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西狄丝夫人,您能证明您的丈夫确实犯有性倒错的丑行吗?”当博希蒙德与罗杰走到柱廊侧边位置时,一名戴着帽子的枢机主教正提出了如此问题,博希蒙德立刻蒙住了鼻子,耳朵都竖起来,这种政治大人物,德意志兰凯撒的闺中丑闻,圣座感兴趣,他也感兴趣,所有人都会感兴趣。并且历来事实证明,这种私生活在攻击政治敌人上面,是比刀剑还要见效。
同时,博希蒙德暗色的眼珠,看到了,在那位普拉西狄丝凯撒夫人的旁边,于枢机主教间,特意给两位世俗贵族打扮的男女留下了独立座位——一位年龄偏大,但气质依旧的女领主,另外位身材要瘦弱些,脸上带着点愁苦的年轻男贵族。
“托斯卡纳的玛蒂尔达,还有......名叫‘玛蒂尔达小丈夫’的男人。”博希蒙德低声判断到,旁边的叔父罗杰也不禁笑起来,“收起你的促狭评论博希蒙德,这位是年有二十四岁的韦尔夫,巴伐利亚公侯的儿子。”
很明显,亨利四世的妻子普拉西狄丝情愿来到圣座面前作证,那位玛蒂尔达女公爵在其中起到了莫大的作用——女人总是更容易说服女人。
这时,面对那位年老枢机的问题,普拉西狄丝坦然回答,“是的,我的丈夫是个狂热的性错乱行为者,他喜欢穿着绯红色的**,与那些低级骑士与贫寒教士厮混,还与这群人滥会,据我的观察,他在里面扮演了女人的角色,还模仿着娼妓与奴隶的呻唤。”
在场所有的枢机与旁听的贵族都发出了很大的低沉嘘声,“扮演女人的角色?对不起,可以描述得更加详细点吗?我敬佩您的勇气,夫人,所以应该把事实更清晰地表述出来,是不是。”其余的枢机都侧着耳朵,边正襟危坐,用芦管笔在沙沙沙记录着。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可以说出来的?他和性错乱伴侣们醉酒狂欢,举办不敬上帝的淫祀,我丈夫浑身赤裸,还怂恿所有人用皮鞭抽打他,并且发出......那种我方才所形容的叫声。”说到这个话语时候,普拉西狄丝的肩膀都因为激动而抽动起来,她努力地握着蝴蝶袖上的双手,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这娘们在说谎......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是个精于欺骗不守妇道的家伙,谁叫她也是从瓦良格之地来的,那里的女人都这样。父亲与我,还有叔父你都与德意志兰凯撒作战过,对方绝不是这样的人。”博希蒙德不由得在观察番后,得出这个结论。
“你是在战场上了解亨利凯撒,不是在床上我的侄儿。”罗杰揶揄说。
“随你如何想吧我尊贵的叔父,再听下去,我的耳朵要丧失贞操了。”博希蒙德摸摸耳轮,便扬扬手,自柱廊旁听的侧边走了下去。
同时,普拉西狄丝失声痛哭,喊出了“他还多次强迫我去列日和美因茨的集市街区里公开卖身,堂皇地在旁看着这可耻的情景,对不起我的伟大父亲,罗马的圣座,我实在是......”接着,普拉西狄丝跪了下去,情绪万分激动,不断呼号着主的救赎与宽恕,枢机们也纷纷摇头,而乌尔班将权杖竖起,叹息着对左右说就到此为止好了,可以公开裁定亨利的可耻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