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对约翰皇子也有“未来的预案”,皇帝认可他在帖萨利和莫利亚的业绩,但对他组建新军、并且将泰提修斯、狄奥格尼斯等收归麾下不可不问,皇帝的想法是“三年后,彻底将新军收归帝国直辖,将皇子调回皇都来担当朕的副手共治皇帝,以后专注于内政和司法的治理”,至于泰提修斯和狄奥格尼斯到那时则也要“打散就任,各展所长”;
六、对西奥多罗,皇帝授予他“查尔迪亚总督”的官衔,挑唆他和高文互相瓜分达尼什蒙德的领土而互相争斗,并且要求在特拉布宗设立比萨和热腊鸭商会和码头,继续大力开通“锡瓦斯商路”和铸币厂方便皇帝在其中抽水;
七、对于高文,皇帝只许可他领取占据开塞利、拿撒一带,其余地带“不准随意攻取”。
如此七条,皇帝火速命令御墨官各自抄录一份,送往各自人等。
很快各方的反应都出来了,皇子、泰提修斯、西奥多罗、米哈伊尔都表示默认顺从,而雷蒙德虽然最初表示不理解不满意,但想到皇帝把神圣的劳迪西亚城赐予自己,并且拨出款项赞助他兴建供奉圣矛的神庙,所以也甘心息事宁人,在对教廷和法兰西岛的书信里声称“冈加拉之役中,瓦洛总参事奋不顾身,最终战殁殒命。”
暂时没有表态的,是布雷努斯夫妇,黛朵接到了父亲的《七条命令书》即刻阖住门户,和自己的小丈夫密议起来。
“现在看来,父亲对我们产生了疑心和猜忌。布雷努斯的家族毕竟和皇都里的许多大贵族都关系密切......”黛朵握着书信,眼神游移不定。
对面座位上,布雷努斯极力主张就此偃旗息鼓,没必要“什么方面都和约翰争权对立”。
但他的妻子很明显不这么想,“即便夺下安格拉斯划归你的军区又有什么用?父亲很快会派遣更多的税务官,把所得都收走,我们什么底子也不会剩下。”
布雷努斯觉得现在黛朵已经接近暴走化了,他几乎已无力劝阻,只能见机行事,便干脆问妻子该如何做。
“你的家族在第拉修姆地区拥有广大的田产和资力,财富不必仰仗于别人。既然父亲不允许我们在此地有权力,那就干脆不索取,将全军区的田产分配给普洛尼亚农兵地主,结好他们,借此来邀买人心,因为笼络一批贵族总比取悦所有的卑贱民众要容易——对于贵族我们只要保障他们的既得就行,而对卑贱民众我们则要击碎方方面面的障碍,这并不可取。”这便是黛朵的方案,“此外,牢牢掌握住第拉修姆军区的势力,并在布拉赫纳宫布置眼线培养亲信。”
说完,黛朵坐在丈夫的膝盖上,娇红的嘴唇凑近了他的胡须,低声切切,“小丈夫啊,你不要有任何惧怕和担忧,因为我们要对付的不是父亲,我们做的一切也根本不是在危害帝国,不过是为我们夫妇和自己孩子的未来做出些远见性的投资而已。”
“是,是的。”布雷努斯表情有点僵硬。
“那么,既然父亲的文书已经发出,我们也可以给我那姐姐与高文送交密使了......”黛朵的嘴角耸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