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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冢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24节

“热河?”上官无玉明显一愣:“怎么来了这里?”

小安道:“殿下,热河这边是绕了一些路程,但是这边比较安全,所以……”

“为什么?”上官无玉当即拧眉,起身掀开了门帘:“为什么要绕道热河不直接从北林城过去?”热河太远,路程基本上都要多出两个月的时间来了。

小安支吾半响,才不得已回道:“殿下,北林城那边现在正在闹饥荒呢,那边不安全,听说那边现在还有人吃人的,所以咱们……”小安话没说完,驾车的马却突然嘶鸣一声,而后挣扎着骤然倒地,马车眼看即将倾倒,立即便有侍卫上前将上官无玉一把抱住,而后,众人全都围拢将上官无玉与小安围护中央。

“怎么回事?”上官无玉眉宇紧拧,神色有些阴霾。

侍卫上前,只看了一眼,便道:“是冷竹枪”

“冷竹枪是什么东西?”上官无玉不懂。

抱着他的侍卫忙将他小心地放到地上,回答:“回长孙殿下,这冷竹枪是民间百姓用来狩猎的一种小枪,与弹弓相差无几,只是比起弹弓更具有杀伤力”

上官无玉只拧眉,盯着那倒下的马看,还在思量什么,树林里,就有人影涌出,一个个叫喊着就像疯了一样扑出来,一个个衣衫褴褛,蒙头垢面,像群疯子一样。

“保护殿下!”抱着上官无玉的人大喊一声,四周得侍卫随即纷纷拔出佩刀,凶狠的架势,当即吓得那些疯子一怔,明显迟疑了动作。

上官无玉眉宇紧拧,眸光细细看着那人,发现那些都只是一般小老百姓,除了个别人的手里拿着类似那弹弓的东西之外,其他人手里便都是空荡荡的。

“官家人啊!”人群中,有人冷讥高和:“我们老百姓挨饿受冻,处处都是人吃人,你们官家人却还过得这么逍遥,你们这根本就是藐视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啊!”他得冷讥高和引得四周一片符合与叫骂之声。

怎么回事?

上官无玉心里一片狐疑,却还来不急细问,人群中,便听得有人大声喝吗道:“杀了他们!”

一句话又点燃了所有人才刚熄下的杀意,而后所有人居然不再顾忌那些侍卫手里的长刀,全都凶猛的蜂拥上前。更是有人举起手里的弹弓,一记冷竹枪,隔着两仗的距离,便射杀了那其中一名围护的侍卫,而后、空子出来了,众人叫喊着,蜂拥上去将这围护上官无玉的侍卫彻底拉开。

荒野处,瞬间混战起来。

眼前的情况完全超出上官无玉的想象,心里虽然惊怕着,但也不至于到被吓得嚎啕大哭的地步,只严肃着神色盯着四周得景象。

兵民混战的情况,完全失去了控制,眼看着四周得人疯狂一样的涌朝上官无玉身边,可是却都在即将伤到上官无玉之时,竟是骤然毙命倒地不起,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凡是接近上官无玉身边的人都死得突然而又诡异,一下子竟是将众人都给惊得一愣,一个个全都惊恐诡异的盯着上官无玉。

上官无玉也心里狐疑,只是当看见那杀了人的兵器是何模样时,脸上当即露出大惊的神色,未开口,眼前影像一花,却是有人单膝跪地,朝着上官无玉行礼叩拜:“属下随影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第三十七章:皇家之名

盯着地上的背影,上官无玉紧绷着心口,挣开侍卫抱着自己的手臂,朝随影走进:“你……你还活着?你没死?”

随影抬头看他:“回殿下,那日属下虽然受了重伤,但却并没有死,这些日子只是一直在暗处养伤而已,半个月前刚回京城便听得殿下即将入军的消息,这才急忙赶了过来,让殿下受惊了”

上官无玉心里大喜,伸手扶了随影一把:“回来便好,只要你没事,那就比什么都好!”

随影明显一愣,似乎没有料到上官无玉会有这般的反应,还没回神,上官无玉脚步一错,上前看着那些怔楞在原地的百姓,拧了小眉:“依照我大周律法,你们今日之举所犯之事足够灭你们九族,但在那之前本宫想要弄清楚,你们是哪里的百姓,为何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凶与皇家人?”

上官无玉的自称让众人皆楞,而后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声:“你……你到底是谁?”

眸光看向那问话的青年人,上官无玉没有答话,随影便替他开口:“他是我大周皇长孙殿下!”

一句皇长孙,彻底怔住了众人。

上官无玉不觉所以,只拧着眉问:“刚才的问题,你们还没有回答本宫,你们说得人吃人是怎么回事?”

一个孩子到底做不做得百姓的主?

不知道,也不确定,只看着小孩那老练沉稳的模样,青年人到底忍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长孙殿下!今日之举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乡野大旱庄家里颗粒无收,朝廷赋税又一年比一年还重,我们这也是实在没了活路啊!”

上官无玉一愣:“大旱?本宫记得,对于旱情,皇爷爷不是派了人去救治并下令州府开仓放粮了吗?”快三年了,怎么灾情却一点也没有得到缓解,还弄成今日这样?

“开仓放粮?”那青年哽咽道:“朝廷从来就没有开仓放粮过,百姓们去闹了不止一次要求他们开仓放粮,可是……不是被他们抓了,就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粮食?那是一粒都没有见过啊!”

那青年说到激动处,眼眶里都泛起了血丝。

有妇女哽咽着也道:“小妇人家在平南,半年前平南水灾,还闹了瘟疫,可是朝廷非但没有派人管制,竟还将灾民驱赶一处,放任灾民们自生自灭,小妇人若不是侥幸逃了出来,只怕也早已死在了南平”不是被洪水淹死也不是瘟疫病死,而是被人逼死。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这些人都是各处汇聚而来的,求的不过也只是一口饭吃。

上官无玉静静听着,脸色愈发阴霾,即便想要隐藏心里的波动此时也无法做到,眸光静静一扫眼前的这些难民,好半响,上官无玉才终于开口了:“随影,杜仲”

“属下在”

“属下在”

随影与杜仲同时应道。

上官无玉拧眉:“先随本宫去找这热河府尹!”

……

苍茫山,在休养多日之后,赫澜渊得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当他们准备拔营返回京城的时候,不曾想京城那边却传来了动静……

上官海担任监军,带着圣旨直接奔来了苍茫山。

听到这个消息,赫澜渊明显一愣,心里还在狐疑上官海怎么会来的时候,肖煜命人准备香案,待听得上官海的宣读时才知道……汴京赫澜倾造反了,所以上官青墨这是要他出兵征缴……赫澜倾。

没了外人的营帐里,赫澜渊披着披风站在原地,手里紧拽着的是上官海刚才交给自己的圣旨,黄亮亮的绢布握在掌心,这量……可一点也不轻。

“澜渊……”营帐外,有人踏步进来,正是这些日子一直跟在赫澜渊跟前的盗凌。

赫澜渊只抬眼看他,而后随意地将手里的圣旨放到一旁的木箱里面,面色冷然不见什么异样。

盗凌微微拧眉,迟疑着还是问道:“你……你真打算出兵征缴大公子吗?”

“嗯”赫澜渊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盗凌盯着他的背影:“现在后悔的话也许还来得及,不然真到战场相见,只会……”

“盗凌”骤然转身,赫澜渊眸光微冷:“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闭嘴,要么离开”

盗凌微微一叹,再抬头时,脸上又是那张欠揍的笑:“好不容易才能光明正大的留在这里,在没有讨到名分之前哪能这么轻易说走就走的啊,是不是?”

赫澜渊蹩眉地看他,一言不语。

盗凌一把抓了赫澜渊得手,大喇喇的就朝外面拖走:“走走走,我来找你是喝酒的,这些东西让那些随侍给你收拾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收拾?”赫澜渊任他拉着走,脱口就问。

盗凌明显一噎。

赫澜渊再次提醒:“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随侍,所以我的衣物现在都是由你来打理的”

盗凌认命:“是是是祖宗爷爷,晚上回来了我一定给你收拾好了”所以性格别扭什么的有时候真是磨人啊……

……

热河府尹名唤彭琪,两年多前花了几万辆银子买了个官位来做,这两年多早已吃得肥头大耳,晕晕乎乎几乎分清楚东南西北了,当听得府中家奴来报,说是皇长孙殿下来了时,彭琪还一头雾水的样子看着家奴:“你说什么?皇长孙?”皇长孙今年多大?彭琪不知道,只隐约知道皇长孙好像还是一个孩子。

家奴在旁应是。

彭琪拧眉,思量片刻,这才懒洋洋的起身:“走吧,咱们也去看看这京城来的皇长孙是个什么模样的”

府尹的大门打开,彭琪站在中央伸头一看,当即就被门外的阵仗吓了一跳。

大门外围聚了至少不下百人的难民,大门的两边左右立着的全是一身官服腰佩长刀头戴纱帽的侍卫,一个个凶神恶煞,目光如炬,大门前方还站着三两人,两个大的左右而立,中间站着的却是一个身穿华服的七八岁小孩,小孩只有一个背影,看着虽然稚嫩,但那负手而立的样子却无端透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难道他便是那个所谓的皇长孙殿下?

彭琪心里打鼓,还是俯身跪下:“下官彭琪拜见皇长孙殿下!”

上官无玉微微侧首,目光微冷地看他:“彭大人好大的架势,连本宫来了,也须得差人通报才能得见大人尊容啊”

一开口,小孩就没有好话,彭琪心里虽然打鼓,但想着皇家子弟,有那个不是纨绔弟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更何况一个小孩又能懂得什么?咧嘴一笑,彭琪一脸地低眉顺目:“皇长孙殿下息怒,下官管教无方才会让家奴做错了事,惹怒皇长孙殿下,殿下一路奔波而来,想必辛苦得很,不如殿下先入内堂,下官差人先伺候殿下用膳,算是下官为殿下的接风洗尘”

“不必了”上官无玉一挥手,微拧的眉,明显透着对着彭琪的不悦,而后一甩衣袖,大步朝着门里走去,那架势威仪堂堂,竟一点也似一个孩子该有的气质。

彭琪无端地看着心里一抖,正想要跟进的时候,却骤然发现那些难民也想跟进,当下急忙呵斥:“大胆刁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们……”

“随影!”上官无玉刚过大门一听彭琪的声音,当即彻底怒了:“将彭琪扣下!”

“是!”

彭琪心里大惊,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随影一把抓住,当即吓的彭琪一阵大喊,上官无玉不再理会,直接大步去了前厅,府尹门外的难民也全都跟着一涌而进,几乎都要站满了这府尹的大门前院。

入了前厅,上官无玉直接上位,拂衣入座,杜仲领着侍卫左右分立与两边,随影抓着彭琪直接一脚将人踹跪到上官无玉跟前,随着他们一起而来的难民则完全的围满了厅门前。

彭琪一看这阵仗,再也憋不住挣扎着高呼起来:“殿下!殿下这是何意啊?!”

“大胆彭琪!”上官无玉怒而拍桌,一张小脸,分明就如同观音座下的童子,却是透着几许肃杀之气:“你身为朝廷命官,百姓疾苦你非但不予过问,竟还私扣粮食,置百姓生死不顾,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悟吗!?”

“殿下!此话从何说起?”彭琪惊愕,欲想狡辩:“热河大旱,下官并非没有过问,只是上报朝廷却一直未有收到指派,下官区区小官,即便有心想要救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还想蒙骗本宫!”上官无玉当即一个杯子给他摔去,怒斥道:“你真当本宫年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彭琪怔楞,未能再说话,上官无玉又下了令:“杜仲!你带领两人去给本宫搜查!将我皇爷爷拨下的大粮一粒不差的全找出来,然后发放灾民!”

“是!”杜仲抱拳,领了一小队人便转身离开。

彭琪看他这等架势,顿时整个人都有些软在原地。

为什么这个小孩……有些不一样……?

杜仲带人将整个府尹搜查了遍,最后在地窖里面找到了那些被藏起来的粮食,消息一出,大厅门外的百姓当即忍不住高声喝骂,话音里全是难掩的激动,甚至已经有人叫嚣着要杀了这彭琪。

门外百姓情绪有些激动,但到底是顾及着上官无玉此时是在给他们做主,倒也没有彻底失去控制,不过如果不是有那些侍卫拦在门外的话,也许情况又会不一样了。

眼看这突然横祸是躲不过去了,彭琪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上官无玉爬去,求饶道:“殿下!下官……下官知错,求殿下开恩给下官一个改过的机会!殿下!求殿下开恩!”

眼看他的手就要抓了上来,上官无玉嫌弃地一脚给他踹开,不一会又有人匆匆而入,在杜仲耳边低语,上官无玉抬眼一看,立即追问:“又是何事?”

杜仲拿着刚才接到的账本,朝上官无玉递去:“殿下,这是在彭琪书房搜到的账本,地窖里的粮食大多皆被彭琪以高价售出,这上面都是他们交易的时间与交易人的名姓”

彭琪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上官无玉接过本子粗粗一看,神色间顿现了几分惊讶。

杜仲拧眉,思量片刻,迟疑道:“殿下,此事兹事体大,恐怕您不便插手,不如……”让人报给皇上让皇上安排人来处理?

上官无玉并不说话,大概了看过了手里的账本,又抬眼朝门边那些忍耐着等自己给他们一个结果的百姓看去,深深吸了口气,上官无玉啪一声合上了账本。

“杜仲听命!”

杜仲一愣,急忙跪地:“属下在!”

上官无玉拧眉:“彭琪罔顾百姓生死,私扣朝廷发放粮食,更私下交易买卖,今撤其官职,赐斩首!”

一句斩首,当即引得大门外的百姓欢喜高呼,彭琪则已经傻在原地,杜仲与随影都拧起了眉。

大门外,百姓的欢呼呐喊,像是恶鬼索命的惨叫,震得彭琪心跳如鼓,怔楞半响才骤然回神似得大喊:“不!我乃朝廷命官没有皇上的旨意谁能杀我!?即便你乃当朝皇孙,可你不过一个小小孩童有何全力决定本官的生死!没有圣旨你这样做等同于草芥人命越俎代庖!”

听这话,上官无玉双眼一眯,一双孩童的眼里,初次展现了他隐藏起来的杀意:“本宫就让你知道,本宫到底有没有这个权利,杜仲!带他下去即刻就地正法!!!”

上官无玉到底还是年幼了,若不然他便应该知道,今日一时痛快,是给自己的日后埋下了祸患的种子……

☆、第三十八章:两厢消息

上官无玉在热河斩杀府尹彭琪,开仓放粮救济灾民的事不出几日便传得四处皆知,然而让人们最是关注的并不是“朝廷”终于出手关心起百姓的生死,而是这件事里,出手的竟然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皇长孙殿下……

百姓的事朝臣不管,皇帝不管,却只是一个养在深宫只有七岁的皇长孙来管,这件事的背后,有多少人是沦为百姓口中的笑谈?根本就不值一提?或者提了,是恨得将其拉下马来的?

这些事,上官无玉并不知道,然而当他知晓后,却已经不能挽回半点局面了……

而苍茫山?赫澜渊在接了圣旨之后,翌日一早便拔营动身,领着一干士兵与监军上官海,直奔汴京而去。

汴京城如今是赫澜倾当家作主,自这赫澜倾举旗自立后,所带来的呼应远远超出他原本的想象,且不说赫澜倾原本自己的那些士兵,单是寇恒手里的义军就有九万多人,再有那些慕名而来,诚意想要跟随的各路人士,粗粗一算,就有四十多万,然而这些还没有算上赫澜倾自己手里原来的那些兵。

汴京行宫里,赫澜倾正听着吕毅清报前来相投的士兵人数,点点头,还没说话,门外便有人急忙狂奔进来:“大公子!大公子!有……有消息了!”

赫澜倾与吕毅同时一愣,扭头看向门边,吕毅当即出口呵斥:“雷炎怎这般没有规矩!!”

雷炎一愣,这才想起来赫澜倾如今的身份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当下急忙收敛自己急性,朝赫澜倾抱拳:“王爷,属下知错,只是!只是属下找到了小公子的下落!”

这话一出,别说赫澜倾了,连吕毅都惊了。

“当真!?那……那孩子在哪?”赫澜倾明显难掩激动,却还在极力地压制着。

雷炎回道:“属下打听到,当年的那户人家都迁移进了京城,可是却在碧同村遇了难,小公子之后好像是被村长家给收养了”

忍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忍耐住,赫澜倾一把抓了雷炎的手,急忙追问:“你、你确定,孩子当初是被村长家收养的?不会弄错了吗?”

“没有弄错”雷炎拍胸:“我仔细打听过,村长家的嫡二孙,如今与小公子年岁一样,而且也有人证明这嫡二孙确实是在小公子失踪之后才被抱回了村长家,只是村长等人对外一致的说辞都说这嫡二孙早年是本随他母亲住在外婆家,直到懂事了后才被带回来的”

所以信息这么接近,很有可能当真是自己的儿子?

心口翻涌着,闷堵而又喜悦着,赫澜倾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手才终于压下自己的激动:“雷炎,我不管你用任何方法,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带回来见我”

“可是……”雷炎面有难色:“王爷,京城那边出了点问题,怕是有些不太方便”而且还是要带走别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出了何事?”赫澜倾狐疑。

雷炎道:“京城传闻皇长孙殿下在热河杀害朝廷命官,置朝廷礼法于不顾,朝中现在划分两派,一是力挺皇长孙的人,一是想要置皇长孙于死地的人,京城里现在闹得有些风雨,还有不少逃难的难民已经抵达碧同村,使得村里发生了瘟疫,朝廷已经下旨封村了……”

“瘟疫?”赫澜倾大惊:“怎么会有瘟疫这么严重?”

“是那些难民带过去的”雷炎拧眉:“一直没人知道,都只以为是简单的风寒,可是等人死了之后,这疫病才瞬间闹得不可收拾……”说着雷炎屈身跪下:“是属下办事不利,没能及时找到小公子的下落,才又出了这般事情,不能将小公子及时带回来,请王爷责罚”

身侧的手死死握成了拳头,赫澜渊双眼紧闭,压抑着一个深深地呼吸,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他应有的自制与冷静:“此事不能怨你,毕竟那孩子离开有十年了,想要找到确实不容易”

“那现在……”怎么办?

雷炎问得有些小心。

赫澜倾淡淡蹩眉,扭头看向吕毅:“吕毅,你去把王老道叫过来”

“是”

王老道被叫过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孩子,大门里,赫澜倾远远地看着那跟在王老道身边的小孩,微拧着眉,也不知怎得就发起了呆,目光只盯着那个孩子看去。

孩子跟在王老道进了殿门,正对上赫澜倾的目光时,明显一怔,眼底的意外与惊讶毫不掩饰,不过只是一瞬,这孩子便低头垂了眼睑,一派恭顺之像地立在王老道身后。

“属下王成,拜见天策王”王老道抱拳附身行礼。

被他这么一唤,赫澜倾才收了目光,却是突然问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王老道一怔,回道:“这孩子叫阿册,是寇恒几年前从外面带回来的,因为无家可归便一直跟着属下等人”所以现在,寇恒带领众人投奔了赫澜倾,阿策自然也在其中。

赫澜倾点头,走到阿册跟前:“你今年多大了?”

“十岁了”阿册微低着头,额前过长的碎发几乎遮盖住了他的半张脸,除了略尖的下颚与那小小的鼻头,几乎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可这声音却透着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冰冷,即便他想极力地隐藏也藏不住。

“十岁了啊……”赫澜倾轻叹“跟我那孩子一样的年纪”

阿册一怔,抬头看他。

转身看向王老道,赫澜倾错开了阿册的目光,只朝王老道吩咐:“我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去帮我办,但先说明,此事可能会有危险,甚至威胁性命”

王道凝重了脸:“王爷尽管吩咐,属下必定尽力完成”

赫澜倾点头:“我知道,你们之前都曾在碧同村待过,可现在那里正在闹瘟疫,我听寇恒说过,你懂得岐黄之术,所以我想让你前往碧同村一趟,去帮我接个人回来”

王老道点头:“不知是个什么人?”

赫澜倾长长一叹,眉宇间透着几分苦愁:“是我分散多年的孩子,如今可能被碧同村村长家抚养着”想见他,很想……很想见他。

明白过来,王老道也不推迟,只道:“碧同村那地方如果当真在闹瘟疫确实不合适一般人进去,既然王爷吩咐,那属下便走这一遭,定将小公子平安带回来”

赫澜倾点头,眸光一转,看向王老道身边的阿册,拍拍小孩的头,赫澜倾朝阿册一笑:“待我那孩子回来,以后你就跟他一起都呆在我身边,如何?”

阿册一愣,似乎有些呆住。

王老道一怔,到是忙提阿册高兴起来,当下一巴掌拍在阿册背上:“傻小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谢王爷,能得王爷亲自管教与提拔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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