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冰思考了很久,终于出手,拉着宋时月的袖子,将她带离了其他人,一路拉着她到了亭子下面。
“怎么了?”宋时月知道于念冰这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不禁配合着放轻了声音。
“我觉得你不想走滑索这条线,要不我们跟着节目组坐吊车下去吧。”于念冰这话平铺直叙,并没有是在提问的样子。
其实这也是于念冰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论。虽然原因不明,但是宋时月对滑索这条线的抵触却是很分明的。而剩下的两条路,于念冰自认没有连续爬山走到下半夜不睡觉第二天接着爬的能耐。那么也就只剩跟着节目组了,大不了……晚上席地而眠。
结果,于念冰自我心理建设完,刚开口就被宋时月全盘推倒了。
“我们?”宋时月有些惊讶。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是把于念冰重重地砸了一下。
宋时月没有否认不想走滑索这件事,却因为“我们”这两个字十分吃惊的样子。
这代表什么还用说吗?
“所以,你本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不走滑索?”于念冰钝钝地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巨大的尴尬中维持着表情,维持着从唇齿间一个个被舌尖顶出的字节声音不产生太大的起伏。
或者,不只是尴尬……
只是于念冰现在没有更多的心力去分辨。
宋时月也真没有看出于念冰的不妥,甚至没有觉察到于念冰稍稍退后的一步代表着什么。
“那倒不是,我也是要走滑索的。”宋时月摇了摇头,如此说着。
纵然听到羊队说到背包要给节目组带下去,就想立刻放弃这个选择。纵然下意识地在脑海里对比了好几下另外两个选择的可行性。纵然心中总是有犹豫有不甘。
但是……
现在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了。
宋时月看向面前一路上山来,到现在都还额角微汗,似乎轻喘着气息不匀的于念冰,眼中的犹豫与不甘,慢慢地被浅浅的温柔取代。
这荒野之地,似乎除了第一天的那条眼镜王,一直很安全,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