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跑到沙发跟前,本能地抄起搓衣板就是一挡——
“啊——”
陆英闻惨叫一声!
他捂着右手痛苦地蹲在地上!他手打在搓衣板上了,他感觉骨头都要碎了!指尖疼得颤抖发麻!
……
大年初五晚上。
还是那家医院,还是那个熟悉的医生。
医生推了下眼镜,乔麦一回生二回熟了,她心里很淡定,她提前跟医生打招呼:“医生,他这回是手打到搓衣板上,可不是伤到脑袋了,你可别再说他脑震荡了。”
医生讲:“食指中指骨裂了。”
乔麦呆了呆,她双手怦地按在桌上,瞪着眼睛,她不信!“医生,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大过年的咱正经点行吧?”
医生表情很严肃:“确实是食指中指骨裂了。”
乔麦张着嘴,她脸都白了,内心一个拖着尾巴的长长‘靠’字!咽在喉咙里。
医生人到中年,深谙婚姻之道,他责备乔麦:“大过年的,丈夫再做错事,骂几句就行了,怎么还能家暴呢?拿搓衣板打老公,搓衣板多硬啊,你看把你老公打的。”
乔麦:“……”
么的,我才是被打的那个啊。
陆英闻坐在一旁,脸色冰寒,他到现在手指头还是滚烫发麻的,热辣辣的疼。
开车回到家,
陆英闻一路在车里都板着脸,一句话不说,乔麦心里愧疚,她厚着脸皮哄他,他眼皮都不抬一下。
这是真生气了。
能不生气么,大过年的被一个搓衣板扛骨裂了。
回到家,乔麦狗腿地给男人开门,男人目不斜视,抬着手指,两根绑着夹板固定的手指直挺挺地戳着前方,长腿迈进屋。
乔麦进了屋,她抄起沙发上搓衣板往地上摔,然后气得狠狠踩了两脚:“让你欺负陆总!”
不长眼,不知道陆总娇贵啊!
么的,早知道当初应该买个泡沫的,她还买了个实木的,靠!
“疼吗?”
乔麦坐地毯上,她抱着男人的手腕问,她真的心疼死了,他那样高傲的人,叫得跟《冰河世纪》的松鼠斯克莱特似的,她听着都肉疼。
“你说呢?”
陆英闻冷冰冰反问。
“……早知道我就让你打了,反正我屁股是真的,不是丰的,不怕打。”
乔麦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她在心里小小地抱怨,么的,你使这么大劲,我这要是丰的臀,那不得被你打得假体爆裂啊,你太狠了!你这就是报应!
“好吧,我不闹了。”
乔麦主动坦诚错误,她叹了声气跟他讲:“是我传谣说你包养赵晴岚,不过我就说你包养她,她疑似怀孕,后面那些什么办公室play,车里play,各种play都是她自己润色的。”
“我就是想保护自己,我怕文温温报复我。”
陆英闻忽然站起来,乔麦吓得飞身而起,嗖地纵身跃到沙发后头,一串逃跑动作如行云流水,堪称武学奇才!她两手扒着沙发,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吓得直瞪眼。
陆英闻眼角抽抽,她怕什么?她以为他要打她?她还有脸怕!哪次不是他伤痕累累!
“过来,趴着。”
他板着脸,冷酷地说。
“……”
乔麦眨巴眨巴眼睛,一下想入非非:“陆总,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背后play啊,要不今晚歇歇吧?你那手——”
陆英闻狠狠盯着她,乔麦不敢再讲下去了,她理亏,她苦着脸站起来:“陆总,要是你实在饥渴,这样吧,你躺着,我上你下。”
陆英闻忍无可忍:“给给给我趴那!快点儿的!”
他快气死了,他快气得全身骨裂了!
乔麦一咬牙,小碎步跑过来趴沙发上,她从沙发垫下头掏出一个安全套举在头顶:“……陆总,套。”
陆英闻挥起左手啪啪啪打她屁股,连打了五下!“我让你气我!我让你气我!大过年你的瞎折腾,你敢把我打搓骨板骨裂的消息传出去我让你明年坟头长草!”
打完了她,他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一肚子气终于顺出去了。
乔麦咬着包装盒,呜呜叫,么的,疼死了,么的肉多也不扛揍啊。
“在我手好之前,澡你给我洗,饭你喂我,三天上一次床!”
陆英闻抄起抱枕丢她脑袋上,阴着脸骂:“你负责,你说的,你上我下,我躺着等你!”
乔麦:“……”
——
洗完了。
乔麦一头一脸的洗澡水,她松了口气,可算洗完了,她给男人毛巾。男人看都不看,举着伤手,两根手指戳天,黑眸看着她。
行了行了,懂了!
乔麦捋高袖子,她认命地拿毛巾给男人擦干净身上,么的,不就是两根手指骨裂么,不知道还以为他全身粉碎性骨裂了。
乔麦一边在心里疯狂鄙视男人,一面一脸深情款款地看着男人。
她给男人穿上浴袍:“好了,走吧,睡觉去。”
陆英闻站着不动,默默片刻后抬起了左臂。
乔麦眼神幽幽:“……陆总,你伤的是两根手指头,不是你那两条傲人的大长腿,咱能不能坚强一点,身残志不残?”
陆英闻:“……”
乔麦:“…………”
行,他是身没残志残了,这个磨人的小娇夫,乔麦认命地架着他朝屋里走,陆英闻半身靠着她,目光扫过她,柔润的嘴唇浅浅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