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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你再多说一个字
他眼底有苏樱看不明的薄怒,喉间哑了一拍,有几秒发不出声。
「因为我是辛家的人,所以后悔遇到我」
她昂起头,丝毫不犹豫,「是。」
他倏地笑起来,唇角沾染了几分邪气,在她耳边阴柔的开口,「乖,收回这个字。」
那声音,怪异的让人毛骨悚然,她身子一颤,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
「恩」轻飘飘的尾音滑入她耳中,撩的她全身发麻。
「不可能。」她似乎气急了,气他,也气自己的情不自禁。
她狠着声:「你休想再玩弄我。」
「玩弄么」他笑了笑,到觉得这个词有几分新鲜,他大手揽到她腰后,手心一紧,她柔软的身体便严丝合缝的贴过来。
他身体灼热不堪,气息迅速钻进敏感的肌肤里,烫的她腿根一软,被他顺势抱的更紧。
他的视线下移,寻到锁骨上那处浅淡的吻痕,唇贴上去,顺由往上,在修长的颈上印下一个个轻柔的吻,最后停在如珍珠般剔透的软肉上,唇舌含入,齿间咬住的那瞬,小女人难耐的哼了声。
他满意的鬆开,又不舍般的勾舔了下,贴着她的小耳朵问:「是不是只有玩弄的彻底,你才会乖一点」
她大惊失色,用力推开他紧贴的身子,这次他没再坚持,放任她像小猫般灵活的从他身下溜走,待她三两步逃到包厢门前,手握住门把的那一秒,居然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他眼。
男人半倚着餐桌,目光深邃的注视她。
那眼神看得她心间瞬漏一拍,门锁像是知道她此时心神不宁,颤着手就是打不开门。
男人慢慢踱步走过来,俐落的替她打开暗锁,锁应声而开的同时,她迅速开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弄不清方向,只能胡乱的朝一个方向走,高跟鞋踩地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慌乱些什么,只是遵从心意的想要逃离这里。
手机震动了好几次,她拿出一看,是辛媛。
下意识挂断后,一抬头,那风韵犹存的身姿就伫立在不远处,正皱着眉,紧握着电话。
转身之际,同身后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那人唤了声,「苏小姐。」
苏樱缓缓抬头,等看清那人的模样,条件反射的退开一步,「是你。」
包厢里的那个年轻男人。
男人将她疏离的动作看在眼里,又瞥了眼她略微凌乱的髮丝,镜片后的眼眸带着笑意,「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她语调冷淡的拒绝,「不用。」
小女生傲娇的性子他到没介怀,说了声:「我带你出去。」
苏樱不动。
他动作强势的将手中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没等她开口拒绝,一句话便堵住她微张的嘴。
「你现在还有其它选择吗」
苏樱有些诧异,可辛媛尖锐的声音近的仿佛就在耳边,她心里乱急了,实在不想见到她。
所以她虽一脸彆扭,到也没开口拒绝,乖乖的跟在男人身后。
宋艇言推开包厢门,偌大的房间仅有一人在,见他进来也没有丝毫惊讶,「坐啊。」
如他所料,她的确在等他。
「不必了。」他冷声道,「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
「你当然不是。」辛轶站起身,保养得宜的脸上见不着一丝细纹,笑起来依旧典雅迷人,「你的时间,都用在跟那小骚货腻歪去了,哪还会记得自己的身份。」
他不悦的皱眉,硬是被她那轻描淡写的「小骚货」三个字激起了怒意。
「哟,生气了」辛轶一脸的新奇,而后又假模假样的叹气,「我是有多失败,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为了个这样的女人给我摆脸色。」
「宋艇言,你还真是让我意外。」
她这种阴阳怪气的调调他听了很多年,早已习惯。
可苏樱自尊心那么强,性子敏感又容易胡思乱想,一直以来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就怕触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所以一想到在他来之前她用更加刻薄鄙夷的话刺激苏樱,他就想毁掉所有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东西,包括人。
懒得再多话,他直截了当的问:「签字是假,骗我回来是真」
「我只是好奇罢了。」辛轶半靠在窗臺边,抿了口红酒,柔声问:「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糊涂了,这种身份的女人也值得你放弃这么多」
「前有辛媛,后有你,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有本事,手指一勾,你们魂都没了。」
他冷着眸,慢慢朝她走近,停在离她一米的距离处。
「不要动她。」他一字一句的警告,眸光沾满了戾气,「除非你想,两败俱伤。」
「宋艇言。」她扬声,面目瞬间狰狞,「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他唇角是嘲讽的笑,「你大概忘了,我姓宋」
', ' ')('脱下那层优雅的皮相,真实的辛轶不过是个尖酸刻薄的小人,为了保住辛家的声望,不惜用尽一切龌蹉骯脏的手段达到目的。
她像是被宋艇言气到,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控制住情绪。
无意的偏头看了眼窗外,莫名的眼眸一闪,她似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再回头看宋艇言,眉宇间都是调笑。
「连于家公子都能手到擒来,第一交际花果然不是虚有其名。」
宋艇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一眼便瞧见被男士西装包裹着的小女人,正低身拉扯裙边,随后上了一辆黑色迈巴赫。
「你安排的」宋艇言沉声问。
「我哪有这本事。」辛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了笑:「你可别忘了,她15岁起就跟着辛媛出入各类酒局饭局,多少老男人明目张胆的问她的身价。」
「这种千人骑的货色你也能」
「砰。」
伴着一声巨响,她身侧的椅子被宋艇言暴力的踢飞。
他几乎瞬间暴怒,紧盯着她,「你再多说一个字」
辛轶手一抖,酒杯滑落而下,破碎在地面,她似被惊到,话都堵在喉间出不了声。
这是她的儿子,纵然没有母子般的亲密,但也未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一直以来,宋艇言都是温柔内敛的,不喜于色,不怒于形。
你永远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正因如此,才会激发她变态的控制欲,恨不得时刻掌控住他的一切。
成年后,他的性子愈发清冷,无论是私生活还是工作都毫无破绽,寻不到一丝突破口。
可他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动怒,说实话,她的确震惊到了。
不过于此同时也能明确一点,这个小姑娘,就是她苦寻已久的,宋艇言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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