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去。”程慕耶皱紧眉,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轮椅上的扶手。
她有些害怕。
她腿伤着,怕是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冯贵大抵看出她的心思,出声劝道:“小姐,您自幼就比少爷胆大有魄力,但做出这种事来,确实有些荒谬了。先不言程家颜面,光是你父母的面上也无光啊!虽然人死如灯灭,但小姐实不该让他们在地下不安啊!”
“这是他教你的吗?”程慕耶大喝出声,“冯叔,您亲眼看他拆散了我的父母,如今又要来破坏我的人生吗?”
冯贵眼眸一黯,沉默了片刻,低下头,话语决然:“小姐想多了,程老只是在扶正您的人生。您自幼失去父母,想来没人管束,才做出这种、这种背德之事。”
背德之事?
原来,她爱上同性,在他们看来是背德之事,是大不敬之罪!
哈哈,真是可笑!
程慕耶不再多说,掏出手机给自己保镖公司打电话。她不相信,程乐天就可以这么猖狂!可她到底晚了一步,冯贵走上前,摇摇头道出真相:“小姐,您怕是不知道,在您受伤这段时间,老爷已经收购了您那家保镖公司。”
“什么?”程慕耶眯起眼睛,眼神凌厉:“你在说什么?”
冯贵看她目光悲怆,心里生出了丝怜悯,摇头叹道:“那些股东比您眼光长远!”
程氏那么大的集团,程老那般的身价,长庆市的首富想收购一家保镖公司实在不是一件难事。
冯贵见她目露质疑,详细地解释:“在您受伤之后,沈小公子沈肆就提议收购您的保镖公司。程老同意了,两天前,刚好和股东们签下了股权转让协议。”
这些话简直是釜底抽薪。
程慕耶恨恨地握成拳,咬牙道:“他当真想把我许给沈肆?”
冯贵面无表情:“亲上加亲,自古以来都是良缘。”
“哼,怕是利上加利吧!”
谁让沈肆有个做高官的老爹呢?
也许当初他借了没有生出继承人的由头逼得父母离婚,其根本原因便是这点。他想父亲娶沈达理的下堂妻,甚至接收沈肆这个拖油瓶。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