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我们回去再见,祝你好运。”说完砚青就离开了帐篷。解决了心中的大问题,黎越心里安稳了许多,她捏了捏猫爪,“以后你就要跟我混了。”
天色初晓,白昼重回大地,黎越早早地就起了身,广场上聚集了许多村民,他们的眼睛中充满恐惧。平台上面搭着两个高高的绞刑架,犯人被护卫牢牢地看守着。
“村民们不知道会说些什么。”黎越想了想,跑到了村民家里偷了几件破旧的衣服,倒了点营养剂在这户人家的水缸里,然后她换上衣服,戴上帽子,把脸涂黑,站到了队伍的后面。
“当时我就说,他们这么做早晚要出事,你看看让我说准了吧。”一个五十来岁的男村民说。
“哎呀,你可别这么说,难道你没吃过那东西,当时要不是他们想出这个方法来,我们村还能有活人?”另外一个村民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那我不是没办法吗,我敢不吃吗?我不吃我也是活不到现在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对我们下手啊?”另外一个村民说。
“不会,要对我们下手就不会叫在我们来看这个了。”
“嘿,当年活不下去的时候,没人管我们,他们几个想出这个方法让我们活了下来,现在啊,都成了罪人了。”听声音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子。
“.....”剩下的人或者看向别的方向,或者聊起了别的,没有人接他的话。
“快看,人来了。”黎越和村民们都抬起头向台上望去。
从台下走上来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他梳着一个爆炸头,胳膊上纹满了古怪花纹的黑色刺青,腰里别着一把长枪,戴着一副金色的大墨镜,嘴边一条伤疤直惯耳后,旁边站着数个彪形大汉,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台下的村民。
村民们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下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我们的老板的独生子不小心流落到了你们这里,被你们做成了血丸,他很生气,本来打算把你们统统干掉,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找到了他们。”他用手一指犯人,然后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黑色的牙齿:“只要你们选出三个,不五个,和他们关系密切的人,我就放过你们,现在给你们十分钟,开始吧。对了趁着闲暇的时间我们先热热场,来,把那个人处理了。”他用手指着老头,几个大汉把老头挂在了绞刑架上,老头浑身颤抖,他的眼睛扫过了下面的村民,眼睛里充满绝望。
“哎,老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戴墨镜的男人似乎看出了老头的绝望,他像逗一只小动物一样问。
“都是他和他孙子弄出来的,我们什么都不清楚,我们也根本不知道什么血丸,大人,他们一直在村里称王称霸,欺压我们,我们是受到胁迫才一直忍着啊,每天都期望有人能出来为我们做主,然后杀了这些没人性的恶人啊。”一个又瘦又小留着一缕村民带头嚷嚷了起来。
“是啊,请您们为我们做主啊,我们都是受害者啊....”
“他们吃香喝辣,我家孩子都饿死了啊...”
村民们边哭边叫,一个人跪了下来,然后哗啦啦跪倒一片,只剩三五个年轻人还在站着,脸上露出愤怒和倔强的表情,当然,黎越也默默地站在原地。
几个村民眼睛一转,指着没有跪下的几个人说:“他们,他们就是和吃人的人一伙的。”
人群中站起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奶奶,指着那几个人说:“你们这些人,有利的时候,冲在最前面,当时连哭带闹,说家里孩子小,跑到别人家门口磕头,我们好心把血丸让给了你们,结果现在你们.....”
“够了,你这个老太太,不就是孩子没活下来吗?就在这里血口喷人。”几个村民也不跪着了,气势汹汹地冲着老太太就走了过去,一把就把老太太推倒在地上,刚抬起手来,边上的一个年轻人就和他们推搡了起来,一场混战就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