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拉多菲亚姆城外,满头大汗的泰提修斯蒙着斗篷骑在马上,不断大喊着,指挥着四千名帝国的步骑军,顺着刚刚修筑好的道路,朝着阿拉尔曼堡的方向匆匆赶着路,他觉得现在每一刻都是生死攸关。
米利奥塞法隆城的营地,约翰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颊,仰着头倒在卧榻上喘着气:对面高文谈判随员的营地已经全部撤走,高文就那样厚颜无耻堂而皇之,撕毁了先前的协定,悍然对阿拉尔曼堡用兵了,这到底......但是皇子内心也没有任何清晰的答案。
“到底是博希蒙德那混蛋的授意,还是高文利用了这个案件!为什么约翰这孩子,根本没及时按照朕的指示,在阿拉尔曼堡配置主力队伍,封死高文的手脚?”布鲁萨城内,刚刚统率军队抵达的皇帝,愤怒地一脚踢翻了面前刷马的坐扎,“通知所有朕的孩子们,进食完毕后就火速赶赴非拉多菲亚姆城,而后朕要集结所有的军力,驰去和高文大战到底。”
塞琉西亚卫城殿堂内,隔在纱帘后的安娜,平淡如水地坐于椅子上,看着层层台阶下站立着的全身铠甲的沃尔特.桑萨瓦尔、高蒂和西格玛,“之前发出了文书通告,紧急让你们的具装兵团赶回来,正是辛苦了。”
“人马的铠甲还运载在轻辎车或驮马上,现在还在拉马斯城的滨道上呢,晚了我们一步。”沃尔特对公主鞠躬道歉说。
“没关系,不用那么急,你们是要作为最关键最精锐的预备军力,投入决胜战场的。”安娜抚摩着摆在双膝上的那座小冠冕,鼓励着说到。
这时候她看到了高蒂握着剑柄的手,在不安地抖动着,便笑起来眯着双眼,“高蒂阁下,您这是对于杀戮还不够适应吗?还是害怕面对我的父亲,所谓的罗马帝国的皇帝?”
还没等高蒂结结巴巴做出回答,西格玛摁住了他的手,而后恬不知耻地对帘子后的公主说,“我们这群具装骑兵,虽然打着卫教保皇的旗号,但眼里哪来的皇帝?紫衣公主和大公爵殿下给我们衣甲,给我们扈从,给我们荫子地,还给我们漂亮妻子,那你们的忧惧和愤怒,就是我们的,你们叫我们挥剑,那就下达个命令就行了。”
安娜咯咯满意笑出来,“说的很对,对父亲解释,要不要继续当他的乖女儿那是我的事;在战场上摧垮敌人,割下他们的头颅,让他们跪地求饶则是你们的事;大家各司其职不是很好吗?这里不是别处,是塞琉西亚,不该过问和不该持有的顾虑就不要去想了。”接着,她的眼神转向了旁边的两位,即盖亚.杜卡斯与奈克瑟斯.杜卡斯两兄弟,他俩一直是安娜希腊卫队的旗官。
当两兄弟看到公主盯住自己后,急忙跪下来,亲吻着公主紫色靴子沾染后的灰尘和地板,“马上你们两兄弟,也伴随着具装骑士们前去阿拉尔曼战场上作战好了。有什么顾虑没有?本来我顾忌到你们原先家族的情分,不希望你们去的,但具装骑士军总是需要监军的,我信得过的,现在就是你俩了。”
“我俩一定身先士卒,监察好公主殿下的亲军骑士们,并且要将卡列戈斯家族全部屠灭。”两兄弟伏倒在地,慷慨对公主保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