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色笼罩的溪边,宋时月没滋没味地啃着复烤了一遍的狼肉干,没有注意到那些吃着兔肉锅子的人们一样的不大有滋味,心里只想着,真要一只野猪。
不过那不知在何处的野猪,也可暂放于一旁。
宋时月梗了梗脖子,咽下口中那块烤得有些干过头的狼肉,看向了不远处正小口喝着汤的于念冰。
真奇怪。
这一路,宋时月自觉虽然对于念冰生气原因的多样性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但是对于念冰生气的反应,应该是挺熟悉的了啊。
冷了脸嘛,不说话嘛,使小性子嘛……
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
于念冰这两天都有些生气的样子,但是之前表现得和宋时月了解的样子,还挺一样的。但是早晨打狼那会儿,还是打狼之后,好像就不太一样了。
也没冷脸了,话也说,小性子也没了,生气的表现都去得七七八八,但是宋时月开始觉得,这可能是于念冰生气的进化模式了。
毕竟之前关系……挺好了。突然发展到宋时月不主动叫,于念冰就不会在身边出现的情况……就算宋时月脑壳盖铁,总归里面不会也只有铁吧。
偏生,于念冰现在吧。宋时月叫她,她也应,宋时月和她说话,她也理,而且态度可好了,端庄大方稳重讲道理……简直能说一百个褒义词去夸她现在的状态。
可是……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生疏的。
宋时月嘎吱嘎吱咬着硬巴巴的狼肉块,目光一直停留在不远处喝着汤的于念冰身上。
于念冰一勺,一勺地喝着,一直一直,没有抬头。
嗯,原本的默契,也没有了。
宋时月嚼着狼肉,突然觉得从胃到肚子都有些不舒服。
明明狼肉的味道比狼杂浅不少,但是晚上吃起来,怎么比早上那些还难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