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阳等了一会儿,等于念冰进了旁边的帐篷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帐篷门的拉链拉起来一点儿往外看。
其实宁初阳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这么鬼鬼祟祟,但是就是这么不由自主地去做了。
只是她不曾想,从那帐篷门的缝隙往外看去,恰能看到不远处火堆边宋时月的侧脸。
怎么说呢……
那种迷茫和黯然,配上夜色中唯有的一点火光,真是看得人怪难受的。
宁初阳不大清楚,明明挺好的两个人,咋就这样了呢……更是担心,这样的变化,有早晨她与两人分别的对话有关。
按宁初阳以往的个性,早晨带着些意外略轻推了她们一把,就已经是做到最多了。吃瓜而已,无谓去参与到别人的感情生活中那么深。
更何况,这两个人,撇开宋时月对双方的喜爱都不自知,于念冰应该至少是知道于念冰自己单方面的感情的。知道却一直没说破,这里头说不好还有什么事,宁初阳也不想一脚踩那么深,回头里外不好。
可是现在吧,看看宋时月的样子,宁初阳又觉得,哎……
于是在宋时月叫她的时候,宁初阳乖乖出去了,还顶着困意表示可以做一做宋时月的知心人,给她擦擦明明挺大挺圆却视力不大好的眼睛。
这就是站边了。
等于是宋时月和于念冰,宁初阳站宋时月这边了。
结果呢……
哼哼,宁初阳钻进热乎乎的帐篷,拱进了被窝把自己盖好。
略略略!谁还稀罕大半夜的顶着凉风和你聊心事似的!!
宁初阳心里叽里咕噜地吐了一通槽,两脚一伸准备睡了才发现了哪儿好像不对。
自己……本来是要去起夜的啊!
这边儿知道自己错过了正事的宁初阳还能哼哼唧唧地爬起来,往前几个山头的赵大几人却是真的快要被那只熊搞死了。
从傍晚到夜深近黎明,树上的四人不吃不喝不睡尚且都还能熬一熬,可是另一些生理需求却是憋了再憋,也难以一直憋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