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乔麦坐在床上,在昏暗中,幽幽地盯着身边的男人看。
男人睡得又香又沉。ban
无情的小娇夫,女朋友都有生命危险了,他竟然一点都不在意!他的爱,都不知道注了多少水!
乔麦在昏暗中,嘴唇掀起,露出一个森森的冷笑。
男人,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一捋袖子凑到陆英闻的耳边,猛然间发出一声尖叫——
“啊——”
陆英闻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
乔麦瞬间坐好抱住自己的双臂,‘瑟瑟发抖’,脸上还有洗脸没擦的水珠子。
陆英闻捂着心脏,急忙开了灯,他脸都白了,白中透青,他急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乔麦抱紧自己,声音‘苍白’无力:“我,我刚刚做噩梦了,我梦见自己被文温温泼了一脸硫酸,毁容了,你不要我了。”
“……”
乔麦说到这里,抬起了头,眼里盈盈的泪,楚楚动人:“我吓死了。”你再不上套去整治文温温,我就夜夜在你耳边叫,我让你神经衰弱!
女人,对男人下手就要狠一点!
说着,乔麦转身拉开抽屉,从里掏出小白瓶倒出一粒‘药’吞下,抹了把额头的汗幽幽问:“这是医生给我开的抗抑郁的药,你要不要来一颗?”
……
乔麦幽幽地盯着床的另一边。
空的。
男人抱着被子枕头,离床出走了……
睡到客房去了。
要她明天赶紧去精神病医院挂号。
一分‘片酬’没拿到,她白演了。
乔麦躺回床上叹气,翻个身睡觉,想着明天得再想想别的对策,大约十分钟以后,她都快要睡着了,门忽然咔嚓开了。
陆英闻抱着被子枕头又回来了,往床上一扔,又躺回床上,他侧身一把抱住她的腰。
乔麦现在关爱生命,无心爱情,不耐烦地打他手:“回来干嘛?”
陆英闻用力一收紧,在她耳边阴沉沉地讲:“不就是对付文温温么,好了,别折腾了,我来,你再敢在我耳边乱叫吵我睡觉,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小把戏?都认识快2年了,他还不了解她?他是真一肚子火,想三天不理她,让她好好反省!可是他一个人在客房。
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乔麦神清气爽,陆英闻眼下发青,一早起来就臭着脸。
一大早,乔麦就眼巴巴地看着他。
陆英闻黑着脸,忽然就心软了,他在床上抱她抱到怀里:“你想要我怎么办?一次性告诉我,别再折腾了。”
“……你会向着我?只向着我?”
乔麦盯着他问,心里警惕。
陆英深吁气:“我不向着你,我向着谁?文温温?可能吗?”
乔麦鼓着一边嘴,眼珠子转来动去的,她心里忐忑,想了又想,一咬牙决定信他一回,大不了就是死,人,就要敢拼敢闯!
她跟他讲:“很简单,你只要在宣雨面前表现出我是文温温的替身,你还深爱文温温就行,让宣雨和文温温决裂,让她们两个斗。”
“然后你在外面要表现的很嫌弃我,很憎恶我!一定要让别人相信,我们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后我们转地下恋情吧。”
乔麦说完了,紧张地看他,怕他不筨应。
陆英闻摸摸她的脸,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就这样就行了?你不会再大半夜在我耳边尖叫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
乔麦挥挥手,嘴都要咧出花了:“我不是那么不贴心的人。”
陆英闻:“……”
紧巴巴的三天假,在第三天下午,乔麦就坐飞机赶回去拍戏了。
剧组的最后一场杀青戏。
爆炸戏,出事了!
“你说什么?”
陆英闻在办公室里,听到孙玲打来的电话,他呆了呆,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脸都白了!
“陆总!乔麦伤的很重,已经送去医院了,现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孙玲在电话里焦急地说。
陆英闻立刻按内线接了秘书室,喊秘书给他订了最快的一班机票!
他直接飞了y城。
今天周六,医院里闹哄哄的,陆英闻匆忙赶到仁h医院,他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老远就听到小张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陆英闻挤开人群,小张灰头土脸的,眼泪在脸上哭出一条条泪沟。
“麦姐!”
“麦姐!麦姐她死了!”
小张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简直要死过去一样!旁边的围着的一群工作人员也都流了泪,哭泣声响了一片。
陆英闻顿时觉着眼前发白,头晕得厉害,死了!?
怎么会,死了!?
陆英闻气喘得厉害,只感觉要站不住了,手伸着想扶着什么东西,他扶到一个肩膀才站稳了,他扶着的人也在哭,嚎得跟小张一样大声:“麦姐啊!你死得好惨啊!”
陆英闻猛地瞪大眼睛:“……!!”
他不敢置信的扭头,他身边一脸灰,灰头土脸,像小叫花子似哭得满脸花的不是乔麦又是谁!?
陆英闻直直地瞪着她——
乔麦擦了把眼泪,擦出一点妖姬的绝代容颜来,她抽泣着打了声招呼:“陆总,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