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英明,只要这群普洛尼亚地主前去小亚细亚,自然会为了保住地产和税金,拼死与科尼雅突厥作战的,陛下不必支出任何的军饷来养活他们,反正那里也很难收到利益。”小鸟顿时就明白了皇帝的深意,附和说。
“唔,这三百多普洛尼亚地主,能自我抱团,在尼科米底亚和比提尼亚地区,组成个‘不领饷’的军队,抵抗住突厥更好;即便战败,起码也能拖住吉利基这混蛋狗,等到朕的军团可以扬旗出征时,这群人与西法兰克来的远征军,都是为王前驱的。”阿莱克修斯而后满意地笑起来,“加上最近两年,国库丰盈了许多,朕可以再次动手了。”
“那伯里尔......”
“没必要穷追猛打,一来显示科穆宁的宽大,二来税金和海关还要仰仗他们那波人。佣兵和军功贵族,可不懂这些杂务。”
“那陛下的姐姐......”
“宽大处理,毕竟是朕的血缘至亲,留给她几处养老的田庄,若是赛奥多拉想要进入修道院的话也随她。麦考利努斯的子女也不要加以伤害,流刑或者修道都可以。”
一直盘桓到了子夜时分,有点疲惫而意气风发的阿莱克修斯,才来到了玛莲娜的床榻前,幽暗的灯火下,美艳不可名状的首席贵妇,身着轻纱,含情脉脉地侧躺在卧榻上,等待着陛下的归来。
“似乎你有些脸色酡红?”皇帝有点冰冷的手,抚摩在玛莲娜的有些发烫的面颊上,那种绵绵而灼热的触感,还带着细微的汗珠,于是便好奇地问到。
“没什么,刚才在浴室里用瓦良格式的沐浴法汗蒸了下,并运动了番,有了年龄,就像陛下美丽的宫殿般,也是要倾注大量的金钱和精力来维护的。”玛莲娜娇嗔着解释说。
这般,阿莱克修斯也不甚在意了,寝宫四周陷于了黑色的寂静,风儿吹动着垂帘与挂旗,发出呜呜的哽咽声,像是魔鬼的笑。
加利波利要塞前,亚格菲与米哈伊尔带领的军队,打着御用的紫色战旗,气势汹汹布阵在郊外的原野上,击鼓挑衅。城塞的小门当中,当地驻军大公阿尔塔巴斯多斯,伴随着凯撒麦考利努斯再度面无人色地骑马逃出,朝着更西方遁走。随即,皇帝的人马接管了这座控制着圣乔治海峡的锁钥要害之地。
而另外面,伴随着税吏与钦官的另外支军队,也在复出的老将哈罗德的带领下,浩浩荡荡进入了色雷斯,将该处的亲凯撒的势力一并摧垮,是犁庭扫穴。另外,哈罗德秉承着皇帝的旨意,在各处集镇招贴文书:
“朕颁布金册诏书,兹令如下,先前泰夫里斯余党,在帝国边境多生祸患,本应彻底剿灭,将异端信徒全部押上十字架与火刑柱。但蒙朕怜悯,但凡有愿意放弃异端信仰,重新皈依正教洗礼者,可尽速赶赴菲利浦堡、亚德里安堡等地造册留名,充为帝国守边军户。其余异端信徒,不可逾越,全部流放至多瑙河和瓦拉几亚,等同流刑,上缴年贡,朕可暂且免尔等死罪,然敢于越境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