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赫澜倾扭头四周看看,之前火山喷发所带来的危机已经停歇下来:“现在没事了,大家都上岸吧”

赫澜渊拧眉,并不看他。

上了岸,几人浑身湿透的模样,隐约透着几分狼狈,上官无玉还小,盗凌怕他生病,遂提议道:“大家身上都湿透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先休息取暖,烘干衣服吧”

赫澜渊不语,只低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孩子。上官无玉拧眉,突然抬头朝盗凌看去:“我们不去找白叔叔吗?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万一……”死了怎么办?

赫澜渊一愣,脑子里不禁想起之前白画斳那危险的做法。

他最后选择的是上官无玉,为了上官无玉的安全,他甚至不惜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明明就是一个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的孩子而已……为什么……

赫澜倾看了看他们,摇头:“我还有事,既然拿了我想要东西,就不便多留了”说着,眸光一转,看向弟弟:“兮秦敖已死,你们不必担心他会再以阴阳幻术对付你们了……”话都没有说完,赫澜渊骤然转身走开,赫澜倾心里轻叹,只看着盗凌抱拳:“告辞,吕毅,我们走吧”

盗凌目送他们两人离开,又撇了赫澜渊的背影一眼,这才迟疑着道:“其实……大公子这人很不错的……道上不少兄弟都很佩……”

“再说一个字就滚!”

被赫澜渊冷冷一瞪,盗凌瞪大双眼,顿时满脸委屈扑倒上官无玉身上:“小公子啊,你说我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为什么你澜渊爹爹他……”

“你话确实有点多……”上官无玉说得毫不留情。

“……”盗凌噎住。

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一个鼻孔出气的啊。

☆、第二十五章:夙懿万俟

火山突然的喷发,让赫澜渊与盗凌都措手不及,再一想到之前掉下崖底的白画斳身上本就带了伤势,如果再遇上这般情况还能不能留下性命?

这担忧的疑问,赫澜渊与盗凌都只是在心里默默回响,上官无玉坐在篝火旁,摸着自己正烘烤的衣衫,确定衣服已经干了,立马拿过穿上,就仰头对赫澜渊道:“澜渊叔叔,我衣服已经干了,我们去找白叔叔吧”

赫澜渊一愣,低头看他。

盗凌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眸光看了看赫澜渊,又盯着上官无玉:“你真的没事了吗?不要再休息一下?”

上官无玉摇头:“我没事了,我只是担心白叔叔,他为了我掉下山崖,也不知道会不会死,我担心他,我想去找他”

盗凌等得就是这话。

赫澜渊轻轻一叹,抬手揉在上官无玉的头上:“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嗯!”上官无玉重重点头。

白画斳这人,赫澜渊已经记不得他了,而今对他这的厌恶与憎恨全都是来自于他对赫影灵的维护,只是回想着之前他为了上官无玉那奋不顾身的样子,仿佛心底里对他的恨意厌恶,一下子又减了许多……

只是……他这个人算怎么回事?

一边说自己是他十年前就已经成亲的男妻,可是一边却又维护着赫影灵……

其实……这些年,白画斳会留着赫影灵在自己的身边,无非只是因为他的模样与赫澜渊一样而已……这……这只是在睹物思人……

只是如今的赫澜渊不懂,也不知道。

夜色漆黑,空气愈发的冷冽起来,礁石处,白画斳躺在沙滩里面,半个身子都还浸泡在水中,浑身湿透的样子,衣衫上有多处被树枝刮破的痕迹,发丝乱了,湿漉漉的贴在颈子处,脸侧的刮痕鲜红异常,伤口处也都被海水浸泡得发白,可见,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做到毫发无损。

白翼与盗凌连同赫澜渊带人找到这里的时候,看见得就是白画斳的这个模样,眼见得白画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盗凌与白翼都惊了一跳,赫澜渊却是抓着上官无玉的手,只怔楞地站了原地。

“庄主!庄主!”盗凌与白翼将他扶起,感觉他一身冰凉,喊了两声都没有反应,盗凌急忙盘膝坐在他的身后两手拍在白画斳的背上,就开始给他运功,好一会,白画斳这才幽幽睁眼醒来,懵了一会只愣愣地看着身边的两人,片刻才彻底清醒,当即不禁低声一笑:“呵,看来我是个后福无穷之人了”

听他出声,白翼大大松了口气。盗凌急忙收手,将他从地上扶起:“庄主,您感觉如何?还能动吗?”

点了点头,白画斳硬撑着站起身来,这才抬眼看向那牵着孩子立在自己前面的人,轻柔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死”

赫澜渊只拧眉盯着他看,一言不语,反倒是上官无玉突然挣开赫澜渊的手,朝着白画斳扑了过去,将他紧紧抱住:“白叔叔!”

低头看看还不到自己腰间的孩子,白画斳轻笑,摸摸他的头:“无玉不怕,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一点小事死不了”

上官无玉仰头看他:“为了我,你值得吗?”明明就没有多大的关系,值得这样连命也不要?

白画斳被问得一愣,似乎没有料到一个不过才几岁的孩子会对着自己问出这种问题,掩嘴轻咳一声,白画斳只吐了两字:“值得”因为澜渊很看重你。

白翼看他神色有异,话音愈发的弱,当下急忙打断:“庄主,属下先带你回去疗伤吧”再不治疗可就要出事了啊。

一行人靠着几只备用小船,在海上吹了两天一夜,两个孩子都惹了病,而白画斳因为伤势颇重,在第二日的早上就发起了高烧,到现在都还昏迷着一直没醒。

“怎么样?我们到底还有多久可以上岸?”赫澜渊眉宇紧拧,满是阴霾的神色异常骇人。

面对白画斳情况的恶化,白翼也脸色异常难看:“大约还有几日的……”

“不用等那么久了”这厢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站在船头的盗凌突然看着远处道:“已经有人来接我们了”

赫澜渊一愣,与白翼一起扭头朝着盗凌的方向看去,远远的,只看见一只大船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行驶过来,穿上插着得旗幡迎风猎猎,隐约间还可以看见上面绣着得字样——万俟。

“是御剑山庄万俟夜庄主的船只”盗凌笑道:“这下庄主他们有救了”

御剑山庄万俟夜,白画斳的狐朋狗友,如今二十有七,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惯爱穿着一身暗紫衣衫,上以银色丝线绣着复杂的纹样,广袖翻飞,衣袂翩翩,披散得发仅用了一根紫色发带随意束扎,额鬓两边垂下的发丝衬得他俊面锐利,比起十年前仿佛更显佞气之感,佞而不奸,邪俊异常。

船头上,当万俟夜看见昏厥中的白画斳时,非但并不着急,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白庄主,也有吃瘪的时候啊,啧啧啧……”

盗凌无语:“万庄主,可否先让我等把庄主带上船再说别得?”

万俟夜淡淡一笑,抬手让人打开舱门,将盗凌等人都一一拉上了自己的大船。

赫澜渊早已记得不当初的事,所以这会子见了万俟夜也不知他到底是谁,只是急忙安排着,将上官无玉与无辰带回船上,毕竟孩子还小,身体底子也差,在船上吹了两天一夜自然病了。

站在船头,万俟夜看着他的身影,起先的第一眼还以为这个人是白画斳身边的赫影灵,可是后来才发现不对劲,他的气场可比赫影灵霸道了不止十倍啊,他是……

安顿好了白画斳与两个孩子,盗凌立即被万俟夜叫了过去,只有两人的船顶,阳光明媚海风悠悠。

“你是说,他是赫澜渊?”万俟夜狐疑的双眼微眯。

盗凌点头:“是,只不过他而今已经记不得当年的事了”

“记不得那便记不得吧”万俟夜随意地道:“当年白画斳能擒他一次,而今一样可以,只不过……”斜了眸,万俟夜别有深意地看向盗凌:“画斳别是被人钻了空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才好”

盗凌浑身一震,立即单膝跪下:“万俟庄主言重!属下谨记庄主交代,跟随玉横公子,只是奉命护他周全,属下绝不敢对玉横公子存有二心!”

万俟夜只淡淡的勾唇一笑:“你有没有二心与我何干?关键是画斳信你才是”

盗凌眉宇紧拧,低下得头,脸色一片凝重。

万俟夜不再多留,转身朝着一旁楼梯处走去:“盗凌,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所以……他看出来了?

楞在原地,盗凌握着掌心,紧拧的眉,在听到万俟夜的话后,便没有松开过。

……

因为过了与白画斳约定的时日,还不见这人出现,万俟夜便也猜到怕是海上出了事,这才带人出海去找,没想到这么凑巧当真是遇见了只能乘坐小舟渡海得白画斳等人,这次一行,白画斳先受赫澜渊一掌,后又被九鬼白雾阵所创,虽是内伤,但也不足以致命,只是掉下断崖的时候被树枝刮伤,伤口发炎又吹了长时间的海风,这才体力不支而倒下,病床上一趟就是两天。

这两天上官无玉倒是好了大半,就是上官无辰还一直拖着不见好,赫澜渊特意来看他们的兄弟的时候,上官无辰正躲在桌子底下,撅着小屁股对着桌子上神色愠怒的上官无玉。

“这是怎么了?”赫澜渊看得好笑,直接朝两人走去。

“澜渊爹爹”上官无玉轻叹,将手里的汤药碗放到桌上:“无辰又闹性子不肯吃药了”

上官无辰躲在桌子底下,继续撅高自己的小屁股对着哥哥:“药太苦!我不要吃!每次吃了嘴巴都苦苦的!”

赫澜渊听得一笑,蹲下身看他:“可是不吃药,病就好不了,到时候就只能像白画斳一样天天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连冰糖葫芦都不可以吃了”

上官无辰当即一愣,抬眼看向赫澜渊。

赫澜渊只朝上官无玉招手:“无玉,既然他不吃药就不吃吧,等船靠岸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如何?”

“好啊”上官无玉一笑,直接朝着赫澜渊怀里扑了进去,两手抱着赫澜渊的脖子,撒娇得道:“我想吃鸡,辣椒油闷鸡,还有韭菜炒鱼干,听说民间还有种小吃叫酸汤丝娃娃我也想尝尝!”

“好啊”赫澜渊两手将怀里的孩子抱住:“那等你痊愈了,我就带你去”

“嗯!”上官无玉重重点头,满脸都是向往的笑意。

无辰躲在桌子底下,听着他们的话暗自咽咽口水,臌胀着腮帮子闷了半响,才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端了药碗一口喝下,然后朝着桌上重重一放:“我要吃辣椒炒海瓜子!”

赫澜渊与上官无玉扭头看他严肃的小脸,两人都是噗嗤一声失了笑意。

☆、第二十六章:国之乱事

窗外海风呼呼,水声浪浪,房间里,白画斳靠在床头,虽然脸色还透着几分苍白,但情况似乎已经好了很多。

“我再帮你运功一次,你这内伤差不多就没有什么大碍,往后的几日好生休养着就可以了”房间里,万俟夜站在一旁正拿帕子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白画斳勾着嘴角轻笑一声:“我可以说你这是在多管闲事吗?”

万俟夜挑眉:“既然如此那我再送你一掌如何?”

白画斳斜眼看他:“不怕我报复回来?”

万俟夜笑得一脸优雅:“随时恭候”

两人闲话着,门外婢子送来了汤药,白画斳才刚接过,就听得万俟夜道:“说起来,之前看见赫澜渊时我还以为那人是赫影灵”看着白画斳喝药的动作明显一僵,万俟夜复道:“既然这赫澜渊都回来了,那这个赫影灵你是不是应该处理了?不然以赫澜渊的性子,当年他能摆你一道,而今只怕一样也能杀了你”

“澜渊他……”放下药碗,白画斳轻轻一叹:“他忘记我了”

万俟夜听的狐疑。

白画斳也蹩着眉宇:“他能记得赫影灵,能记得赫家人,就连他以前的朋友他都记得,可是……他却就只不记得我一个人……”

万俟夜微微挑眉:“这算不算报应?”拍了拍白画斳的肩膀,万俟夜微微眯眼:“要不要我再帮你一把?我这里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啊……”

“不必”白画斳摇头:“现在的澜渊已经不能与当年同日而语了,甚至他的功夫都可能不在我之下”所以你想找死尽管的去我绝不拦你。

“……”

看万俟夜突然不语了,白画斳好笑的斜睨着他:“咦?你怎么没声了?”

“咳”万俟夜装模作样:“有机会倒是可以试一试他的底子如何”不知道当年连傲陌阡几招都接不下来的人,如今会强悍成何种模样?

微微叹息,白画斳沉吟片刻,才又道:“过两日,让你的人去把赫影灵接去你万剑山庄吧”

“做何?”万俟夜挑眉:“留着他睹物思人了这么久,而今正主回来,未免麻烦难道不是应该杀了干脆的吗?不怕将来成为祸害?”

白画斳拧眉:“影灵他……当年……到底是我自己去招惹他的……”所以到底是自己对不起赫影灵在先。

听了此话,万俟夜微微拧眉:“怎么?一向习惯了不拿真心当回事的你现在也开始醒悟了吗?”说着,见白画斳不语,万俟夜的面容也现了肃色:“其实我觉得即便当年是你先招惹了赫影灵,可是这些年了,该还得你也还了,而今正是当断之时,若不然我只怕你将来养虎为患”想了想,万俟夜又道:“若是你不忍心对他下手,那便由我来吧”

“我没有不忍心,只是留着他,对我还有用处”

听此言,万俟夜蹩了蹩眉,也不知怎的点了头:“既然这样,人我暂且替你看着,在我御剑山庄里面,便是祸害晾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

白画斳没再说话,只将药碗里的药汁都喝了干净。

万俟夜一拂衣袍坐下,突然间道:“你知道吗,葵安出事了”

白画斳明显一愣:“出了何事?”

“蒋仁义叛变,率兵反周,自立民王,一月之内,连夺三关十二寨,胡光吉奉命带兵围剿,却至今仍无胜算”万俟夜道。

白画斳一愣,只道:“叛军谋反,这是朝廷的事与我何干?”

万俟夜只是笑笑:“知道与你无关,但与我就有关联了啊”

白画斳狐疑看他。

万俟夜两手负在身后,在房间里缓缓踱步:“蒋仁义已经先后攻下岭南,厄川,普及,再过了巴鲁与嶹企,便可兵临我官洲城下了,到时候作为官洲第一把交椅,对于我,蒋仁义会采取何种手段?”

白画斳幽幽点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怎么?堂堂御剑山庄的庄主,一向不是都横着走吗?现在怎么却惧怕气了一个小喽啰?”

“我不是惧怕他一个小喽啰”万俟夜面有肃色:“我只是在担心背后支持他的人”

白画斳听得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

万俟夜道:“我之前派人查过,蒋仁义起兵之前不过就是军中一名中军行走,可是他却有这般能力一呼百应推翻杜州总兵,若说他背后无人,我不相信”

微微拧了眉宇,白画斳五指轻叩床边,似在想些什么。

万俟夜看他突然不语,便道:“你身体才刚好转,这些事暂时不想也罢,我会且先让人看着,待有什么情况,再与你联系便是”

……

蒋仁义叛变,行军攻打之处,眼看着很有可能与于官洲对上,如万俟夜说说,一个中军行走,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敢推翻总兵呼应全军造反,只是不知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大公子,您看此事……”

绿叶匆匆的竹林中,赫澜倾看着手里被人传递过来的纸条,眉宇轻拧久久不语,吕毅在他身侧面有肃色,迟疑着虽然问了话,却没有将话说完。

“让寇恒进来吧”半响,赫澜倾才道了这么一句。

寇恒,年近二十又八得男人,看似粗鲁的土匪汉子,实际上却是民间义军的首领,此番追着赫澜倾而来,就是为了与之相谈合军一事。

被人召唤入内,寇恒刚一推门,就瞧见房间里,赫澜渊坐在桌边端着茶杯轻敏的样子,像是一块活的翡翠玉石,不禁看得有些双眼发直,难以想象眼前的这人会是干这种轰轰烈烈大事的人。

“阁下远道而来,总不会就只是盯着我看得吧?”放下茶杯,赫澜倾的话音里面透着几分淡淡的揶揄。

寇恒骤然回神,急忙抱拳:“在下寇恒,见过大公子”

赫澜渊面色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早便听闻这义军之首是个响当当的汉子,今日一见当真所言非虚”

“大公子妙赞了”寇恒道:“说起来我不过也就只是粗人一个,兄弟们推举我为首领不过也只是因为我重信讲义而已,若当真要论行军布阵,实在不敢在大公子面前班门弄斧”

赫澜倾放下茶杯,口中温润儒雅得道:“而今大周内乱已起,南有蒋仁义起兵反周,一月之内连夺三关十二寨,而今正是气势如虹,军心稳固之时。西有莫道寻,世袭王候爵位,手握重兵,如今虽是按兵不动却实力雄厚,手下大将更是如云。北上樊武,以飞骑兵威名远镇,虽偏处苦寒之地,却最是耐性之人,这三人,任何一个实力都不会比我赫某差到哪去,甚至过之而无不及,阁下却怎得就这般看重我赫某,愿与我合军呢?”

寇恒微微拧眉:“实不相瞒,若论实力,论权利,大公子与之三人相比却是有不足之处,但我寇恒既然选择带领义军与大公子合军,便是相信大公子的为人,这天下,除了大公子,旁人都做不得这天下的主”寇恒徐徐道来:“蒋仁义起兵反周,乍看之下是顺义民意,但以他一个中军行走,有何本事可以做到推翻杜州总兵佣兵而反,除非是他背后有人,至于此人目的为何,我尚不清楚,但看蒋仁义这能弑主犯上之举,此人绝非善类,不可相托,西北侯爷莫道寻虽然实力雄厚,手中大将如云,但至今仍旧立场不明,说他依旧臣服大周之下也不为过,若与他合军,我便可能是在与虎谋皮,至于北上樊武,实不相瞒,几年前我曾与此人打过交道,这人阴险之极,让人防不胜防更是不可相交,如今放眼天下唯有大公子一人值得我寇恒带领诸位兄弟,跟随左右了”

赫澜倾面色淡淡,一贯的优雅,让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看来阁下在做好打算之前,是将我们所有人都查了个一清二楚啊”

“不敢”寇恒抱拳微微低头:“只是此事关乎我义军存亡,寇恒身负众多性命不敢大意”

放下手中茶杯,赫澜倾走向寇恒,抬手扶他一把:“你说得对,这事关乎众人的身家性命,是马虎不得,能将我们四方调查得这般清楚,看来你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寇恒不懂赫澜倾这到底是喜是怒,之是微拧着眉,盯着赫澜倾看。赫澜倾微微一勾嘴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我天策军如今正是需要你这般有勇有谋之人,欢迎你与你的义军加入我天策大军”

寇恒楞了一愣,这才猛然醒悟,急忙单膝跪地:“属下寇恒!参见天策王!”

☆、第二十七章:血的味道

万俟夜的船只在海上行了两日,眼看着还有一日的路程才能返回陆地,这两日上官无辰被哥哥无玉用美食诱骗乖乖的吃药,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但是另外一个人成年的男人却玩起了这种小孩间的幼稚把戏,任凭别人怎么劝说就是不肯吃药。

赫澜渊听到下人的嘀咕时还不相信白画斳会这么无聊,可是当赫澜渊晚上特意去看他的时候,没想到一推开房门,当真看见白画斳苍白着脸色却将碗里的药倒入花瓶里面,当即赫澜渊拧眉了:“好好的一个白玉瓷花瓶,就被你这么糟蹋,可惜了啊”

白画斳一愣,居然还不觉得心虚,反倒一派坦然与从容:“能被我看上应该是它的荣幸,哪里会可惜呢”

赫澜渊站在门边,斜眼看他:“你可以更无耻一些”

“那你可是想看?”白画斳轻笑,举步朝着赫澜渊走去:“我在这里躺了两日都不见你来看我,若不是怕将病气过给孩子,我早便都去找你了,这两日你倒是只顾着他们兄弟,全然将我抛诸脑后了啊……”

赫澜渊宁眉:“说起来你也幼稚了一些吧?我觉得无玉都比你懂事多了”

“不一样啊……”白画斳吃味地叹息:“他有你时时刻刻地陪着,而我却是孤身一人”

赫澜渊当即抱胸,斜睨者他:“不是传言七贤庄的白大庄主身边从不缺人的吗?怎么还会孤家寡人?说出来谁信呢?”

“信不信都好,可这是事实”眸光真挚而又深情的盯着赫澜渊得眼看,白画斳只给了这个回答。

“白画斳”赫澜渊被他看得不悦,骤然转身背对着他:“我不喜欢你,甚至我讨厌你”

白画斳低低一叹:“就只因为我曾经护着影灵?”

“是”赫澜渊说得干脆异常:“赫影灵跟我的恩怨不是一点半点,如果我跟你以前真像你说得那样,可是在我失踪之后你却还留着赫影灵,就见得你对我并非真爱,只要是一样的脸,哪怕他们只是两个人你都可以接纳都可以毫不在乎地留着他,不管这个人是赫影灵还是我”

“不是的”白画斳急忙道:“我留着赫影灵只是因为你,是因为你……”

“那些都不重要”赫澜渊冷声打断:“我现在唯一在意的,只有我的孩子”

提到孩子,白画斳也严肃了神色:“你是哥儿?”

第2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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