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的九点十分的那一班。我说怎么今天起飞晚点,落地也晚点呢,原来是要让咱俩碰上。”
“嘿嘿,那晚点的好。”刘汝君眯着眼睛笑了,一低头,刚好看见行李箱上放着的航空箱,“这是三七吧?看着比在微博上的胖不少啊,你来拍摄还把它带着了呀。”
“一直把他关在屋里,这次正好带他出来透透气。”
看着刘汝君弯着腰和大佬打招呼,夏之余敲了敲航空箱顶,让它别屁股对着人,顺口问道:“对了,你们住哪儿呀,方不方便一起吃午饭?我请客。”
“好呀!有人请客肯定方便啊!”
刘汝君对着黑猫屁股挥了挥手,直起腰来道:“不过我不在这儿住,就过来一天,明天广州那边还有活动呢,今天晚上就得走。咱们去哪儿吃?”
“我做了攻略,还叫了个本地的司机,待会儿咱问问他吧,看看哪家好一点。”
“行!都听你的!”
线上联系不断的两小姑娘,在新闻微博热搜上是常常见面,朋友口中也常能互相听见对方的名字,但论面对面见着,从《回家》拍摄完算起来,还是头一回。
细细算来,也有八个多月了。
什么时候能见面这事儿,夏之余不清楚,刘汝君心里却是大概有个数的。
金马奖在报个人奖项的名的时候,导演邰一不仅给她报了最佳女演员,还顺便帮夏之余申报了最佳女配角。
早几个月在通话的时候,她就曾透过俩人会见面的意思。
本来以为最多会在颁奖典礼的时候,好友会作为同剧组主要成员一并出席,但没想到,顺手报上去的一个个人奖项真的入围成功,让她还真有些惊喜。
俩人说话间,向正柔已经联系好了司机,把行李箱的扶杆塞到夏之余手里,先和桃子快步往行李托运处取行李。
中午,几人在司机的建议下选了一家评价颇为不错的台菜餐厅,坐进了包厢。
菜单上了四份,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合看一本,商量着点什么菜,夏之余看菜单之余,时不时念着一些菜名,顺带注意着身边大佬的动静,若是见他摆尾了,便把那道菜也添上。
“诶,我听说,你要上今年的春晚?什么节目啊?”
“水下舞蹈。”
“真的假的?是那种整个人沉到水底跳舞的那种吗?”
“是啊,我骗你干嘛,”见小姑娘瞪大了眼睛伸手比划泳池的样子,夏之余笑道:“这阵子天天晚上练游泳呢,一泡几小时,你看我是不是都有种水泡过胀起来的那种感觉。”
“恩……真有,脸这两边胀了。”
“那是练憋气鼓嘴鼓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
俩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只是点个餐就磨蹭了半个小时,桃子和向正柔便坐在她们旁边,挑着角度,录了几段小视频的同时,还帮两人拍了不少照片,修好后互相商量着一起发了微博。
点餐上菜时间拖得长,上菜后四人一猫反而没有吃多久,下午俩人都有访谈和拍摄,在用餐上实不宜耽误。
俩人目的地相同,饭后刘汝君和桃子就直接跟了夏之余的车走,到了拍摄场地之后,一个被带去拍官宣照,另一个被带去做访谈,就此分别。
直到拍摄完,人已经要走了,互相也没能再多打个照面。
不过临走前,夏之余倒是在工作人员那里,拿到了刘汝君给她留下的两大盒凤梨酥。
晚上七点多拍摄完出来,天早就黑透了。
宾馆没有定在拍摄场地附近,俩人一猫反而为了晚上方便玩,住在了闹市区。
因次日一早要去京市,和盛和签新的经济合同,到时会见不少人,俩人便先换了衣服,戴好帽子,拖着大号行李箱,抱着大佬一起去买了些伴手礼,以及不少台湾特色的小玩意儿,等着到时候送人。
等该买的东西都买完,行李箱送回宾馆后,两人才正式开始逛起台北的夜市来。
“姐,看什么呢?怎么了呀?”
夜市人太多,各色的旧式灯牌照耀下,光亮将人脸照得也不太清晰,一个错眼过去,很容易将身边的人在视线中丢掉。
向正柔走进人潮中才发现夏之余没跟上,回过头去找,才发现抱着黑猫的小姑娘缓了脚步,在夜市入口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似乎是听见她的喊声,夏之余放下手,抬头对她说了些什么,四周乐声嘈杂,向正柔一个字也听不见,侧着身费力地往回挤。
人未挤到门口,夏之余就先顺着黑猫的毛,避着人,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姐,怎么了嘛?你手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刚刚看你在那里不动,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向正柔看着夏之余的手,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紧紧地贴着她站,半点都不敢远离了。
夜市人这么多,要是夏之余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她可真兜不住,当下叮嘱道:“这里人多,要注意安全,把包放到前面来,用三七挡着点儿。”
“放心好了,我看得紧紧的,还要靠它吃饭呢!”
手下的黑脑袋不满地抬了抬,被抚在身上的手摁了下去,夏之余落下手诀的同时,不免弯起了唇角,心情难以抑制地好了起来。
真是老天爷都要她今晚好好放松一下。
她辖下的五省三十六市,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内,居然没有一个分配到她去收的生魂,就连死亡人数也是历史最低。
不用收灵,夏之余自然把分身召了回来,打算做个完完整整的人,把今晚的夜市的逛了。
“你今晚呀,是要靠我吃饭的,”向正柔把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中握着,一边用身子挡住过道上的人流,“带好我,可别丢了,大钱可都在我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