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床的锦被凌乱不堪且都是压痕。女官掀开被子,看到下面的床褥和垫着的白色喜帕也不由得脸红。喜帕上除了落红还有大片精斑和湿湿的痕渍,床褥上也都是片片印痕。
萦苒和凌冽以往也弄脏过铺盖被褥,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多,那上面有的到现在还未完全干,不用想也知道昨夜有多疯狂。
春菱和雪鸾昨晚守在殿外,自然听见里面的动静,她们两个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里面大概的情形,但看到这凌乱的床榻,心道还是太低估了太子的精力。
萦苒羞红着脸问:
“两位嬷嬷,这喜帕……不好送给皇后看吧?”
两位女官相视一眼,其中一个道:
“自然是要给皇后看的,太子妃放心,不会有不相干的人在场。”
萦苒只得作罢,先去沐浴。
她将自己埋进温暖的水中,脑中乱七八糟,她几乎记得欢爱的所有细节,记得彼此说过的话,就是不太记得他的脸。而且昨晚她根本忘记要把戒指里血染在喜帕上,今早那喜帕上却有血迹,是太子弄的吗?
她知道合卺酒中定要放些催情的东西,可没想到这个劲道这么大,昨夜种种,她与凌冽都不曾这么疯狂过。那个彬彬有礼的太子真的在床上这么勇猛吗?她想不清楚,决定不想了,今日还有一堆事情要做。
她从浴桶中起来,春菱帮她擦干水渍,看见她的脖颈、胸前散落着很多吻痕,雪鸾也看见了,赶快拿来外袍给她披上。
今日因要去太庙祭祝,依旧要按品大妆穿上太子妃的褕翟,只是今日的妆容略清淡些,先上了胭脂才薄薄扑了一层迎蝶粉,额间花钿是用了金箔制的三朵花瓣,斜红也只用了胭脂浅浅从眼尾扫了一条,唇脂没有再用正红,而是淡淡点了绛唇。
严妆完毕,萦苒不似昨日那般娇美柔媚,整个人显得端庄娴静。
太子与她各自乘坐步辇从东宫的南门出来往太庙祭拜。萦苒在太庙前正式领了太子妃的金册、金印,宗室将她的名字记入宗谱,史官也正式记下。
然后一行人又前往甘露殿,在皇后的住所拜见帝后。
萦苒跟在太子身后盈盈下拜,皇上不住的咳嗽,也没多说话,赏了一柄通体洁白无瑕的如意,又赐了一架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图案嵌螺钿檀香木屏风。
皇后的容貌与景王很像,美丽且略显冷漠。她赐给萦苒一整套十三件的赤金红宝石首饰,说:
“这套头面还是本宫做太子妃的时候太皇太后赏赐下来的,如今传给你,只盼你也能传下去。”
萦苒口中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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