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以血统和帝国凭证为准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在这片土地上,凡事都得看本大公爵的印章和马蹄行事。”高文好像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接着说到。
而后他高大的身躯站立起来,将马鞭重新插回扎甲腰带处,有些不耐烦地说,“我的军势只在这里逗留一日,我的纹章官马上也伴随着我去处理军务,所以这种好事持续的时间可不长,我讨厌凡事犹豫退缩的人,这样的人什么样的机会摆在他的眼前都是把握不住的。”随后,歌利亚牵过来快银,高文踏蹬翻身而上,战马银白色的美丽毛发,在深秋初冬的寒风里竖立着,他看着同样在山巅上瑟瑟发抖的山堡,在里面还有三百多依旧抱着希望,包括卡列戈斯二兄弟在内的叛党在固守着,不由得哈哈笑了两声,“传令,留下守卫者旅团继续围困,布拉纳斯这次表现不错,其余的红手旅团的同袍们,随我杀出穆特河谷。”
安纳托利亚茫茫的山谷里,鸟儿在盘旋飞翔着,被高级将官和卫队簇拥起来的阿莱克修斯,正坐在片用紫色丝绸垫住的石块上,旁侧是鱼龙旗和鹰旗,皇帝的骏马、弓箭和双子剑被忠心的宦官仆从保管着,靠在了石块的边沿,在右侧的山谷里,士兵们列成纵队,谨慎地保护着辎重车,小心翼翼探索前行。
“高文已经回军击溃了穆特河谷的叛军?可恶,塔尔苏斯城到底在做什么......”阿莱克修斯愤恨无比,手里捧着前线传来的信函。
“那边的局面也非常不乐观,我们虽然取得了塔尔苏斯,但奇里乞亚间道还在高文和鲍德温的掌控当中,哈罗德和泰提修斯被分割开来,其中后者还有被包围之虞。”亚格菲握着新取来的信函,将情况报告给了皇帝。
“时机贻误了吗?”皇帝不由得自语到,“但是还远未到放弃的时刻,叫约翰留住丹麦朝圣者的队伍,而后带着兵马与朕会合。推进到穆特河谷处,朕就不信,只要高文正面与我对阵,朕还能击不垮他?”
皇帝的执意,让诸多的随征将官没有置喙的余地,大军于是继续在山谷行军了数日,直到前方的斥候传来了消息:在科尼雅和伊苏里亚山区间的米利奥塞法隆隘口,高文的旅团已经驰往彼处立营拒守了。
而同时,哈罗德也带着五千兵马,来与皇帝集合,在米利奥塞法隆满是深谷和密林的崎岖之地,足足两万名帝国的军队很难展开攻击,也只能东一块西一块立营,和高丘和隘口上的红手旅团对峙起来。
“陛下,为何怀疑我的忠诚,不但索要了塔尔苏斯城,还在我的领国内煽动吉那特的叛乱?”满是崎岖碎石的山坡上,高文骑着银白色的战马,对着遥相而立的阿莱克修斯悲愤地呼喊到。
“塞琉西亚、奇里乞亚,哪里不是帝国的领地?居然口出如此狂言,蛮子就是蛮子。”皇帝也握住剑柄,怒气冲冲回答说,声音飘荡在整个山谷,“现在朕足有五万大军,马上就要打破关隘,高文你现在投降的话,朕只是把你给阉割掉,扔到地牢里去,还能保全你的残躯。”
“陛下,我是从安条克归来接应丹麦朝圣者的,现在那座城市的围攻者缺衣少粮,围城的人员和器械也苦感不足,所有人都在乞求陛下军队的协助,而陛下只是想着跟在后面,夺占土地,这样的话就很尴尬了吧?也体现不出陛下的诚信和威仪。”高文扬手,继续说到,让阿莱克修斯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