别人的孩子,但是如果是英闻的孩子,那就还是陆家人,和我的孩子没有区别。”
顾清影看陆亚峰,陆亚峰半晌才说话:“英闻的性子,怕不会同意的。”
顾清影讲:“我劝劝他,不过是做个试管,生下孩子又不用他养,将来这事瞒下去,就当是英齐亲生的,他当弟弟的这点忙都不能帮吗?难道非要看着哥哥绝后?”
陆英齐关上门,反锁上。
他脸上的悲伤消失,整个人变得阴冷。
他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相册,下册里都是他和陆英闻年少时的照片,照片里每一张他都笑得温柔,陆英闻都面无表情。
陆英齐手指抚过照片中的陆英闻,缓缓地,冷酷地说:“你本该和我一样的。”
——
陆英闻开着车,顾清影又打电话来,他讲:“我马上就到了,到底什么事?”这么急着催他回来。
陆英闻将停车在陆宅门口,他进门,发现开门的竟然不是刘阿姨,是陆英齐。
“回来了。”
陆亚峰一反常态笑得格外慈爱。
陆英闻目光一扫,便觉着不对劲,他皱了眉毛问:“刘姨呢?”
“她家里有事,回去了,今天的菜都是你妈亲自做的。”顾清影上前拉着他的手笑:“你有多久没有吃过我做的菜了。”
陆英闻站在客厅问:“有什么事吗?”
陆亚峰招呼他:“先吃饭再说。”
饭桌上,陆英闻陪陆亚峰喝了几杯酒,陆亚峰一直聊最近的经济政策,也没有说别的。一桌菜,大半都是陆英闻爱吃的,他话了28岁,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高规格的家庭待遇。
吃了饭,全家坐在客厅喝茶,陆亚峰呷了口茶,他先露出一个笑,终于将话说到了重点:“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事跟你商量。”
陆英闻嗯了一声放下茶杯,等着他说,他就知道会有事。
陆亚峰看顾清影,他觉着难以启齿,顾清影讲:“是这样的,有一件事我们一直瞒着你,其实8年前你哥出车祸伤到了身体,他有无精症,无法生育。”
顾清影每次提到这事心中都要悔恨,她深呼吸,压住心中的悲伤讲:“没有孩子,他和温温的婚姻不可能长久的,英闻,我们商量了一下,找你来是想你能帮忙,给你哥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