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心里咯噔一下,却也不能隐瞒,只好实话实说:“伤者的俗家姓名我也不知,只知他叫梧桐道长。”
“哦?你说他叫什么?”
“梧桐道长。”
“可是阳武县朝天观里的牛鼻子老道吗?”
“额,正是。”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伤的原来是他?苍天有眼啊!真是苍天有眼!他伤的重不重?应该很重!那可是毒龙掌啊!是不是快死了?啊?他被何人所伤?真是报应啊!”
李正又是满脸的黑线,看见方伯林如此的神态,不由得他心中暗想,老仙长啊老仙长!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人家这么恨你?一听说你受伤,高兴的都疯了!
陷入了疯魔状的方伯林如同得了癔症,围着大堂快速的转起来,边走边笑,笑的他上气不接下气,犹自不止。
童儿背着药箱愣在当场,吓得他也不敢问,深知自己的师父脾气古怪,假如哪句话冲撞了他老人家,免不了又是一顿斥责。
李正虽说有些心理准备,来之前梧桐道长告诉李正,自己与方伯然有一点小间隙,请他去就诊应该会有困难,李正还有点不在意,心说只要有好处,不怕他不来,可一报出梧桐道长的名号,李正就傻了?
实在没想到方伯林的反应这么大!这不是小困难,应该是大困难!事情绝不是梧桐道长所说的那样,有一点小间隙,肯定是什么深仇大恨,不然方伯林不能反应的如此激烈!
李正站在门外,按剑而立,静静地看着在堂中转来转去的方伯林,也不阻止他,让他笑吧,不让他笑够,今天的事也没完。
过了好一会,方伯林才停住了笑声,跑过来拉住李正的手,欣喜的问道:“你是他的什么啊?小家伙快告诉我!”
“老人家,我是梧桐道长的好友,就算是个忘年交吧。”
“哦,好吧。”方伯林失望的松开李正的手,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可能是笑累了,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干,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是他的后辈,或者是他的弟子,那样我就可以将你活捉,慢慢的炮制于你,让你受尽万般苦楚,也好稍微消我心中一点余恨!可惜你只是他的好友,那我就饶你一命吧。”
李正听着方伯林自言自语的话,心中越发的好奇起来,你与他有仇还不行吗?还要波及到后辈的身上?他到底怎么你了?把你家孩子扔井里了?满脑子的问号困住了李正。
“娃娃!趁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你给我快滚!不要等我后悔,到那时有你的罪受!回去告诉那个老匹夫!就说我姓方的与他势不两立!我恨不得他立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