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刻,安娜带着所有能动员起来的守卫者旅团的人手,大约一千余人,外带动员了两千名德意志兰人,也赶到了此处。
这下,希德努斯河与兰普伦的交汇的河洲,成了所有矛盾和阴谋的漩涡地带。
两边的军营如同庄稼般阡陌相连,篝火和炊烟繁如河沙,而兰普伦所在的山岗,恰好在两军对峙的核心地带。
在希德努斯河对岸的泰提修斯、狄奥格尼斯急忙上马,远远遥望着那边紫衣公主和大公爵的旗幡人马,而这时兰普伦山堡又在高处,奥森被夹在中间,也无所适从,只能同样带着扈从骑兵,下来谈判。
“总管大人,需要渡河攻击吗?”狄奥格尼斯忧心忡忡,向泰提修斯提问说。
“为什么要渡河攻击呢?”劓鼻将军,很快把话题给踢了回去,他知道守捉官的职责是担当皇帝监察,虽然对方的人很忠厚,但监察就是监察,有些话自己说,和让他说,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狄奥格尼斯皱皱眉毛,“难道这不是皇帝实际意思?”
“陛下的实际意思,只有陛下自己才知道,我们身为臣仆,不用妄加揣测。”
“可是,哈罗德的军马就在其后的科尼雅城。”
“那就等哈罗德将军到来后,再做决议。我们的职责,就是收复塔尔苏斯城,并且前去增援安条克,而已。”
但是很快,让两人同时感到惊骇的时刻到来了——高文和安娜派出了纹章官,并且还伴同有鲍德温、戈弗雷兄弟方的奥登修士与沃纳伯爵——将誓词和钥匙,同时交到了泰提修斯手里!
这也就意味着,皇帝陛下毫无困难地,取得了塔尔苏斯城。
“此处通往叙利亚门的通道,我方也一力开通。”这是接下来的承诺。
“那剩下的地区和城市?”泰提修斯纳下了钥匙,小心翼翼询问纹章官安德奥达特,而在旁手握连枷的守捉官,也觉得紧张得呼吸都要绷住了。
“待定。”安德奥达特说出这句,而后补充,“不过大公爵与下洛林公爵,及鲍德温爵爷同时也认为,现在安条克围城正值关键角力时刻,粮秣给养至关重要,所以塞琉西亚和阿达纳等城堡,请容我方一年后交纳给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