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冢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7节
回到赫府,问过门童,只道父亲已经回来,赫澜倾连茶水也未喝上一口,便直接去了赫成义得书房。
“父亲”
“嗯,你去见过澜天了?”赫成义问他。
“见过了”赫澜倾点头,遂而拧眉:“只是……我发现牢房外有人监视,所以便什么都没有问,离开时澜天只告诉我了澜渊得名字,此事怕澜渊也只道一二”
对此,赫成义只微微拧眉。
赫澜倾想了想又道:“回来之时听得相爷说到父亲今日在朝堂上立了军令状?”
赫成义点头:“只有这样才能换得一丝转机,不至于落人口实谋害澜天性命”
赫澜倾试探着道:“澜天一事,不知道……可与诸位皇子是否有关?”
赫成义抬眼看他:“你知道多少?”
“只是隐约猜得一二”赫澜倾道:“早前时便曾听闻皇上有册立储君之意,只是一直未有决定,诸皇子也因此而有些蠢蠢欲动,几个月前,户部尚书突然获罪满门,我觉得大抵是与此事脱不得干系,先前皇上因我战败一事而牵累父母,怕也与此有关才是”
赫成义沉吟许久,才点了头道:“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诸皇子之争,朝中大臣也分庭而立,文臣中现如今只有丞相与高大人立场不明,武官中现在也就只有我赫家与南宫家同莫家还立场不明了”所以首当其冲,赫家成了被他们第一个算计的对象。
朝中形势,文官当中论及最具权威之人,乃是丞相府与太师傅还有鲁国公府,太师傅或明或暗立场已经摆了出来,鲁国公府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似乎也有了立场,只有丞相府如今还纹丝不动。武官中,最难搞定之人便是这赫成义,他随时会站在哪一边都让人无法估计,之前虽有人受命前来拉拢,却只能灰头土脸的无功而返,也成功得让赫成义成了大家最先想要撸清楚的对象。
赫成义未说的话,赫澜倾心里明白,只是有时候虽然明白却不一定好做,尤其是关乎天下之大事……
“你在想些什么?眼见儿子眸低得颜色若有所思,赫成义微微拧眉。
赫澜倾抬眼看他:“只是在想这天下之大,圣者何存”
赫成义道:“天下虽然,圣者唯一,但”顿了顿,赫成义面有肃色:“此人却不可能会是那官洲之人”上官青墨。
父子两似乎想到了一处,赫澜倾眉宇顿时拧得更紧:“只是,论手腕与魄力,他却是诸人之中的佼佼者”那些兄弟谁都不及他。
赫成义拧紧眉宇,半响才道:“此事我与丞相自有商议,当务之急还是这批军器得事”也许他们都知道这军器是在谁的手里,却不知道这批军器是被他们藏在什么地方。
赫澜倾面色凝重:“这事……”
“还是我去让人查吧”赫成义突然打断:“你如今……还是先管好你自己才是”
“是”
☆、第二十七章:又见无锋
赫澜渊醒来之时已经是翌日的上午,只是睁眼得刹那,看着这陌生得房间,赫澜渊不禁一惊,才有动静,腰腹上骤然收紧的力道,便惊得他猛然扭头看向身后。
“醒了?”白画斳眼不睁,只朝着他的耳后蹭了蹭。
赫澜渊更显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白画斳懒懒一笑:“这里是我七贤庄更是我的房间,为何我不能在这里?”
赫澜渊一愣,眨眨眼似乎想起什么,便骤然起身,却引得胸口与腰腹的伤势一阵拉扯,疼得嘶了一声。
白画斳顿时也睡意全无,忙起身查看他得情况:“怎么样?很疼吗?昨日湫棠才刚你用了解毒膏,你不应该乱动的”
赫澜渊拧眉看他:“我被人暗算打伤的,他身手很好,估计都是在我之上”
“都是?”白画斳微微拧眉:“伤你一共几人?”
“两人”赫澜渊道:“一人藏在暗处我看不见他,但他功夫却很好轻易的便发现了我,另外一人依着他得庇护对我也是步步紧逼,差一点我以为我也要死了”
白画斳将人拉近怀里轻轻拥住:“昨日杜伊便将你的事告诉我了,想来怕你是因为你兄长之故才受此波及”
赫澜渊当即忙抬头看他:“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白画斳懒洋洋的闭了眼:“江湖规矩,素不与朝廷往来,朝廷之事我查他作何?”
赫澜渊微微拧眉,当即两手就给白画斳得脸上揉去:“想要讨价就直说,再跟我打弯弯绕,我就……”
“如何?”白画斳抓下他得两只抓只,递到唇边咬了一口:“是不是打算家法伺候我?”
此家法非彼家法。
反应过来,赫澜渊面色一红,当即两手将人推开:“那时候小老爷我就把你退货!”
白画斳轻笑:“不好意思啊小老爷,我白某做生意,向来都是货物既出,概不退还的”
赫澜渊怒眼瞪他:“那你到底说不说?”
白画斳哀怨一叹,只能老实道来:“杜伊昨日派人去查过了,听闻了你兄长因为军器被盗的事而获罪入狱,想来你此番受伤必与此事有关,湫棠为你医治得时候,发现你身上有乱影得玄影针,我估计伤你之人必是乱影中人”
“乱影?”赫澜渊听得一脸茫然:“他们是什么东西?一个组织还是什么?”
白画斳道:“他们是一个阀门,位主江南”白画斳微拧了眉,似又一脸狐疑:“不过乱影乃是江湖中人,不应该插手朝廷之事才对”
赫澜渊脱口就道:“那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勾结?为了某种关系而联手?还有我二哥丢失的军器会不会就是由此人看管的?”
白画斳悠悠点头:“有可能”
“那我去找他们!”说着,赫澜倾就要下床。
白画斳一怔,忙将人按在怀里抱住:“你急什么?身上的伤你也不顾了?这一出去再出事了怎么办?”
赫澜渊脸色焦急:“可是军器丢失不是小事啊,要是被人大做文章那我赫家怎么办?”
白画斳无奈叹息:“此事我帮你做主了便是,现在,你给我在这里好好躺着不许乱动”说着将人按回被褥里面,拉过被子盖个结实。
赫澜渊拱了两下,才勉强从被褥里把脑袋拱了出来:“白画斳,我……”
“闭眼,睡觉”白画斳将他又按了回去。
赫澜渊继续朝外面拱:“可是我……”
“这个时候养伤要紧,旁得我会安排”继续把他给按回去。
赫澜渊干脆伸手抓着白画斳得颈子,有些抓狂:“你到是听我说话啊啊啊!”
白画斳垂眼看他:“想说什么?”
赫澜渊可怜巴巴道:“我肚子饿了”
“……”闷了一会,白画斳这才失笑,蹭蹭赫澜渊的头,道:“是我疏忽了,你先躺着我这便让人给你弄点吃的过来”
这厢依着赫澜渊所说的情况,白画斳便让杜伊带人去了那个地底密室查看,结果里面空无一物很显然对方早已将东西转移走了,杜伊继续追查,意外地却与赫成义得人撞在一块,由于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与目的,所以还十分合作的干了一架,最后的结果就是打草惊蛇,毫无所获,返回七贤庄复命得时候,杜伊脑袋低得几乎快垂到了地上,白画斳只懒洋洋地看他一眼,久久都不做声。
书房里,白画斳五指轻轻叩着桌面,
赫澜渊刚推门进来,一看这杜伊跪在地上的样子,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查不到军器得下落?”
杜伊只跪着不语。
白画斳当即起身朝他走去:“伤还没好,你怎么就出来了?”
赫澜渊道:“我听砚台说你跟杜伊在这里所以就过来问问,事情你们查的怎么?”
白画斳道:“有一点眉目,只是杜伊办事不利,打草惊蛇了”
赫澜渊蹩眉:“那怎么办?”
白画斳拍了拍他:“你放心,会没事的”看赫澜渊脸色还透着几分苍白,白画斳屈指刮了一刮他的脸颊:“你今日是不是又没喝药?脸色不止白还很冰”
赫澜渊轻叹:“喝过了”赫澜渊说着有些焦急:“都这么几天了,要是军器再找不到我二哥岂不是要出事了吗?”拧眉想了想,赫澜渊又道:“我还是回家去看看,将这边的事与我父亲说一说得好”免得两边人再有因为不清楚对方的情况而又犯相同的错误。
白画斳也点头同意:“你想回去看看便去吧,只是摇注意着身体,毕竟你还有伤”
赫澜渊点头:“你放心,我知道的,那我先回去了”
“慢着”白画斳将他拉住,朝他身后贴近,语调低柔而又暧昧:“你就打算这么走了吗?”
“不然呢?”赫澜渊一脸茫然的看他。
白画斳得双唇若有似无得滑过赫澜渊得耳旁:“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想跟我话别得?嗯?”
微微憋红了脸,赫澜渊朝着他得脸颊轻轻一吻:“会想你的”轻飘飘得四个字,带着几分别扭,而后逃似得转身离开。
看着他得背影,白画斳摇头轻笑:“杜伊,派人暗中护着玉横,我不希望他下次受伤时是被别的男人所救”显然他很在意司马殇得事。
杜伊眼观鼻鼻观心得应着:“是”
……
急忙回了家,赫澜渊却没有见到父亲赫成义,索性先回了小院去见季暮云。季暮云这两日因为赫澜渊都夜不归宿,心里担忧着夜里总睡不好,到底还是病了。赫澜渊回来的时候,赫澜倾正在屋子里陪着季暮云说话。
床榻上,季暮云脸色苍白,刚吃了药还是受不住那股苦涩一个劲得咳嗽,再抬眼看向眼前得赫澜倾时,季暮云又长长一叹:“你不应该来我这里的,免得我把这病过了给你,你不知道受孕的人身体是最精贵了,容易出事啊”
赫澜倾只是笑道:“这些日子多亏了季爹爹你帮忙照拂着我,我如今身子见好,并没有什么异样,现在你病了,我自然要来照顾你了”整个府里,也只有季暮云能为他煎那安胎药了。
赫澜渊在门外听着,哗啦一下就推开了门:“爹爹,你又病了吗?”
“澜渊?!”见着儿子回来,季暮云明显惊喜不少,忙撑着就要下床:“你是到哪去了,怎么这几日都不回家?你可让我为你好生担心了一番”
赫澜倾忙将他按住,赫澜渊也急忙上前,扶住季暮云:“爹爹你病了就先躺着憋动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赫澜倾也拧眉看他:“你这些日子都去什么地方怎得也不回来?”
赫澜渊忙道:“不是我不回来,是我受了伤一直在外面养着呢”
一听这话,季暮云跟赫澜倾都惊了。赫澜渊忙安抚两人道:“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现在伤势差不多都好了,所以才回来了”
赫澜倾拧紧眉宇,眼底还是有着明显的不放心:“你怎么会受伤的?是谁伤的你?”
赫澜渊蹩蹩眉:“其实那天我出去的时候遇见了二哥,知道二哥的军器被盗还跟他去大军里面勘察过了情况,只是没曾想,晚上回来的时候,遇见几个黑衣人,就跟着过去了,结果我自己技不如人被他们伤了,幸好是白画斳救了我……”
赫澜倾一怔:“你跟他还有来往?”
赫澜渊不好跟哥哥说自己与白画斳得关系,便只能道:“我之前受伤,就是他救了我的”
季暮云不明情况,这会子也狐疑了:“白画斳?何许人也?”
赫澜倾微拧着眉不语。
赫澜渊便道:“只是一个在官洲认识得朋友”
季暮云点头,又朝赫澜渊伸了手,将他拉住:“你说你之前受了伤?现在可还好?要不要紧?”
赫澜渊摇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说着,又拧起了眉:“不知道二哥他现在怎么样”
“他没事”压下询问弟弟与白画斳得事,赫澜倾道:“他在牢里还好,无人敢为难与他”只是再拖下去,难保不会有人想要屈打成招。
床榻上,季暮云轻轻叹息,房间得门再次被人打开,三人扭头只瞧见碧清踏步而入:“大公子,宫里来人传话了,请大公子入宫一聚”
一听这话,赫澜倾就知道是谁了。
“公主找我,那我便先去了”
季暮云拍拍他得手。
眼看着赫澜倾转身离开,赫澜渊坐在床榻边上,突然就拉耸起了脑袋。季暮云瞧他突然没精打采的样子,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得鼻子:“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我只是在想,大哥的身体能隐瞒多久,万一被公主知道的话那怎么办?”
季暮云一愣,轻叹:“人各有命,只能看澜倾他自己得造化了”
景和公主召见赫澜倾,无非也就是小女儿的情意心动,再过些时候便是两人大婚之时,那时候可是有好几天都不能见面,这时候自然得好好相聚,也幸好是这一相聚,让赫澜倾无意间从景和公主得那里听到了个不错的风声。
上午时景和公主前往大皇子府邸得时候,无意间看见大皇子得府邸运进了好几个大箱子,似乎还颇为神秘
离开皇宫的路上,赫澜倾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如果军器真的被他们转移进了大皇子得府邸,那想要找出来就有些难度,更何况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那现在看来……就只有夜探王府。
虽说皇帝膝下大皇子二皇子与四皇子都健在,但不急于册立储君得他,只是将自己得儿子们都封做了王迁出皇宫独居,只将公主们留在了宫里,王府虽比不得皇宫高墙后院来得戒备森然,却也不可小觑,只是难得有了消息,要让赫澜倾放弃根本就不可能。
有了决定,赫澜倾回到赫府,换了夜行装就直奔大皇子得晋王府而去……
院子里,赫澜渊毫无睡意披散着长发,正蹲在墙垣底下看着狗窝里的那几只小肉狗,正准备转身去厨房找东西吃时,却骤然发现一条黑影从屋顶掠过,赫澜渊一愣,当即忙闪身跟着追了出去。
对方轻功极好,赫澜渊追了一会就已经不见了他得影子。
这人是谁?
赫澜渊心里满是狐疑,停下步子在街头转来转去,越看越觉得这地方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来,几天前自己就是跟着二哥追了人来到这里的。
“有刺客!!!”
才如此想着,身后得府邸里踢人传来动静,赫澜渊还来不及仔细去看是哪间府邸,就见得前方的巷子处,有两道人影骤然飞出,同时,那高挂着晋王府牌匾得府邸也被人打开了大门。
赫澜渊站在一旁,眼看着那两道黑影直朝自己得方向而来,三人一打照面,对方顺手抓了赫澜渊得手腕直接将他一起拖走。
“快走!”
赫澜渊一愣,反应过来这人正是自己的兄长,赫澜渊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本能得跟着他们跑。三人奔到街头才刚甩开晋王府追出来得家仆,一道剑气却从三人的背后凌空劈来冷冽霸道。三人才刚闪开,剑气落地,瞬间印下一道深深得剑痕。
赫澜渊扭头一看,那追来之人正是上次杀伤自己得人。
刚想说让大哥小心这人,没想到跟着大哥身边的黑衣人却突然闪身而上,那人手握长剑,挽出得剑花霸道凌冽,飞出的剑气透着慑人的震骇氤氲。
好霸道的剑气。
赫澜渊在一旁看得双眼发直,心里十分好奇这人是谁,身边的兄长却身子一颤,抬手捂住了自己得小腹。
“大哥!”赫澜渊忙将他扶住:“大哥你怎么样?”
赫澜倾拧紧眉宇,并不说话,显然是在极力得忍耐着。
前面与对方揪斗得男人,似乎也察觉到赫澜倾得异样,心里担忧间出手越发狠辣,最后手腕的翻转几乎让人看不真切,一柄剑从他手中打出像是变成了无数把,直晃花了人的双眼,最后在对方明显吃力之时,他却是中心骤然一剑,穿透了对的腰腹,动作快得只是一个眨眼。
赫澜渊只看了一眼,就被惊愕得有些愣住,那人却不再管对方,收了手只忙回到两人身边,将赫澜倾扶住:“澜倾!你怎么样了?”面巾扯下,露出的面容,俨然就是那丞相之子无锋御剑斳!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现在的内容都有抓过虫的,但是如果还有没有被我抓出来得话我也无力了~~
☆、第二十八章:各有喜忧
抓着赫澜渊得手,赫澜倾拧紧眉宇忍了一会才感觉好了一些,即便如此依旧是弄得一头的冷汗。
赫澜渊在旁看着,也是一脸担忧:“大哥,你怎么样?还好吗?”
“还好,没事了”松开抓着弟弟的手,赫澜倾抬眼看向弟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赫澜渊道:“之前我睡不着,在院子里玩,无意间看见了大哥,还以为是什么人夜闯赫府所以才追了出来”
御剑斳在一旁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好”说着看向赫澜倾的眸底满是关切与担忧:“你可还好?”
“没事”赫澜倾道:“我们先回去再说”
回了赫府,赫澜渊看着身边的两人一脸狐疑:“大哥,无锋大哥,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去那里?”是早就约好的?
赫澜倾淡淡蹩眉,脸色透着几分苍白:“我只是听到一点风声,军器可能藏在晋王府里所以便过去一探虚实罢了”却没有想到会遇上御剑斳。
眸光看了赫澜倾一眼,御剑斳道:“我之前去探试过,军器确实是在晋王府中,只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已经被运送出去了”
赫澜渊急忙追问:“那是运去了哪里?”
“城西以南”御剑斳道:“可是我们现在惊动了他们,只怕运送军器得事会有变,若是今晚上找不到军器,以后就更难找到了”拧着眉,御剑斳一脸严肃:“我现在就城西以南查看情况”
“我也去”
“我也去”
这兄弟两人几乎都是同时开口。
赫澜渊蹩眉看向兄长:“大哥你身体不好,还是我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回来告诉你的”
赫澜倾蹩眉,想着刚才小腹传来的不适,这会子也有些迟疑。
御剑斳虽不知赫澜倾的情况,但也不想让他跟去冒险,当下拍拍赫澜倾得肩膀道:“让澜渊随我去即可,你既然身体还未痊愈,便留在这里吧”
受孕的身子到底是不能再跟以前相比了,赫澜倾只能轻叹:“你一定要把澜渊安全带回来”
御剑斳勾唇轻笑:“你的弟弟,舍了性命,我也会帮你把他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