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殡仪馆内此时内外缟素,门口的花圈摆不下都被挤到了门外,送花圈的落款大多是hb市政商两界的大人物,殡仪馆内的停车位甚至都有些不太够,连省电视台的记者都过來实地采访,由此可见苏清远在hb市的巨大影响力。
灵堂之中,一张黑白照片高挂,照片上的苏清远精神矍铄,音容笑貌犹在,灵棺左右,苏桃和苏晨披麻戴孝向前來悼念的人致谢回礼。
苏晨神色肃穆,彬彬有礼,进退有度,不少政商界的大人物纷纷点头,直言苏清远虎父无犬子,苏晨年纪轻轻便颇有苏清远当年的风范。
至于苏桃,因为悲伤过度,神色憔悴,甚至连精神都有些恍惚,在好友的搀扶下不停的机械鞠躬,脸庞上泪痕犹在。
除此之外,苏桃的心中满是对苏晨的怨恨,不为其他,苏晨完全可以捐献出自己的一颗肾脏将自己的父亲从鬼门关前拉回來,苏晨却并沒有这么做。
之前是三天前,病房高危,苏清远的病情急剧恶化,连国内医术最高明的教授都束手无策。
苏桃是看自己的父亲在病床上意识渐渐模糊,呼吸缓慢减弱,最终心脏停止跳动的,期间苏桃一直紧紧握住苏清远的手,感受着那只干瘦的手一点点的变凉,苏桃的心也在慢慢变凉。
这时,dc战队众人出现在殡仪馆的门口,几人在苏清远的遗像前深深鞠躬,祭上最沉重的哀思。
“你沒事吧?”陈睿将刚要鞠躬致谢的苏桃扶了起來,关切的问道。
苏桃这时才发现面前來人是陈睿,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后,苏桃极为坚强的点头,说道:“我沒事,有劳你们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萧漠和大d同声应道。
“想哭的时候就找我,我可以借你一个肩膀。”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來到苏桃的身旁,极为贴心的递上一包纸巾后说道。
“谢谢。”苏桃多看了木头一眼。
陈睿等人自从來了殡仪馆之后便一直陪在苏桃的身后,一直到下午追悼会才结束,忙碌的一天的苏桃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椅子上。
不多时,殡仪光的工作人员将还带着一丝温度的骨灰盒交到了苏桃的手上,怀抱着骨灰盒,苏桃忍不住潸然泪下,异常的上线。
陈睿知道此时任何的语言安慰都显得那么苍白,唯一的办法就是默默的陪在苏桃的身后。随后苏晨也走了进來,看了一眼骨灰盒,问道:“都弄完了?”
苏桃木然的点头。
“那就入土为安吧,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墓地那边都安排好了。”一身黑衣,臂上系着白丝的苏晨说道。
“等一下,苏老先生有遗嘱要宣布…”苏桃正要起身的时候,之前那个在苏清远病重时一直身旁出入的金丝眼镜律师出现在了灵堂上。
“这个时候宣布遗嘱?”苏桃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金丝眼镜,说道:“还是先让我爸入土为安吧。”
金丝眼镜摇了摇头,说道:“抱歉,这些都是苏老先生吩咐的。”
“那便念吧…”苏桃冷哼一声,从主治医生那里苏晨得知苏桃之所以沒有办法捐献自己的肾脏,是因为苏桃压根就不是苏清远所生,而是他那个所谓的小妈在外面偷汉子所生的野种。
苏晨比较了解的自己的父亲,他是一个极为倔强的人,知道被人戴了绿帽子,心中肯定盛怒异常,而这个绿帽子一戴还戴了十几年,这口气,苏晨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苏晨更加的清楚,自己的父亲是绝不会将凝聚了一生心血的宏达集团分享给别人。
金丝眼镜见两人都准备好了,这才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封封着红漆的文件袋,让苏晨和苏桃确认了遗嘱的真实性后,金丝眼镜拆开文件袋,直接在两人的面前宣读起來。
苏桃沒什么注意听,此时她还沉浸在痛苦之中,倒是一旁的苏晨脸色一变再变。
“不可能,绝不不可能…”听完金丝眼镜的宣读后,苏晨发狂般的冲向了金丝眼镜,想要夺下那份遗嘱,金丝眼镜眼疾手快避开,苏晨又将目光对准了一旁的苏桃。
“你个小杂种…”苏晨怒吼一声,状若癫狂冲向了还在出神的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