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家姐轻叹:“算了,我现在也没心思再玩了,小弟我先随大姐回去了”
司马殇点头,交代家仆照顾好两人。
白画斳也不再多留,只领着碧忻转身欲想离开,只是没曾想,才刚朝前踏出两步,却是忽而看见了人群中,与莫少谦南宫越站在一起的人……
赫澜渊淡淡看他一眼,随即移开目光,神色平静几乎瞧不出什么异常,可是这身侧的手却握得死紧。
司马殇也朝这边看了一眼,随即上前朝赫澜渊与莫少谦等人道:“难得遇上,不如由我做东,请大家于酒肆用餐一顿?”
“啊?还吃啊?”莫少谦双眼大睁,揉揉肚子,研究自己还能塞下多少东西。
赫澜渊倒是没有犹豫,当即点头:“好啊”
而白画斳在一旁看着,不禁微微拧起了眉。
人声喧闹的酒肆里,莫少谦咬着杯子做玩,一脸狐疑的样子直盯着身边那酒当茶喝的赫澜渊看,眉宇越拧越紧。
玉横好像有些奇怪啊。
南宫越似乎也察觉到了。
司马殇拧着眉,一言不语,只陪着赫澜渊闷头喝酒。怪异的气氛围绕四周,直让莫少谦愈发不懂,最后忍不住抢下赫澜渊手里的酒坛:“玉横,够了,再喝就要醉了,你这好端端的是怎么回事?”
“嗯?没事啊?”赫澜渊脸颊微红,甩了甩头:“我在练习酒量!这样等我大哥成亲的时候我就可以跟我大哥拼酒量了!”
好像有点醉了啊……
司马殇放下酒坛,按住赫澜渊得手:“这酒劲上头,你少喝一些”
“真的没事……”才说着,赫澜渊身子一软,当即就跌坐下去。
“玉横!”
三人都惊了一跳。
司马殇看他这样,蹩蹩眉,轻叹:“罢了,我送玉横回去吧”
“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都还好好的啊”莫少谦一脸不解。
司马殇沉吟片刻,才道:“可能是家里出事所以心里不痛快吧”将赫澜渊软绵绵的身子拉过挂在肩上,司马殇扣着他的腰间,就要将人带走:“我先送他回去了”
“去吧,路上小心些”眼看他们离开,南宫越也伸手拦住莫少谦的肩膀:“你是还想再多玩一会还是回家?”
“当然再玩一会了!好像子时的时候还有烟火可以看,我们看了烟火再回家”
“好”与莫少谦碰了碰头,南宫越的眼底全是笑意。
……
返回赫府的路上,赫澜渊有些发软,几乎整个都是挂在司马殇得身上,原本就满是阴霾的心绪,在遇上莫少谦后难得平复了几分,却没想入了夜,竟又会看见碧忻与那人……还有心思带着碧忻出来玩,看来……他当真是没将自己放在心上……
“呕……呕……”心里难受着,胸口也跟着翻涌着,当下就让赫澜渊忙放开司马殇扶着墙,好一阵干呕,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司马殇轻轻叹息,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怎么样,好些了没?”
赫澜渊扶着墙,还在干呕,胃里酒气翻涌,却是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只弄得自己难受异常,好半响了,似乎才缓过劲来,长长叹息:“没事了……谢谢……”
“还能走吗?”
“还可以吧”就是还有些头晕。
司马殇微微拧眉,还是再次伸手,扣在赫澜渊得腰上,将人挂在自己伸手,扶着他走。
赫澜渊也知道自己今晚上有些喝高了,不说刚才的反胃弄得自己难受,就是这会子双腿都有些发软,便也随了司马殇得动作没有吱声,不曾想,片刻后,司马殇倒是开了口:“你与白画斳吵架了?”不然何以方才赫澜渊会对白画斳视若无睹?
赫澜渊低声一笑:“有什么可吵的,原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所以当真是吵架了。
司马殇再问:“你知道他的事了?”
赫澜渊只是摇头低笑。
司马殇垂眼看他,眉宇轻拧。
俯视的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见赫澜渊眼睑上卷翘的睫羽,因为之前饮了酒的关系,赫澜渊得脸颊微红,双唇水亮,整个人都散发着种诱惑的气息,直得司马殇心里砰然一动。
玉横澜渊。
当真似玉若兰,气质逼人,若不是知他乃是赫成义得第三小子,这般精致细腻隐含英气的样子当真是容易叫人错辨认为哥儿。
“澜渊”
“嗯?……唔……”
迷糊的一抬首,眼前一花,看见得却是司马殇那张放大的面容,赫澜渊一惊,两手抓着司马殇得臂膀,还没来得急将人推开,却反被司马殇抓了手腕抵触在墙上,狠狠亲吻。
这是怎么回事?
脑袋晕乎,赫澜渊有些反应不过来,想要使力却一身发软,反倒被司马殇紧紧压着,几乎撬开了牙关……
街道上,人声喧闹,临近子时,漫天的烟火璀璨绽放,隐藏在箱子里得两人几乎合并成了,若不仔细看去,几乎难以发现,可是……这巷子口却是站着一人,眸光盯着里面的两人,也不知是看了多久,久得身侧的手不知不觉都握了起来。
被人抵触在墙上缠了齿唇,赫澜渊几乎不能呼吸,好半响时才终于挣开,撇开头避过他的碰触:“别……你别这样……”不要乘人之危啊喂!
司马殇并不松开,只垂眼定定看他,两人的胸口起伏都有些剧烈:“玉横,我真的是喜欢你,我不会像白画斳那样对你,你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刚才被他一番纠缠,虽然呼吸不济,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但司马殇说些什么,赫澜渊还是听明白了。
“为什么呢?”赫澜渊轻叹:“你是小子我也是小子……”
“我不在意”司马殇打断:“只要是真心喜欢何论小子与哥儿呢?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推开司马殇,赫澜渊叹:“我是个小子,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跟同是小子的人在一起,我还有我爹亲,我也不能让我爹亲为我担心难受,终有一日我都是要成家娶亲的,更何况我也不喜欢你”
“没关系”司马殇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放开自己抓着赫澜渊得手,朝后退了两步:“如果非要子嗣,我不介意你去找别人借腹生子,如果若说不喜欢,我也可以慢慢等你,我能等”
赫澜渊拧眉叹息,还想再说什么,司马殇却再次打断:“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还是我送你吧”司马殇态度坚决。
赫澜渊总觉得自己今晚上有些头晕,也不想与他争执,只是两人的身影还没离开这巷子,却是都怔在原地。只因为……巷子口站这个应该陪着碧忻的男人堵了他们的去路。
看着他,赫澜渊当即微微拧眉,移开眼一言不语,随着司马殇朝前踏去,即将离开这巷子口时手腕一紧,却是被男人抓住:“我们谈谈”
“没有这个必要”挣开男人的手,赫澜渊语调淡淡:“白画斳,我们散场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谈。
司马殇在旁,骤然听得赫澜渊的话,眸色一闪并不说话,赫澜渊却是突然轻咳出声似乎有所不适。
“很晚了,夜里凉”上前将自己的外衣披在赫澜渊身上,司马殇如若没有看见白画斳,只带了赫澜渊离开。
这算什么?报复?
看着那两人离开,白画斳嘴轻笑。
玩物麻,应该是被人丢弃,而不是丢弃别人。
……
回到家门前,赫澜渊沉吟许久才终是开口:“司马殇,我跟白画斳的事希望你不要跟别人说,我不想……让我爹亲知道”
“你放心我不会说”司马殇停步:“已经到了,你进去吧”
☆、第三十三章:突发情况
清晨的天气,毛雨菲菲,潮湿的空气里透着几分清甜的泥土青草香味。窗台前,男人指尖拨动着朱叶兰花的花瓣,垂下的眼睑,眸色深邃而又浑浊,让人完全看不清楚他此时的思绪。
桌面上宣纸白描勾勒出来得是个少年的模样,只是这个少年似乎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碧忻了……
玉横赫澜渊。
指尖轻轻抚摸过画中人的眉眼,男人微微勾唇,分明就是优雅清逸的笑,却偏生又透着一股子的寒冷。
才十四岁的少年郎,与一个纵横情场的风流男人,两厢遇,谁成也?谁又败也?
最近的夜晚,似乎越来越冷了,即便穿得再多,也是让人感觉一身冰凉,不过也幸得这个的气候,才能更加方便赫澜倾借着衣衫来遮盖自己腰腹的变化。
“你已经连着在我这里藏了好几日,今晚上是不是也该回你自己的屋里了?”
“大哥是不是嫌弃我了呢?”抬头看着兄长,少年一脸的可怜兮兮。
赫澜倾不由好笑:“我只是奇怪了,你这几日一直赖我屋子里,不会只是简单的想要陪我吧?”捏捏弟弟的耳朵,赫澜倾故意严肃了脸:“说说看,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事怕人半夜翻墙而来所以才不敢回去的?”
“哪有啊”少年甩头,挣开大哥的手:“我就只是想在这里陪陪你不好么?再说你不是就要跟公主成亲,然后就要搬去驸马府了么?那样见面多不方便啊”
赫澜倾轻叹,垂了眼睑:“看你说得,像是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似得”揉揉弟弟的头,赫澜倾不知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道:“听说这几日你跟司马殇走得很近?”
“嗯?”赫澜渊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也还好吧”
赫澜倾再问:“那你觉得司马殇这人如何?”
赫澜渊当真拧眉认真去想:“他这人也不坏吧,就、就是这性子不是一般的直,而是已经直到地底下的泥巴里去了!”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让赫澜倾有些啼笑皆非:“你如果觉得司马殇这人不错的话,可以与他多接触接触,从本质而言,他这人确实不坏,就是这性子太直了些……”也可以说是顽固?
赫澜渊点点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赫澜倾这眉眼透着疲惫得样子,赫澜渊最后也只是道:“不早了,大哥你休息吧,我就先回房了”
赫澜倾当即挑眉看他:“舍得回去了?”
赫澜渊耸肩:“我是舍不得让大哥再这么辛苦,我要再不走,大哥不知道又想跟我说什么,到时候一定更不能好好休息了,算了我出去了,你睡吧”才说着,当真出去关门,动作行如流水。
赫澜倾靠在床头,笑叹着摇头,被褥下的手,不禁抚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感觉这里似乎比之前又大了一些啊……
这几日,躲在赫澜倾得房间里,是因为赫澜渊总觉得白画斳仿佛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来了一样,不过……眼看着这么多日都毫无动静,想来也只是自己多虑了,可是……当赫澜渊脚下的步子刚回到自己院落前时,远处忽而传来的笛声却让他整个一愣,脑海里顿时就想起了那被他自己挂在墙上的玉笛……脚尖一点,赫澜渊当即飞身而起,可当得他的身影落在房梁上时,看见的,却是那人站在前方房梁的梁尖上,一袭白衣被夜风吹的翻飞不止,长发飘扬,映衬在远处的月光,如同将他整个包裹其中,清丽幻美,愈发的华贵不实了……
白画斳……
他所有得风骨,当真不是一笔水墨,就能勾勒得出来得。
“你来这里做什么?”赫澜渊拧眉,微冷的话音已没了当初对着男人的温柔。
男人晃晃手中的短笛,只是笑道:“这笛子是我从府上带来的,并不是你屋里得那一支……”轻轻一叹,男人举步,身影一掠,便清逸的落在赫澜渊眼前:“澜渊,别生气了”
啪——!
打开男人欲想碰触自己脸颊的手,赫澜渊眉宇紧拧一分:“你觉得我只是在生气而已?那时候我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吧?”
然而,男人却像是没有听懂,只是淡淡一笑:“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去。
只可惜,赫澜渊话都没能说完,男人却是骤然一把将人打横抱在怀里,而后脚尖一点,便带着赫澜渊如同灵雀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白画斳!你给我放开!”
被人钳制着,赫澜渊想要挣扎,结果却只是被人抱得更牢。
“到了”带着人,白画斳落在一处水声潺潺的瀑布底下,却还是没有将手松开。
赫澜渊一看四周乌漆墨黑,心情顿时更加恶劣:“这大晚上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找打的么!?
“嘘……”将食指轻轻点伤赫澜渊得双唇,白画斳只是低低一笑,随手捡了地上石块,丢像前方的溪水中,扑通的落水声响清晰异常,在这只有两人的静谧时刻,仿佛都带了回音一般。
赫澜渊心里愠怒,不明白白画斳这是在做什么,正想开口时却看得那溪水的河岸边上,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一点点,一闪一闪,而后越聚越多……
是萤火虫?
看着那些闪亮的光点越聚越多,赫澜渊好奇的睁大了双眼:“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萤火虫?萤火虫是这个季节该有的东西吗?”
白画斳轻笑,指尖宠溺的点了点赫澜渊得鼻头:“小呆瓜,萤火虫不是只有陆地上才有,也有的萤火虫是长期栖息水边的,只是平日里,不易发觉而已”
赫澜渊一愣,才刚想起自己应该要冷脸才对,结果白画斳却是轻笑:“你等等我”
做什么?
赫澜渊满脸狐疑,然后就看见白画斳几个腾身跳跃,再回来时双手却是握成了拳递到赫澜渊得眼前:“猜猜看,单还是双?”
赫澜渊蹩眉看他:“我为什么要猜?”自己跟他不是已经散场了么?为什么还老实的呆在这里?思及此,赫澜渊果断转身就走。
白画斳一愣,当即急忙上前将人揽住,一脸好笑:“当真是个孩子,这性子说来就来,猜猜看吧,猜中了我送你回去不打扰你了便是”
赫澜渊蹩眉,到底还是年轻,心性也软,轻轻一叹,便吐道:“左单右双!”
白画斳恩了一声,挑眉:“要是猜错了,你今晚上就不能走了”
赫澜渊才刚反应过来不好,结果白画斳突然摊开双手,顿时就见得好几只闪亮的星光从他手中徐徐飞出。
是单还是双?
谁看得出来?
仰头,赫澜渊睁大双眼,正老实的一只一只数,稚嫩的脸颊,迎在荧光点点的夜色底下,合动的双唇,抬起的下颚,微微露出的细嫩颈子,像是一记勾人的媚药,白画斳看得眸色一沉,脚步移动间,却是对着赫澜渊突然贴了过去……
“唔!……”突然挡住的视线,被紧箍的身体,让赫澜渊心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白画斳却是突然带着他一起翻身滚入草地之中。赫澜渊心里大怒,手一挣开,想都不想,随即运功一掌狠狠给白画斳胸口劈去,疼得白画斳明显闷哼一声,同时剑气落地的声音,也让赫澜渊惊骇一番。
白画斳……是在保护自己?
两人还没起身,那凛冽的剑气又随即紧逼而来,白画斳骤然腾身而起,拉着赫澜渊又急忙闪开,顿时,两人之前所躺之处已然被那道剑气劈得见了深深的印痕。
“哪路道上的兄弟?不知我白某,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
将人护在身后,白画斳拧眉看着不远处那一身黑衣,长发飘飘之人。
那人双眼犀利满是森森寒气,手里握着大刀一步一步朝前走进却并不说话,但那周身散发出来得杀气却绝非是一般人所能做得到的。
心知对方来者不善,白画斳微微拧眉,反手推了赫澜渊一把:“你回去吧,看来今日是你猜对了”
正常的发展,在这种情况下都是不应该丢下对方的,可是……
赫澜渊一脸正经的看他:“那你自己保重我先回去了,好困”
白画斳:“……”就不能留下来陪我么?
而后,赫澜渊当真是去得潇洒,毫不留恋。
白画斳摇头笑笑,再扭头,见得对方似乎并不阻拦,才微微拧眉,对方却是大吼一声,握着手里的刀,就飞身朝着白画斳砍了过去。
那一瞬,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在这林中拉开架势的厮杀起来,霸道的气息谁都毫不相让,两人奇快的身影,几乎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清楚谁是谁,只能隐约瞧见他们的移动,强烈的气势,仿佛是容不得外人的半点干涉。
脚尖点滴,白画斳如若鬼魅一般飞身而起,立于树梢的身姿,白衣翩翩姣若皓月:“你到底是谁?与我白某有何深仇大恨!?”
对方紧追而上,手里的大刀看出的刀气,直接劈断了白画斳停驻的枝桠:“江南乱影流!”
“你是乱影中人?”才说着,对方手腕一转,刀气紧追过来。
白画斳身后后越,却因慢了一步,而被那刀气断了几缕发丝,远远看去,仿佛是被割破了胸膛一样。
虽说离开,但却一直藏与暗处的人,见得如此境况,心里一急,当下竟沉不住气,飞身而出,欲想从后给人一掌,结果却是那人反应极快,翻身一掌给赫澜渊打了过去,当即震的赫澜渊内体一震翻滚,控制不住的朝下跌落。
“澜渊!”
白画斳惊愕,再顾不得危险与否,急忙飞身而下一把将人抱住,结果那乱影中人却是趁着这个机会,两手握刀,朝着那往下坠去的两人狠狠一劈。
“白画斳!!!”
下坠中,赫澜渊睁大的双眼,看清楚对方的动作,那刀气,就这么狠狠的朝着白画斳得背上结实挥下,震得赫澜渊下意识得两手将人抱住,想要转身替他挡了却只是被白画斳紧紧护在怀里,而后,刀气落下,两人都嘭得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白画斳!白画斳你怎么样?”赫澜渊吓得急忙翻身要查看白画斳得情况。
白画斳却只是摇头,神色不见丝毫异常:“你放心,我没事,你别听”
赫澜渊还想坚持,白画斳却一手将赫澜渊搂着,一手将短笛横到唇边,而后,一曲悠扬却带着杀意的曲子却突然从他唇边倾泻而出。
那人俯身冲下,凶狠的样子似是要赶尽杀绝,可是当听得笛声片刻之后却突然感觉不对,仿佛是失去了控制一般,骤然砸落地面,全靠着手里的长刀支撑,才没有完全倒下,但却痛苦的一手抓着脑袋,面容狰狞似在忍受着什么折磨。
白画斳微拧着眉,跳动的指尖,吹出的笛声气息一改,四周仿佛都跟着扭曲了一般,如同进入了一种混乱的境况,那乱影中人痛苦的两手抱头,忍了半响,都没忍住,这才不甘的怒吼着,而后用尽力气的转身就跑。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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