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曾收过任何个女人的手帕信物,这个男人却如此简单地就接受了他人的心意!
男人扭回脑袋时,他眼中乖巧可人疼的大少爷已经变了脸色,冷冷地看着他,道:“你就没有别的值得提的事说了么?”
男人愣,低下头看不见脸上神色。
“我本来就是个庄稼汉,只知道村子里和田里的事。”
柳询心里被被锋利的琴弦割过,目光中只有漠然。
“你说得对,的确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
就连初次见面时,他都没有说过这么伤人的话,男人好几次唇角都动了动,到头来还是句话都说不出。两人之间的气氛头次这么凝重,篝火燃烧正旺,火光突蹿,周边都是欢声笑语,就这有这么个小小的天地,被霜雪渐渐覆盖淹没。
这时从左边突然跑过了群小家伙,个个乖巧地在男人身边,围绕着男人口个哥哥,谢谢哥哥,哥哥疼不疼啊。看就是被家长教着来逗他开心的,男人平日里性格温和,与人为善,对小孩子加是耐心有加。他此刻心里再郁闷,也不能表现个小朋友看。
这个亲口那个给串肉,好不容易都哄走了,再看,哪里还有柳大公子人在。
男人对着柳询坐过的位置呆愣了片刻,忽而低下头无声地咧开嘴笑了。
若是可以,他希望那位公子能怀着最美好的记忆离开,就算数年之后忘记了他这个人的存在,也会在偶尔回忆往事时说起曾经在某个村子度过悠闲的段时光,曾经有个人,对他很是温柔。就算连长相名字都忘记了,朦胧回忆提起起也是满是追忆愉悦往事的模样,而不是到最后,只剩下个厌恶的眼神。
男人忽然抓着胸口,恍惚觉得伤口又痛了起来。
次日早晨,房间里已经没人。
男人不用去田里,慢悠悠地起来穿衣到外头晒太阳,不远处可可看到他就快步跑了过来,副今天天气好晴朗的模样。
男人怔了会,才问她:“柳公子他们,走了么?”
“嗯!天没亮就走了。”
可见真是刻也不想呆了,这事男人不想和可可说明,低头看到小丫头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不禁道:“别难过,哪有不散的筵席,何况他们本就只是……”
他胸口痛,忽然就说不下去了。自从娘去世后,他又要下田又要照顾弟弟,都说双性人身体羸弱性欲旺盛,但他活了二十五年,当真次病也没生过,也次特别想那个的心情也没有。直到最近遇见那个人,那个偶尔骄纵任性偶尔又如同神邸般光彩耀人的男人总是不经他同意就入了梦,只不过就算是梦里,他能想象到的极限也就是被亲亲嘴牵牵手的地步,生怕亵渎了他。
也好,连梦里也不敢奢望,何况梦外。
他敛下眉正要走开,外面忽然发出阵喧闹之声,他只来得及茫然抬头,身子就被只强健有力的手臂拦着奔十数丈之外了。
他被放下时还有点蒙,掳了他的人小心翼翼避开腰腹伤口将他放在望无际的稻田之中。然而那人猛地蹲了下来,双膝着地,双手支撑在他人两侧,目光中的急切是男人从来没见过的。
或者说,从来没想到这样的神色会在这个那人脸上出现。
柳询几乎是口不择言,恨不得手脚并用将心中所想尽数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