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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理性派
（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风舒翼心中立刻就是“咯噔”一下，有了不祥预感，不由分说警告恺：“你想都不要想！”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违背意愿地想起。
“路克斯，你不是要帮我吗？”
大脑被强行征用的正主眼睁睁看着自己挥着翅膀落地，气急败坏在脑海大吼：“恺你他妈给老子记着！”
恺笑嘻嘻：“别这么大火气嘛翼翼，艾孺泊你不介意，换个名字的塑料小人就不行了？”
路克斯的声音回应道：“需要我帮什么忙，副使大人？”
风舒翼——哦，恺——伸出手在邻近的树干上拍了拍，满意地感受着掌下坚实质感与粗糙纹理：“一个需要你现身才能帮的忙。”
“请讲。”悄声无息地，路克斯已然出现在不远处。
“你没有猜错，我的寄生要是挨了饿，脾气就差得无法招架，大家都有大麻烦，”〖风舒翼〗仍慢慢摩挲着树皮，体会着神经末梢回传的细腻真实的反馈，眼里别有深意的笑微微闪动，“你想解决这个隐患，非常简单。”
恺这边紧锣密鼓给风舒翼洗脑：“你想想，这严格来说也只就是你们俩的数字化身在这个虚拟空间里来了几发，根本没有真枪实弹，只有多巴胺和内啡肽才是真的～”
那边又张合着风舒翼的嘴唇哄骗路克斯：“脱衣服，保持你的阴jing在完全充血状态，然后躺着别动就行了。”
罢了还自认体贴宿主地补充了要求：“最好能换张脸。”
路克斯挂着优雅的笑，淡定问：“现在我是在与‘蓝骷髅’先生交谈，还是在与他的寄生者对话？”
〖风舒翼〗“哈”地低笑了一声，继而道：“他一会儿自然会回来，你还是先做个回应吧。”
“阁下以脑电活动产生的化学物质为食？”路克斯耐心十足不慌不忙，“皮质醇？催产素？多巴胺？还是，内啡肽？”
“何必追根问底？反正在这虚拟世界里，你们也不算实质性地发生了交合，说穿了不过就是一场意识骗局。”〖风舒翼〗道。
“真实的世界只有一个，虚拟世界却可以有无数个、甚至无数层……这个模型我没打算隐藏其本质，所以保留它与外界分明的界限，但如果你身处一个逼真到足以与现实失去分别的虚拟世界，你又怎么确认自己究竟是清醒亦或是沉浸幻象里？”路克斯冷静道，唤的却是此刻被逼压在自己精神领域角落的人，“你思考过这个问题吗，‘蓝骷髅’先生？”
“他现在回答不了你，之后也不会回答你，”〖风舒翼〗无所谓地笑笑，“就算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构，只要足够真，照样能杀人。”
极其短暂地，路克斯维持着面无表情，但旋即便展颜流露出纯良无害：“既然如此，我可以提供更好更专业的选择，来做你的‘帮手’。”
他这样说，语毕便有两个容貌性感、身材傲人的人类形象出现在他身边，皆不着寸缕，自信地跨出一步展示惹火身材。
路克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风舒翼〗眯着眼打量了这二位一会儿，谑笑说：“我的宿主对性奴可有不小意见——无论是否血肉之躯——我是不难配合，恐怕到他归位就是万万不肯配合，还是算了吧。”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宁可多做一步，后台下指令操控替身，也不肯直接运行程序亲自来帮这个忙……”
〖风舒翼〗眼神有些恶劣地盯住了仿生人执政官，嘴角微微勾着：“担心什么？”
路克斯表情微动，刚想说点什么便被〖风舒翼〗打断：“行了，不肯就别找借口。那就换个忙帮吧——下一次有盖敖人进休眠大厅的时候关下大厅的监控，也别让你的兵过来巡逻，怎么样，不为难了吧？”
执政官温文微笑着：“阁下就这么当着我的面通知我你打算在船上胡作非为？”
“我已经给了你两个选择，这也不肯那也不许，就不要管我到时候饿得狠了不好说话了。”〖风舒翼〗道。
“阁下究竟何方神圣？”
“你可以慢慢猜。”〖风舒翼〗带着诡秘笑意说。
然后路克斯就看着风舒翼脸上的表情收敛起来只留淡漠：“我建议你接受第二个选择，因为第一个馊主意我根本没答应。”言罢振动翅膀重新飞高越过树冠，转身朝向狼妖而去。
路克斯在下面仰头望着他朗声说了句话。
恺还在威逼利诱试图蒙混过关求和好，聒噪得可以，风舒翼没听路克斯说的什么，顾自飞远了。
离狼妖越来越近，风舒翼才发现这巨狼是睡卧在冰雪之上的。四周的树木也都叶片凋敝，一派萧索气象，狼的身躯那边、稍矮处倒有覆雪的松柏。
风舒翼绕着巨狼飞了半圈，这大家伙阖着眼，脑袋搁在前肢上睡得正香，尖吻瘦窄，顶着湿润的黑鼻子，三对獠牙森然外露，长而粗的狼尾盘在身边。
它这么大的块头，身上的气味自然也
', ' ')('不是一般的大，风舒翼虽然见猎心喜，却也忍不住在这过于真实的浓郁兽味中无奈皱了皱眉。
不过接下来他就闻不到狼妖的气味了，他扬声疑道：“路克斯？”四下里却未见人影。
“要看它起来走走吗？”执政官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响起，“这是芬里尔。”
他说罢，巨狼便有了苏醒的迹象，一脸惺忪地抬起脑袋之后，足以吞噬天地的巨口张开打了个哈欠，发出振聋发聩的哈气声。
芬里尔的四肢撑起了强壮身躯，伸过一个懒腰之后原地盘桓活动了一番肢体，一边大力甩了甩脑袋、抖落一身被毛上融雪所化的细小液滴，终于睁开双眼。
浅金色的狼瞳十足妖异，那冷冽视线正正对着风舒翼所在的位置，芬里尔却好似什么也没看到，一扭头就往北方之北而去。
“它看不到我们也感知不到我们，过来吧，让它捎我们一程。”
芬里尔当下步伐悠闲，轻易便能追上，风舒翼看见路克斯正负手稳当当站在巨狼顶心脸色平淡遥望过来。
于是风舒翼在执政官身边落下：“去哪里？”他觉得有些晃，干脆盘腿坐下。
“我没有给它设定路线，”路克斯说，“看看它会带我们去哪儿吧。”
狼的表层被毛较为粗硬，怪扎人的，风舒翼试着用手脚将周遭的狼毛压倒一片，不过他还没弄妥，身边一块区域的表层狼毛就消失了只剩下软而致密的内层皮毛，平顺无害。
“听闻你们‘海神号’至今仍在寻找宜居星球却无果，如果有一个机会，你们可以一辈子生活在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美好世界，再也不必流浪……你们会愿意接受吗？”路克斯忽然问。
风舒翼闻言冷冷笑了一下：“需要躺在营养液里大脑插管才能进入的那种美好世界？”
路克斯辗然微笑：“如果你们不知道一切是假的呢？”
“假的就是假的，这种自欺欺人的慰藉有什么用？”风舒翼手臂架在屈起的那条腿上，眼中毫无兴趣。
“是吗，”路克斯道，“可是人类早在二十一世纪中叶就开始在仿生智能人身上寻找慰藉和寄托，用臻至化境的3D打印结合庞杂繁复的精密算法，和美之家、完美朋友、满分恋人，甚至让逝者‘起死回生’——无论是定制还是复元，为了满足人类的需求，人工智能几乎做到了极致；人类还学会通过脑芯片完美地改编自己的记忆、处理外界的信息，确保自己不会知晓身边亲密之人是‘虚假的’、‘人造的’……”
风舒翼身形微微一僵，因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未见任何一人拒绝得了这样的幸福和快乐。”路克斯慢条斯理说完。
风舒翼嘴角绷起——他母亲的家族就成就于仿生AI这一产业，第一代积累的财富就已是天文数字，难道还不够说明人类对之的需求与沉醉？
“你们智能很享受证实人性不堪一击的时刻，是吗？”风舒翼咬着牙沉声道。
“你忘了，我们不具有喜怒哀乐等等情绪，何谈享受？我们也不批判，只是阐述客观事实，”路克斯回答，“你或许确定了自己的答案，但你能确定你的伙伴们的答案吗？”
风舒翼听不下去，心中怒火同身体一起“腾”地站了起来，语气森冷逼近路克斯：“我脾气不比我的寄生好，你说话最好注意点。”
路克斯微微转过脸来望着他不掩凶煞之意的双眼：“我会帮你。”
风舒翼皱眉：“什么？”
此刻芬里尔似乎觉得耳朵不适，狠狠抖动了狼耳的同时又甩了一下头，毫无防备的风舒翼几乎要被摔出去，却被及时出手的路克斯牢牢揽住收近身侧！
——风舒翼已然身体快于大脑，出手扼碎了路克斯咽喉要害。
而后他目睹着那没有流出一滴血的破碎伤口缓缓在自己掌下弥合，脸色难看地将视线移向了路克斯脸孔。
“致力于克服那些根本的弱点吧，这些外来的麻烦，我可以帮你解决。”
路克斯微垂着眼帘，近在咫尺地凝视着他，这眼神中仿佛空无一物，又仿佛同时包含了漠然、理性、悲悯与柔情。
风舒翼被动地贴着他身体，微仰着神情并未和缓的脸，没有动作，也没有眨眼。
“交给我吧，我愿意全然配合——如你的寄生所言，而你也心知肚明，这的确就是最优解。”
……
风舒翼蹙着眉抿着唇，控制住嗓子里的声响在上方挥洒汗水，一边在心里骂“合着就他妈全靠老子自己卖力”一边又认命地给寄生大爷攒粮，偶尔低头却见下方的路克斯神情凝重只是紧紧盯着自己看，没有丝毫人类在此事中应有的生动表情——
一人一机这情形浑似包办婚姻还被迫公开圆房现场，各自饮恨、忍辱交差。
虽然身体上此刻不可能退烧，但风舒翼觉得自己心理上登时差点就萎了，没好气地发笑嘲讽道：“你这是在做数据采集？既然要帮忙能不能有点表情、偶尔动一动，非得时时刻刻提醒老子骑的是个假人？
', ' ')('！”
路克斯还是望着他，并且以目光准确地锁住风舒翼双眼深深望进来，闻言他好脾气地轻弯起嘴角，声线如常干净柔和：“抱歉，是我疏忽了——当然可以。”
大抵是立即设置好了程序，下一秒路克斯就露出了情动的模样，两颊浮现春意，眸中欲念也愈发深重仿佛有碎光晃荡，目光灼热却耐心地逡巡如同品赏，薄唇微启低沉喘息……
风舒翼看着路克斯渐生薄汗、情热低吟的模样，竟觉得自己有两三秒几乎真的被蛊惑到了，一点挪不开视线。
真是……该死的性感。
执政官的腰上也开始配合着顶送，不偏不倚骤然重重碾过风舒翼身体里那要处，将风舒翼激得乍然惊喘了一声，一下子抢过了主导权；
接着又扣着风舒翼的腰令他移动不得、将自己往回抽出了一些，继而再次挤入，无论对腰腹还是“枪炮”的把控都臻至化境，还是准确无误找到腺体，狠狠来回顶撞、逼得风舒翼压不住无法承受的含糊呻吟、手指失控地揪扯住狼毛；
过后却又故意似的在风舒翼濒临边界时收敛许多，只好整以暇抵住了，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地一下下研磨，淫亵至极。
风舒翼刚才被猛干间神思散乱竟觉得自己像是巨人掌中之物，要被抛上天或是掼在地下都阻拦不了、无法自主，现在稍得喘息，睁开濡湿的眼睫撑着路克斯胸口呼吸急乱抓紧回神。
路克斯干燥温暖、养尊处优的细腻双手带着渴求的力度徐缓地抚摸着风舒翼的腰身臀腿，眼角含笑带着轻喘用气声征询用户评价，好像正干着下流事的下半身全与这张骗死人的英俊面庞无关：“这样，还满意吗？”
风舒翼深深呼吸，方才即将高潮却莫名其妙被拉下浪尖玩物一般戏弄，哪能不恼？
他带着股狠劲儿、又不乏邪气地笑了，直起腰来夺回局面，将路克斯稳稳按在那里，柔韧的腰和紧致的臀从容又强势地活动着、在啪啪作响的皮肉声中用后庭尽情地操着身下那根好家伙。
他带着刀锋一般的危险笑意，柔声细语、“好心”警告：“要你出点力，不是要你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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