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咩大碍咗。”他还是笑,掩饰心中的焦虑。
刚好江心遥手机响,她接起,脸上露出撒娇的女儿态,应道:“爹地,我陪住ken啦,……”紧接着脚步声远去,江心遥总会这样有意无意地同他保有美国式的隐私。
他下意识回头望对面楼,她终于出来,静静坐在落地窗旁的矮凳上,曲着上身,抱住双腿,神情迷惘中带着微笑,他顺着她视线看去,是一对情侣,男的穿着病服拉着女朋友的手,在长石椅上同看一本书,在这明朗的日光下毫无忌惮地宣告他们的爱情。原来,她的愿望只有这么小,这么平淡。
心中的苦涩潮水般涌来,他拿起电话,拨了傅哥电话,“给我来杯清咖。”无视傅哥的反对,直接按了电话。
这时,不能吸烟,只有清咖才能压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哦,昨天一早就被拉壮丁,去看龙舟赛,谢谢大家的祝福,也补祝大家节日快乐!
很早就想写林启正的番外,写得不好,惭愧。
第23章
五一长假结束第一天,我超早回所里,找寻我那个打破的杯子碎片。办公室里已经清洁很干净,估计是清洁工陈婶来过。于是跑到后门旁边垃圾桶旁,捂着口鼻,拿根棍子在里面乱翻。
“你干嘛?里面有黄金?别是摔傻了吧。”后面高展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探个脑袋瞧着。
我吓了一跳,拍拍胸口:“你不会喊一声!不摔傻都被你吓傻!”
“找什么?”
“我那天摔碎的杯子,它可陪伴了我四年,有感情的,总不能委屈它。”
“哟,我可跟你十多年感情了,什么时候见你找过我。来,求你了,把我收藏你家去。”他竟然赖皮地要亲过来,我丢了棍子直戳他额头。
“滚,你再不老实我可要告诉你家张奕去,说你在外面总勾引良家妇女。”
“我也告诉你家谭应宏去,说你难忘旧情。”
我一听,一把推开他,径自冲回办公室里。
高展旗紧接闯进来,堵在我面前,嚷道:“我只说你难忘旧情,指的是杯子,你对号入座干嘛。”
我被他一说,更感狼狈,于是死命推他出去,可他还是硬杵在那里,我只好坐回办公桌后。
“你吃了两个月的镇定剂,不是黄召阳问我我还不知道,你为谁彻夜不眠?能给我个解释吗?总不会是谭应宏吧。”他踱到我办公桌前撑开双手俯视着我,这让我感觉被动,律师的本质让我越挫越勇。
我咚地站起来,冲着他说:“我喜欢谁,我爱谁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想不到那天谭应宏的话被我照单全搬。
也许我说的有点绝情,说完我看到高展旗脸色煞白,拳头紧握起来,转身要走。
我赶紧转过去拉住他:“对不起,我也是一时气急。我不想失去你这个真正的朋友。”
他转过头,有点诧异地盯着我。
“邹雨,发觉你变了。”
“变了什么?丑了还是老了?”我打逛语。
“以前你是绝不肯低头的。现在变得有点迂回的余地。同志,这个表现不错,值得表扬。”高展旗又恢复常态。
“我是对待朋友才妥协。”我作着无力的辩白。
想起谭应宏昨晚的那通电话,我就郁闷,都是高展旗惹的祸,硬塞我进他车子。
“告诉你,谭应宏绝对不简单,你丢了个大谜团给我,还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反正我在他面前总是放不开。”本想说谭应宏其实喜欢的不是我,但怕高展旗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咽了下去。
“你以前还不是在那人面前放不开,这证明你开始爱他了。”高展旗大言不惭地发表他的谬论。
我正要回击,只见高展旗仔细想了下,然后说:“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昨天下午我到致林房地产办事处交竞标的相关书面资料时,前台和秘书都不见,只看到他匆匆从林启正办公室出来,见到我还故作镇定地打招呼,那神情我见多了,就是法庭上自辩的嫌疑犯一样。”
我听得出神,那个协议是什么协议?他要为那个女记者干什么?该不会同林启正有关吧?
“还有次,我到致林开会,还见他同林启重握手谈笑,说的话很客套,不过那眼神很熟络。”高展旗还在冥想。
“开会打个招呼奇怪什么,林启重应该也同你打过招呼,这是礼貌。”
“什么礼貌,你没多接触林启重不知道,他从不打正眼看我们。那人能力如何还有待证明,可对人处事态度,跟林启正提鞋都不行,林启正虽然少年老成,可处事却自有一套,能令宾客尽欢。可林启重,搬欧阳兄的话,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别以后霸着茅坑不拉屎才好。”高展旗忿忿的说了一大套。
看我眼神不对,以为我担心谭应宏,于是安慰我:“你就别管谭应宏那些失常行为了,可能他有怪癖,哈哈~反正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将就一下就好。”
而我的脑里,想的却是谭应宏种种行为的目的,为了那个女记者复仇?对付谁?
总想不通,这边电话就响起来,一看,谭应宏!真是提曹操曹操就到。那边看到高展旗明了地笑着倒退出去。
接了,他那边很吵,像在饭局:“不好意思,前天没有回你电话,在同市领导谈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