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纯白居家服,兔毛柔软,看着乖顺的惹人疼。
齐肩发挽在脑后,露出粉扑扑的小圆脸,同身形挺拔的男人相对而立,她昂起白净的脖颈,满眼骄横,灼灼闪光,丝毫不虚他。
视线下移,粉色波点的包装盒入了她的眼,她有一秒的精神恍惚,整个人似定住般,连目光都呆滞了。
豆包是个很长情的人,她喜欢什么,就会立马上瘾,不管多久都不会腻,比如这家店的草莓慕斯,她一吃就是10年,闭着眼都能回想起那清甜绵软的口感。
若放在往常,豆包早已捧着盒子转圈圈,狼吞虎咽的将它收入肚子。
可奇怪的是,配合此情此景,她竟瞧不见一丝兴奋雀跃,胸腔像被重物大力碾压而过,呼吸沉闷,浊气在空气里燃烧殆尽,连黑眸里都渡进了红光。
她最爱的草莓慕斯,以及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爱恋,全是她努力想抛弃的过去。
不该现在出现在她面前。
统统都应该消失,消失的一干二净。
“小舅费心了。”她眸底泛着热气,语调轻盈平和,“但我刚吃完整份的巧克力蛋糕,现在实在没胃口吃你的...”
她低眼一撇,“唔...草莓慕斯...”
酒后的男人,对比平时的冷静自持,明显失了大半的克制,满腔柔情灌入眉眼间,目光灼烫,似要烧化她的脸。
“他给你买的?”
豆包故作新奇,“小舅不知道?”
“denny一路尾随我回家,我以为你对我的事应该了如指掌。”
他不禁皱眉,“小汐...”
她唇角挂着笑,音色却近乎冷淡,“反正不管我在哪,都摆脱不了被你禁锢的事实。”
禁锢两字一出,男人脸色瞬变。
拿蛋糕盒的手垂至身侧,指尖隐在暗处,僵硬的发颤。
他唇瓣轻微厮磨,触碰,又松开,再抿紧时艰难逼出几个字音,“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豆包觉得好笑,嘴角一勾,“这世上若真有人想伤害我,那就是小舅你...”
“只有你一人!!!”
她抬头,眉宇间的冷淡疏离似冰刀冽箭,一下下往他心口狠扎。
“小舅难道不知道?甜点是要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嘲弄般的笑,“小舅你送错人了...”
“送给小猫小狗,都不该送来给我。”
钟意唇边轻启,气音未发声,却又欲言又止,浓眉下的深眸被晦暗的光亮彻底遮掩住。
“我要休息了,小舅请回吧。”
干净利落的说完结束语,她也不管男人什么反应,大力摔上门,身子猛地靠响门板,心脏剧烈跳动,弥乱的气流在胸前肆意冲撞,呼吸,呼吸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